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伊敏第一次参与恐怖袭击的策划和组织,心里激动万分。以前都是由自己负责组织的资金筹备,现在要站在台前来策划实施恐怖袭击。没有扎瓦的耳提面命,穆罕默德•;;伊敏还真挑不起这个大梁。
根据扎瓦多年实施恐怖袭击的经验,要在巴基斯坦制造一次全国震惊的大爆炸,必须从人员密集的地方下手。由于巴基斯坦最近正在防范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严禁各种集会和开展大型活动,这样使得扎瓦等人不得不转移袭击目标。
现在巴基斯坦政府军正在忙于调兵遣将发往印巴边界以防范印度这个宿敌。国内的反恐人手明显不足,巴基斯坦政府不得不开始面向社会征兵,以应对目前兵力捉襟见肘的困局。这样一来,便让扎瓦寻觅到了新的机会。
巴基斯坦边防军不断的对外发布招兵通报,扎瓦便顺应形势,安排数名“圣战”分子应招进入巴基斯坦新兵训练营进行训练。共有一名基地组织成员和三名“东突”分子通过了征兵测试,进入巴基斯坦新兵训练营。
扎瓦把开始恐怖袭击的时候定在新兵们进行整队训练之时,埃赫桑接到扎瓦的直接命令后便知道轮到自己为真主安拉献身了,天国之门正在向他敞开。为了对巴基斯坦政府实施报复行动,完成宗教领袖交给自己的神圣使命,埃赫桑将浑身上下捆满了自制炸药,义无反顾的迈入了正在组织训练的新兵队伍中。与之不同的是三名“东突”分子,穆罕默德•;;伊敏交给他们三个沉重的大盒子,并告诉他们这是交给上级的见面礼,务必在集训前交到各自长官的手中。
这种**裸的欺骗在以前穆罕默德•;;伊敏是不屑于做的,可是为了复仇,为了积累恐怖袭击的经验,穆罕默德•;;伊敏听从了扎瓦的建议,把三个定时炸弹交到了新加入的“东突”分子手上。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数起爆炸将刚刚进入新兵训练营还没有多久的新兵们送入了天堂,事件还导致了两名尉官重伤,一名训练营负责人当场死亡。
作为人弹的恐怖袭击发起者自然也魂飞魄散,成为了穆罕默德•;;伊敏恐怖事业的牺牲品。巴基斯坦在内忧外患的煎熬中,不得不请求中方对巴基斯坦进行军事协助,清剿巴基斯坦国内的恐怖分子余孽。由于美国不负责任的行为,导致了巴基斯坦国内乱成了一锅粥。本来有所好转的反恐局面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不仅基地组织在巴基斯坦吹响了为拉登复仇的号角,阿富汗的塔利班也不甘示弱,开始了针对西方国家驻军和外来“入侵”人员的武装行动。
颜明等人知道这次已经和塔利班接下了梁子,逃脱的塔利班肯定会将自己的这些人看成美国佬的同伙。在塔利班的势力范围内要是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是永远不可能与他们做成生意的。颜明知道这次探取鸦片源头的计划要泡汤,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准备先将两个兄弟的伤势处理一下,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可是在这个地方谁还敢帮他们看病呢?颜明跑了好几个地方都吃了闭门羹。不得已,只能求助于“国际援助救济会(iam)”的医生。其中有一名医生竟然是长得一副中国面孔,颜明一番请求下,医生答应了帮丁宁和贺累累做手术。等医生把射进丁宁肩部的子弹取出来以后,丁宁忍不住便开始问道:“你是中国人么?怎么跑阿富汗来了?”
美女医生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丁宁,反问道:“你不也是中国人?你怎么跑阿富汗来了?!”
丁宁看到这个有些倔强的美女,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我到这来做生意,你怎么到这里来当医生了?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家里不担心么?!”
伍凯伦说道:“我是受‘国际援助救济会’的邀请,代表英国过来为阿富汗的贫苦居民提供医疗帮助的。”
丁宁有些奇怪:“你怎么又代表英国了?你不是中国人么?你家人同意你来阿富汗?”语言上的共鸣和贴心的关怀,让伍凯伦找到了倾诉的对象,阿富汗的确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伍凯伦说道:“我是英籍华人,爸爸是温州人,他和你们一样,四处经商,我不愿意接受他为我安排的一切,就躲到这里来了!谁知道会是这样?!”
颜明看了玛丽一眼,玛丽会意的安慰道:“你别想太多,我刚才都是捡回了一条命呢!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了,跟我一起走吧!这里的塔利班特讨厌!”
伍凯伦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个月我就可以回国了,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商人,我是医生,我在这是为了完成‘国际援助救济会’给我布置的任务。当然,这个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真庆幸我还能够坚持下来!熬到现在!”
玛丽知道在这样一个极端宗教组织盛行的地方,女人很难在这里立足。所幸的是这个医疗小组还有其他两名女性,一个来自德国,一个来自美国。在这个“小联合国”组织中,她们能够互相照应一下。
不多时,伍凯伦便将丁宁和贺累累的伤口处理好了。颜明知道他们俩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上飞机,便打算让他们养好伤后再返回巴基斯坦从长计议,面对四周都是塔利班的眼线,颜明不得不借两人留院观察的机会在医疗中心住了下来。
塔利班武装分子虽然不会明目张胆的袭击卫生机构,但是他们对这些来自外国的医疗技术专家早就心存不满。“国际援助救济会”救治了许多“反塔利班联盟”(又称“北方联盟”)的战士和被塔利班残害的妇女。塔利班将医生们的人道主义行为看成是对自己极端宗教统治政策的一种挑衅。
在受迫害的妇女中有一位名叫爱莎的少妇不堪丈夫的长期施暴,离家出走,但不久后就被警方逮捕,依据刑法判罚五个月。爱莎服刑期满后并未解脱,她的丈夫向塔利班指控爱莎逃离家中的行为“让家族蒙羞”。因此,塔利班授意爱莎的丈夫执行“家法”,爱莎被她的丈夫亲手割掉了鼻子与双耳,遗弃在山区,让她自生自灭。
当伍凯伦看到满脸是血的爱莎时,一种莫名的无助感席卷了她的全身。也许只有完全摧毁了塔利班的军事存在才能彻底换来阿富汗妇女地位的全面改善。自己的到来只能是见证无数阿富汗妇女饱受凌辱而已,并不能减少她们一丝一毫的痛苦。这让伍凯伦的内心饱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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