梁淑敏笑了一下:“你啊,一听到傅言两个字就来精神了。”
沈初囧了囧,:“妈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梁淑敏吃了颗樱桃,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以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不过你初中那年,不是被人堵巷子里面了,后来我和你爸爸赶到医院的时候,你人在病房里面躺着,还没醒过来。我和你爸爸当时也着急,进去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生在你病床前,一开始也没留意,我们进去他就走了。”
“后来你爸爸想起来,那人是傅言。你爸爸跟傅言爸爸关系不是挺好的,他见过好几次傅言。这事情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后来我听潇潇说,你以为那天送你去医院的是薄暮年,所以你才去找薄暮年的。”
沈初知道梁淑敏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情,以前的事情她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他听到傅言说起从前的事情,也免不了有些遗憾。
陈潇作为她闺蜜好友,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会再告诉她了。
然而对沈初而言,这些事情,也并不是真的忘记了也无所谓的。
沈初不禁偏头看向厨房里面的傅言,半晌,她才收回视线,重新看了梁淑敏一眼:“妈妈,我知道了。”
梁淑敏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这些事情,傅言大概都不记得了,记得,他也不会专门跟你说的。妈妈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对你的心啊,也确实是经过了那么多年的考验。”
那时候的傅言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他能忍着那么久,可想而知,这喜欢也不是轻浮的。
“我知道的,妈妈。”
沈初没想到,以前傅言喜欢自己的事情,父母居然也见证过。
厨房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梁淑敏和沈初在外面聊着天,窗外小雨,看出去黑乎乎的一片,偶尔有烟火照亮窗边,是个平凡又幸福的年夜。
家里面的阿姨佣人早两天就放假了,年夜饭是傅言和沈锦生两翁婿亲手做的,一家四口九菜一汤,十十美。
今天除夕,梁淑敏让沈初和傅言两人出去玩,外面有灯光秀看。
灯不灯光秀的不重要,主要是两人忙了小半个月都没去闲逛过了,今天正好除夕。
外面一直下着雨,沈初出门的时候手套帽子都戴起了。
傅言也不嫌麻烦,临走的时候还装了一个暖手宝。
虽然天冷还下雨,但除夕夜出来的年轻人还挺多的。
沈初和傅言从停车场走出去就看到路上都是成双结对出来的,或情侣或闺蜜或同学。
这几年禁放烟花爆竹,小规模的玩玩还可以,但大规模的燃放就不行了。
没了烟火看,南城市中心就换成了灯光秀,还有新春展。
市中心那边好几条路都被封起来了,广场那边都是一些临时摊,吃的玩的用的,什么都有。
大家忙了一年了,难得春节休假,吃了年夜饭不少人都出来闲逛,展场那边几乎是人推着人走的。
傅言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牵着她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