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卓简的脚突然想要往前走,但是理智却让她停下来。
傅老板要送林如湘去医院,她跟过去,不是很碍眼?
婚都离了,懒得管,她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傅衍夜的车子已经走了,但是穆寒冬还在等她,见她出来后笑着迎上她:“一起去医院吧。”
卓简看他一眼,然后笑着摇了下头:“大可不必,要去你自己去。”
她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你就不怕她跟傅衍夜在路上发生点什么?她那样子好像真的用了药。”
穆寒冬说。
“那我更不去了。”
卓简说完就绕开他走。
袁满把车开过来,她直接打开车门上车,袁满很快就把车开走了。
穆寒冬有点搞不清状况,这夫妻俩又闹别扭?
他觉得,林如湘大概搞不动傅衍夜,反而被利用的是她林大小姐。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上次跟卓简见面的时候,卓简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逼在林如湘的脖子上,也不知道林如湘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挑衅这夫妻俩,是不怕死?还是脑子有坑?
穆寒冬觉得自己真的以后少跟林如湘再来往了,毕竟林氏就算没有宣布破产,林骄阳一入狱的话,林如湘又能折腾起什么水花?
卓简上车后闭目养神,可是一闭上眼就是林如湘趴在傅衍夜身上扭来扭去的画面,顿时又把眼睛睁开。
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卓简回到家后便去冲澡,想着明天晚上不加班就回老宅去看儿子,结果洗完澡出来就听到敲门声。
已经这么晚,谁还会来敲人家门?
卓简穿着睡袍,擦着长发走到了门口。
就在要开门前,她的手突然紧紧地握着门把手动不了了。
这个时间……
是他吗?
卓简突然提了口气,不知道这扇门应不应该开。
外面突然响起他的低沉的嗓音,他问:“密码应该没换吧?”
卓简垂着的眼睫顿时掀起,她知道他是在问她,也就是说他知道她在门口。
接着便是密码被摁,再接着,门轻轻弹开。
她下意识的想要关上,傅衍夜先伸进去一条腿,问:“把你推倒我负责行吗?”
“你回家去。”
她只心烦意乱的一声赶他走。
“快点,我快吐了。”
傅衍夜又轻轻一推,然后挤进去一般身躯。
卓简推不动,一看到他的脸便立即松开门站到一侧,有些恼火的望着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先去洗个澡。”
林如湘身边不知道是什么香水味,好恶心。
傅衍夜说着就已经一边脱衣服一边往里走。
卓简转眼看着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浴室,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能不能别这么像是到自己家?
他们都离婚了。
卓简追上去,可是追到最后,站在门口愣是不知道怎么赶他走,而很快,她就眼圈飞过一个黑物体,她下意识的张开手接住。
是他的长裤,以及……
很快里面发出流水声,卓简抱着他的裤子站在门口半晌,然后扭头将他的长裤叠起来放在沙发里。
地上的衣服也拾起来一一放好。
不过这是什么味道?
女人的香水味?
所以他,就是被林如湘给碰了?
傅衍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拿了干爽的浴巾系在腰上,卓简看着他一眼,愣了几秒后立即别开眼。
离婚了,不能再乱看了。
傅衍夜却故意走到她面前去坐在她眼角余光都能看到的地方,问她:“有水吗?”
卓简没说话,站起来就去给他找水。
两个人一点肢体接触都没有,但是就是觉得暧昧的让人脸红。
卓简想了想,他在这里好像还有几件衣服,她赶紧的跑到卧室去,将衣服给他拿出来放在沙发里:“你赶紧换上然后回家去,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把门关好。”
傅衍夜看着那些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转眼看她:“我没碰她,叫医院的工作人员把她带进去的。”
卓简的脚步一顿,不过很快却又进了卧室,关门。
干嘛还跟她解释。
离婚后他们都是自由的人了。
以后各自婚娶,谁也不必再问谁的意见。
傅衍夜却是起了身走到门口:“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即便你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不自重,之前跟林氏父女只是演戏,现在林氏已经面临破产,从此后我会跟林氏划清界限,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关于岳父。”
傅衍夜说完,抬了抬眼看门板。
卓简一直靠在墙边,听到最后忍不住转头看了眼门板,然后就把门打开,直直的仰视着他:“关于我爸?”
“当年岳父的死,很可能跟林骄阳有关。”
“真的?”
卓简立即站到他面前激动地问他。
傅衍夜沉沉的看着她终于有了波澜的眼眸,答应:“嗯。”
“我会继续查下去,你不要再误会我跟林如湘有旧情。”
“……”
卓简嘴巴动了动,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行吗?”
傅衍夜又卑微的问她。
卓简望着他,许久才反问他,“所以你最近不在城内,是在躲林如湘跟林骄阳吗?”
“嗯,我在城里的话,会天天被他们找,所以就直接躲到国外去了。”
傅衍夜看着她,就是移不开眼。
她刚洗过澡,肌肤白里透粉,头发半干,脸上不施粉黛,但是就那么干干净净的,吹弹可破的,让他忍不住想去摸一下。
可是他的手却始终没有能放在她的脸上。
他不想再给她不好的印象。
卓简被他幽暗的眼眸盯的有些不适,低了眸,“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误会的,我们都离婚了,你以后想跟谁怎样就怎样,我……”
“别这么说。”
他的手轻轻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卓简抬眼看他,不懂他干嘛这么激动。
傅衍夜低喃:“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当时医生说你身体状况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你跟孩子都会有危险,我才不得不那么做。”
他是为了她好过,才离婚。
卓简慢慢又垂下眸,把他的手从唇瓣轻轻移开。
只是要撒手的时候,手却被攥住,攥的特别紧。
他们已经很久不曾牵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