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一行拜别竹原和黄族众人后,沿着地图给出的路线前往许族。许族的前族长,是被世人称为“帝师”的前代代人王九州伯许由,也是人王给他们钦定的“引路人”。
四人走到一处山前已尽黄昏,他们决定明天早起后再走,今天先休息。毕竟对他们来说旅途还长,也不急的走完,吃完饭后几人围在篝火旁闲谈。
禹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就问大费:“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当时你跟穹高打时,身上出现的那股蓝色的火是什么?当时你真的帅到哥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我爸和夏老他们,那些人都不说,我也想知道。”
禹转头面向辛萌说:“辛萌你能不能给我们说下?”
“不能,我答应人在大费应该知道这个力量来由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说。”
禹更糊涂了,他说:“有这么神秘吗?大费身上的火焰有这么复杂吗?”
辛把身边的一截木棒扔进火里后说“有,禹我只能说不是大费身上的这股力量有多么强,而且他身上的力量和你苦苦寻找的轩辕剑一样,是一种资格,所以你别问了。”
“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以后会憋到心里。”禹说。
大费的把头探过来抱着辛萌问:“辛萌,以前你说我和你有血脉上的联系,今天能不能说下?”
辛萌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说:“怎么每回停下来你们都有这么多问题?正好现在有功夫就说说,还有记得叫姐姐。”
“嗯嗯。”(大费)
禹听辛萌说要讲故事,掌心对着她说:“丫头,等等!”
“怎么了?”
“等等就对了,那有这么都话。”禹说着从储物包里取出一乐熏的几块肉,他把肉交给穗说:“哥,考验你烤肉技术的时候到了。”然后转头给辛萌说:“开始吧。”
辛萌看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拉起大费的手把自己绿色的神力传给大费。
“大哥,你知道这个女人在干什么?”禹问。
穗串着肉说:“不知道,也不敢问。”
随着辛萌的部分神力涌入大费的体内,大费无意识的进入了龙化的拟态,只不过这回大费的眼睛跟以前不一样,禹和穗看到了的就是活生生虎的眼睛。
这时辛萌停止注入神力,大费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禹刚想问就被辛萌拦住。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我先说。”说着辛萌冲那边发呆的两兄弟说:“你们好好听。”
“是。”(穗)
“晓得。”(禹)
“要说就得从头说起,一千多年前在轩辕黄帝刚一统华夏时,与华夏人族对立而存的异灵兽族也获得统一。可好景不长炎帝的弟弟刑天在常羊起兵反叛,叛乱很快被黄帝与炎帝联手镇压。虽然时机已晚,但当时的兽王白泽还是亲自前来助阵。这件小事让黄帝倍加感动,同时也使兽族中的一些势力极为不满,为首的就是兽族的四祖之一的弄潮青龙,但这只是个开头。后来青龙因为一些小事对兽王的不满与日剧增,终于在是否干涉华夏对九黎的安置上爆发。青龙以兽族最高元老重臣的身份,向兽王施压要它干预,兽王白泽看出这位生于太古的元老重臣的私心,以华夏的强盛为由,婉言拒绝它的要求。兽王没想到青龙当场与它翻脸,并说出兽王出身低贱还有兽王母亲的一些琐事。兽王有些生气了,但它还是对青龙好言相劝,可青龙不依不饶就是要让兽王点头,并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它说了什么?”禹。
“青龙说‘白泽我叫你声兽王,不过是对你客气。我要不同意,你也当不了王!’因为这句话兽王与它彻底决裂,兽王命左右绑住青龙要亲手杀它,青龙的兄弟同为四祖的风丮白虎,领众兽跪在兽王脚下求情。它们那想到兽王当场表示,要是今天青龙不死,它就交出犼祖盔退下王位。白虎一看无法就饮剑自杀换兄弟一命,兽王不得已饶了青龙,但不许它再进兽王宫。后来青龙回到东海聚集水族进攻登州兽王宫,兽王调四祖天羽凤凰、烈钢玄武护卫,仅仅十二天东海水族就被击溃,为首的青龙不知去向,玄武也因这场变故郁郁而终。兽王顺势把东海水族一分为二,让来自兽王宫的两个牧管理,再把平常与青龙同气和声的重臣换掉。我的叔叔白虎生前曾与九黎女相婚,现在的三苗一部分人就是他们的后裔。”
禹听完不自觉的就说:“那不应该三苗人人是妹妹吗?”
他说完大费就掐住他的脖子喊:“你敢侮辱我的母族?”
“不敢,不敢。”(禹抓住她的双马尾)
大费回头看了看辛萌,辛萌一笑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虎,你就像是我叔叔的女儿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的血脉尤为浓厚,就像我未见其人的大英雄羿一样。”
禹站起来指着辛萌说:“狐狸,大费是我四叔的女儿,你别给人找准爹了,小心我……”
辛萌一笑随手把禹拍飞,她摸着大费的脑袋说:“姐姐是说,你身上有些地方很像我的叔叔。”
“那四祖青龙究竟到那去了?不会一点信息都没有吧。”大费问完肚子响了下。
“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说它好像去了海的另一端,并在那为神造福一方。”
穗把肉递给大费说:“你姐说的好多都没在成均(学校)里听过。”
禹捂着头走过来,他对着辛萌说:“丫头,手重了。”
“让你乱开玩笑。”辛萌说。
禹坐下接过穗的烤肉,看了一会他没吃让给大费。
“不好吃吗?”穗问。
“不是,只是有些那个。”
辛萌看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说:“那个我刚说的只是历史,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没放在心上。”(禹)
“那你怎么不吃东西?”(辛萌)
“我觉得晚上吃饭不好。”(禹)
“说真话。”(辛萌)
“你这丫头还非得让我说,我刚才被你打飞吃了一肚子的土。”禹没好气的说完,就盯着捂着嘴大笑的辛萌。
“真是的,你这丫头就不能老是故意拿我取笑吗?”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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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禹起来到河边洗脸。
穗正架壶准备烧水看禹来了,就说让他去林里拾材。禹抓了把水往脸上一扬,打着哈欠就掉头往林里钻。不一会穗用他拾的垒起了木头堆,禹又回到河边洗脸。
洗完脸禹就和穗讨论今天早上吃什么。这时他看见辛萌在摸大费的额头,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半夜正睡觉时,大费突然起来说身上热。
“哥,你看着水,我回去看看。”
禹看见大费躺在毯子上,额头不断的往外冒虚汗,辛萌正用自己的气治疗他。
“辛萌,大费这是发烧了?”
“不是,是我的错,昨天晚上我不应该强行让她觉醒身上的兽气,现在事情不好掌控了。”
禹和刚过来的穗听完一愣。
“辛萌,你能不能说清楚?”禹说。
女孩低下头说:“我昨天想大费早晚都要用到兽气,不如我早些把它催化,可没想到竟发生了气息相撞。”
“气息相撞?”(禹、穗)
“就是体内不同气息对主要脉络的争夺,如果处理不当会给气的拥有者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她把大费左手紧握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我仅仅只是知道解决的方法,实践还是第一回,都是我的错。”
禹拍着辛萌的肩膀笑着说:“别这样说,你也是为大费好,也是我得罪了僵尸王导致下面的路不好走,让你把事情做早。”
穗也安慰了辛萌几句,俩兄弟觉得自己在这也是干着急,还让辛萌怪尴尬的,就问辛萌要不要采什么药和准备什么东西。
辛萌冲他们点了点头,拿出一页画图用的树皮画了几副画,把它交给穗说:“麻烦你们把这几种药采来,我刚才采的药不太够,最好多些。”
“好。”穗说完禹就拽着他走了。
“快去快回。”辛萌还没说完两兄弟就不见了,她看着树林自言自语的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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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又是你。”大费再次来到那个五叶松环保的山顶,还有等他很久的黑衣人。
黑衣人走到他面前说:“对待长辈要有礼貌。”
“你好。”
“不愧是你,好了,说下你这回出了什么状况。”黑衣人说抬起手,两人的面前同时出现了一张石椅,他示意大费坐下说。
大费坐下后说:“好像看病,不过我没病。”
“说正事。”(无奈声)
“对不起前辈,我就是看您一个人老在这,觉得您无聊就想给您开开玩笑解闷。”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大费就继续说:“我晚上睡起来时觉得浑身发冷,不过禹看我浑身发烫,他就给我配了感冒药。吃完我感觉好了,躺下后就到这了。”
“你这可不是感冒那么简单,是气息相撞。”
“气息想撞?”
“你体内强大的气息太多了,人族的气、兽族的兽气、还有一些其他的气,这么多的气息像关在笼中的虎一样,它们在你体内本来相依无事。可你在东夷演武中,松开一只虎的锁链,松开的那只咬断了另一只。昨天你姐姐又错估了你体内所蕴藏的力量,解开了最后一只,你抬头看看天上。”
黑衣人说完大费才注意到,他的头顶有四个不同颜色的气息在相斗,他吃了一惊。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福分,对比黄帝的后代更有资格的你而言。有熊那边的丫头片子做的没错,让你早点适应未尝不是件好事。她对以后你们旅程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惜你们时机选的不对。”
“为什么时机不对?还有什么资格?”
“因为检验你资格的人来了。”
“谁?”
“一位实力接近方伯的人,很明显给你疗伤后的她不是对手。虽然另外俩个没什么大用,可他们也走的也太是时候了。“黑衣人打个响指外面的景象浮现在大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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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小丫头交给我。”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鬼面具的男人,用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指着辛萌说。
辛萌站起来挡在大费面前说:“不可能,你是谁派来的?”
“你觉得我会说实话吗?天羽辛萌,而且没有人能役使我。”
面具人说完跑过去顺手照辛萌就是一刀,辛萌用神力勉强挡住,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费,明白不能在这打,要把这人拖到别的地方。辛萌用力把对手的刀磕出,她抓住空挡,用七成力气对面具人补了记兽弹。
面具人回刀一档,冲击力把他弹出十几步,他把刀插在地上停下来。这时辛萌冲到他面前,面具人对着辛萌说:“你这可是个昏招,用那样规模的兽弹转移战场,接下来你怎么办?”
“只要你不偷偷带走大费,我就有办法。”
面具人拔出刀用带锈的刀尖指着辛萌说:“你真的很聪明,放心我是个只会做好眼前事的人,其他的事与现在的我无干。不过你可要当心了,我属于对手不认输,就完全不会放水的那种类型。”说完他爆发出了强劲的气,他无意识爆发出的气浪,有如强风一般。
“我也是。”辛萌说完身边出现了四只神力凝成的大红狐狸。
面具人抬手就是一刀准备向辛萌劈来,正当他准备挥刀时一只狐狸叼住了他握刀的右手,然后另一个狐狸咬住了的左手,还有两只狐狸扣住他的两条脚。
“这样就想锁住我。”他说完用力,就要挣开狐狸们的束缚时,那想四只狐狸化为光并凝型成锁链,坚固的锁链把面具人锁在地上。
“树林呀!无声的您请借助我有型的力量,用以驱逐我们的敌人。”辛萌说着她身上绿色的神力与大地融合,眨眼间身上就被代表生命的绿气包裹。
面具人用蛮力硬挣开一道锁链,这时其他锁链也开始松动。
辛萌把大地上的绿气汇聚到面具人头顶,形成了一个五步左右的气弹,在面具人用刀砍脚下锁链时,辛萌后退几步气弹落下,周围的树木以它为中心被拦腰摧毁。
正在采草药的禹和穗感到大地一颤,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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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主,怎么了?”华夏之外异国的凤凰岭上,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中年男人问。
盘腿坐在木席上的棕头发青年人,不无担心的说:“我叫那小子去华夏试试,想看看那涂山小鬼是不是水货。现在我老人家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脑子绝对是给那货带过去了。”
“为什么?您不是最放心二岭主的实力吗?”
青年人苦笑一下说:“我就是担心那小子太猛了,他走时给我保证说‘打死我也不用真本事。’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气人玩意说的太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问题是谁能把那货拍死在那?拍不死那小子,那他不可自己的心玩,而且他还不会手下留情,这不摆明坑爹。”
“岭主,您多虑,二岭主毕竟是南华的擎天柱一柱,要是没他辅佐,单凭您很难在那个时代让南化成为仅次于华夏的人国。”
“可我就是不放心,而且万一出事就是大事。根据南王来报的消息,治愈性的蓝色火焰,应该就是中断的传承。要是那小子搞砸了,或者不是传承,我就跟那缺货拼了,我忍他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青年瞄了一眼摆在院中的大斧和盾牌,对属下说:“对了,雀部你辛苦一趟,把那小子的破烂傢伙事扔的越远越好。”
“为什么?”
“这事你还要我直说。”
雀部不明白。
青年摇了摇头说:“动气手来,那小子要是急眼了,真跟我打。我万一要是发挥不好,那不长脑子的还不把我往死里掐,这事又不是发生一回两回了。行了,赶紧把俩破烂那扔了。我要睡觉了,从现在开始没事别打搅我,有事也不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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