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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卓简娇弱的哼哼。
傅衍夜咬住她的肩膀,久久不松开。
“不准背对我。”
他低喃着,似咬,又吮。
“……”
卓简只能忍着眼泪又转过身,并且主动投入他怀抱里,搂住他的结实的腰杆。
明明很生气的,可是又想要安稳过去这一夜。
是爱的,对他的胸膛跟胸膛里的温度。
可是有时候又讨厌的要死,比如现在。
眼睛里氤氲着,许久,只能闭上眼睛,然后死死的抱着他,把自己塞到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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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夜看她终于到他怀抱里才顺了那口气,低眸虽然也没看清她,但总觉得她是真的困乏了,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就轻拍着她哄睡。
“晚安。”
卓简半梦半醒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很快便是低软的温声。
——
到了半夜,终于那场宴会结束了。
客人都被车子送走,长辈们也坐车回去老宅。
老太太进了客厅突然回头问后面的王悦:“简简跟衍夜还在酒店?”
“是啦,听说衍夜进去后就没出来,这么晚,肯定是一起睡了。”
“一起睡就好,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合才对。”
老太太点着头,最近也为自己的孙子孙媳操碎了心。
——
清晨,外面飘着小雪。
傅衍夜穿着挺阔的西装坐在床边,漆黑眼眸冷静的望着床上要醒来的女人。
这些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
无数次想要去岛上找她的念头,却又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而克制住。
可是她回来了。
哪怕她不是为他回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他依旧是那么霸道的坐在那里。
看着她沉吟,轻动着,醒来。
卓简近期一个人睡惯了,突然两个人睡,又抱得紧,起来就浑身酸胀。
可是等她睁开温柔的眼眸后终于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至少有三秒,惊心动魄。
他好像是来送她上刑场的。
“你在干嘛?”
卓简平复了自己后缓缓坐起身,问他。
“早。”
“……早”
卓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很懵。
他太平静了,平静的好像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起床吧,已经准备好早餐。”
傅衍夜见她防备的眼神,只冷沉的一声提醒。
“哦。”
卓简望着他,越看越害怕,也越听话。
吃饭的时候傅衍夜一直没说话,卓简几次抬眼看他,最后把饭吃完才再也忍不住,问他:“你几点去上班?”
“怎么?”
“没事。”
原本想一早起来偷溜的,怎么他先醒了?
卓简有点生气自己睡的太多。
可是当时被窝里太暖了。
好像被窝里一暖,很容易就睡着,而且会情不自禁的赖床。
“今天没什么事,可以晚点去。”
傅衍夜不紧不慢的说着,端起美式抿了一小口。
卓简听着,心想,也罢,那我就晚点走。
她现在的宗旨就是,不吵架,不争执。
一切都以和睦为基础。
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傅衍夜望着她,“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啊?倒是没有,不过是约了钟总今天斗地主。”
“嗯?”
“没事的,现在还早,可以先陪你。”
他只是一抬眸看她,卓简就立即先配合他。
傅衍夜却忍不住笑了笑,“可以先陪我?不如我陪你去找钟总斗地主。”
“……”
卓简顿时无语。
钟麦会想跟他斗地主么?
那是她们的世界,不太适合他出现。
否则那些保镖还不得顿时化作机器人。
“在哪里斗地主?”
傅衍夜问她。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这一问,卓简其实也松口气。
“在岛上。”
“我陪你去。”
“不,不用。”
“嗯?”
傅衍夜黑眸望着她,顿时脸比咖啡还黑。
“若不然我先走了吧?你忙你的。”
卓简说着就起身。
傅衍夜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抬眸,冷锐的望着她问:“就这么不想多跟我待会儿?”
卓简听后低眸看他,“那当然也不是,你是女儿的爸爸,我们自然是愿意与你多相处的。”
“哦?那就多相处吧。”
傅衍夜敏锐的眼眸望着她,突然一笑。
“……”
卓简无话好说。
自己埋的雷。
一上午,傅衍夜带她在酒店里被工作人员陪着视察,由于是挺正式的那种,连她也不得不把毛线衣换成了黑色的通勤外套。
不过稍微正式点的外套挂在她肩上久了也会让她觉得累。
卓简后来有点没劲,想要脱掉。
傅衍夜不顾旁人解释,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累了?”
“有点重。”
卓简说。
傅衍夜看了眼她肩上,很快就到她一侧,帮她把衣服从肩上往下脱,“脱下来。”
卓简手从袖子里抽出来,有点吃惊他突然的举动,贴心?
连陪同的工作人员也有点不知所措。
甚至有女下属很羡慕,都说老板夫人这两年感情不好了,这哪像是不好的样子?
“傅总,要不我来。”
有眼力见好的上前去请示傅衍夜。
傅衍夜将卓简的外套自然的搭在自己手臂里,听到那句,只极淡的一声:“不必。”
卓简心想,你们怎么能让一个洁癖把自己的外套给你们呢。
他才不会。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将明面上看到的检查的差不多,傅衍夜不打算再继续带她走,就找人安排了座位。
餐厅的座位。
不要包间,不要隐秘安静的角落,挑了一个最方便被人看到的地方。
是的,他们共进午餐。
卓简是真没想到。
她以为她顶多十点多就走了。
斗地主的事情也跟他说了。
钟麦到岛上去,斗地主的时间一般是晚上。
傅衍夜应该是知道的,这种事王瑞不可能不给他报告。
卓简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大概也了解他的心思。
但是午饭后他突然提出:“累了吧?我们是回家还是再上楼去躺会儿?”
卓简望着面前男人,他身上西装已经一上午,可是依旧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可见他平时是个多么自律又洁癖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想跟你耗着,真的很可怕。
“我……”
他突然极其冷淡的做出决定,“回盛园吧,你很久没回去看看了,我也几天没回去,然后昨天回去发现你喜欢的那颗绿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