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苏昕白边说边从钱包里取出现金,递到苏昕南同学的手上。
这同学是她从她哥的手机里找到的,是他现在的室友。
“没关系的,举手之劳而已,妹妹你不要那么客气1
说着,那同学就扛着醉得神志不清的苏昕南往学校的方向走,而苏昕白只能一个人架着走路东歪西倒的宋哲彦,往他在一附院附近租的住处去。
夜已深,空旷的巷子静得毫无人气。
宋哲彦身体的重心几乎整个挨在苏昕白的身上,苏昕白走得吃力,额头冒汗。
好在,她终于坚持将他送到了他租房的门口。
“你钥匙呢?”她转头问他。
他不知有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嘴巴喃喃低语,让人听不清他的话。
无奈,她只能将耳朵凑近了听。
“在哪?”她虽然在问,但手已经往他离自己最近的一侧裤带摸去。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一阵温热的柔软覆盖,她心扑通一跳,知道那是宋哲彦在亲她!
她慌忙松开搀扶他的手,结果差点让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去扶他。
“你……正经点!我问你钥匙在哪,没钥匙,我怎么替你开门?”
听她这么说,他才开始去掏口袋,最终从裤腰带上解下了钥匙,递给她。
她终于将他拉进屋,然后直接将他扔到屋内唯一的床上,再替他脱了鞋,解开腰间的皮带。
弄完这些,她看了看表,快两点了。
这时候打车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家。
她在去和留之间犹豫了片刻,刚做决定要走,突然床上的人“噗”的一声,直接翻身狂吐!
“喂,宋哲彦,你没事吧?”
苏昕白被他吓到了,连忙跑过去替他拍背。
吐了一会,宋哲彦的酒似乎清醒了不少,便对她摇摇手,“没事,这样舒服多了……”
苏昕白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忍不住去厕所拿了拖把给他拖地。
弄干净地板,她发现他的衣服也沾了些污渍。
“你换一件衣服吧!把脏的脱下来,我帮你拿去洗。”
说着,她从他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干净的t恤往他床上扔。
宋哲彦顺从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当着她的面。
她有些尴尬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以为等他换好就没事了,结果他居然在后面说了一句:“能不能帮我扯一下裤子?我没力气……”
苏昕白:“……”
“拜托了,我头有点晕,使不上劲。”这人还在求,可怜兮兮跟只小奶狗似的。
苏昕白无奈转身,板着脸过去扯了他的裤腿。
果然在她的帮助下,他顺利换掉了身上所有的脏衣物。
苏昕白又给他递去一块湿热的毛巾和一杯温开水,“你洗一下脸吧,再喝点水朗朗口。”
宋哲彦依旧照做。
看他恢复得还算不错,苏昕白这时又有了离开的念头。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宋哲彦在身后再次开口:“别走了,太晚了不安全。你若不介意的话,床给你,地板我睡。”
“宋哲彦……”
“要走也可以,我送你,看着你回到家我再离开。否则你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哥不会放过我。”
他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还真准备从床上撑起身。
看他酒后弱不禁风的模样,苏昕白认命地轻叹了一声:“行,我不走了。你不用睡地上,我睡吧1
“那怎么行?你是女孩子1宋哲彦很坚持。
“你还醉酒,给你睡地上,明天估计要生玻”苏昕白也很坚持。
“生病怕什么,在医院工作的人,每天上班身边都是各种资历的医生,还怕没药医?”
苏昕白居然无言以对。
结果最后,苏昕白最终还是睡了他的床,而宋哲彦则将书桌前的老板椅拖到了床尾,这样,他可以将身子搁在椅子上,脚搁在床上,勉强能睡。
黑灯后,四周安静得只剩下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
苏昕白许是也喝了些酒,加上刚才辛劳了一阵,只闭了下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醒了?你今天上班吗?”
意识刚回笼,耳边就传来熟悉的男声。
宋哲彦坐在老板椅上伸着懒腰,似乎也是刚刚才睡醒。
苏昕白揉了揉额,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今天好像还要参加岗前培训。”
说完她才想起来去看时间,“呀!糟糕!快迟到了1
根本来不及尴尬,苏昕白被子一掀就跳下床,跑到卫生间匆忙洗了个脸。
“洗手台上的柜子有新的牙刷和口盅。”
这时,宋哲彦也从老板椅上走了下来,同时还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t恤,递给她。
“这是我还上高中时穿的,可能洗多有些缩水了,现在穿有点紧。你就当韩版t恤穿吧,现在不挺流行女的穿男t恤?总比你还穿昨天的衣服去培训好吧?这一身酒气的,都还没散。”
要不是他这么说,苏昕白还没注意自己身上是真的有酒气。
不得已,她只能换上他递来的衣服,裤子则穿自己原来的。
幸运的是,宋哲彦住的地方离一附院极近,不到五分钟,她就赶到了培训中心。
而这时的宋哲彦则在住处一边洗澡一边愉快地哼着歌。
洗衣机里是他昨天换下的脏衣服和苏昕白早上脱下的那一件。
她走得急忘了拿,于是,他就将她的衣服也丢进去一起洗了。
洗完甩干,他把衣服取出拿到阳台去挂。
“哟!昨晚女朋友和你一起过夜啊?”
这时,有人在隔壁的阳台嬉笑着对他问了一句。
宋哲彦扭头一看,是和他一样在一附院实习的一名临床专业的毕业生。
“嗯。”他点头承认。
“真有你的,女朋友什么专业,也是我们学校的吧?”
“是。和我一个专业。”
“那你们还是同学啊!可以哦!我们班的那些女生,是宁死都不愿意找个同行了。说什么两个都学医,两个都上夜班,家庭就像旅馆,哪有时间兼顾?”
本来那人只是随口感叹了一句,不想宋哲彦却很认真地问他:“连你们临床专业的人也不愿意找同行吗?”
“是啊!还是挺现实的一个问题。虽然也有不少同行结婚的,但那起码不是同专业吧!和护士、药师,都比同样是临床的强1
一说到这,宋哲彦又陷入深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