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王姨说的一样,冯平哥你化点女子妆容,再戴根簪子步摇,比女子还要漂亮呢。”
酒馆中,林静正有些报复性的将冯平化了个女妆。
而画了女妆的冯平,与他本来的面目,有了几分相像。
铜镜里面,挽起发髻,点上红唇的冯平,的确比寻常女子要漂亮百倍,就连一旁的林静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万分。
国色天香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却有如天妒一般,落在了一个男子身上,怕是不知多少女子看见,要羞愧嫉妒得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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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妹妹,消气了吧。快别闹了,你冯平哥乃是正儿八经的男子,哪里比女子还要漂亮。”
冯平连忙拭去唇间的红粉,取下步摇发簪,心中有些发慌。
“嘻嘻,谁叫你刚刚拿我寻开心呢。”
静林酒馆之中,弥漫着和往常一样的欢声笑语。
小城之中的岁月又飘过去两三年。
丰神俊朗的冯平,文雅善良的林静,都逐渐到了十岁这般风华正茂的年纪,也到了不得不谈婚论嫁的人生阶段。
静林酒馆的可怜门槛,已经不知被多少前来说媒的媒婆踩破。
“哎呀,小冯掌柜,你看你也老大不小,早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那城北白员外家中有一女儿,生得极为俊俏,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
“小冯掌柜,城主家的小姐对你有几分意思,你要是能娶她为妻,就不用待在这酒馆之中整日忙碌,日后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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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掌柜,天香郡主派我为你送来百两黄金,愿你去城主府中见她一面,你怎么老是推脱啊,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的一步登天之良机!”
来静林酒馆说媒的人,大多数都是为了冯平而来。
毕竟,别说是在这座边陲小城,就是在这偌大的国家之中,冯平那美男子的名声,都传遍了开去。
时人常笑言,世间有美男,酒馆见冯平。
面对着络绎不绝的说媒之人,冯平虽然满心苦恼,但还是颇有礼貌的耐着性子全部推脱掉了。
他知道,自从他这一世睁开眼眸起,心中便只有一人。
不过,这些似乎没有尽头的说媒之人虽然给冯平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是还有一事更让他如坐针毡,时刻提心吊胆。
因为,静林酒馆之中适婚之龄的人,除了冯平之外,还有另外一人。
那一人,自然便是同样花样年纪的林静。
虽然说林静的外貌远没有冯平那般出色,更不会有其他地方的大人物来找她说媒,但小城之中,林静长得也还算不错,个性又极为善良懂事,还是有许多人家看得上她的。
因此,酒馆之中,偶尔也会有人来为林静说媒。
不过,那些为其说媒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被冯平拦在屋外。
他虽然可以对来找他说媒的人以礼相待,可但凡是来为林静说媒的,冯平的面色就会变得极为可怕,绝对的一副无法正常交流的模样。
“小冯掌柜,老婆子知道你婉拒了那么多的媒婆,自是不担心婚姻嫁娶,可是林静那姑娘却不一样,她不似你这般外貌出众,要是错过了花样年华,日后寻不到一个好人家,可就耽误她一生了。”
“此事不用你担心!还请回!”
如此的一幕,也不时出现在酒馆之外。
倒不是说冯平不愿意娶林静,他可是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情,而是确实时机未到。
二十年明神智,二十年晓七情,二十年寻本我,冯平希望,等林静神智完全明悟,略微知晓七情之后,再去向对方求婚。
二人虽然是无可替代的青梅竹马,但他只想看到,林静也是真心的想要与他共渡一生。
哪怕只是一场尘世之梦,哪怕只是一道残魂化身,她也只想看到一颗真心,一颗梦寐以求的真心。
提心吊胆,坐立难安,终于在推脱了整整一年有余的说媒之人后,林静也满了二十周岁,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只敢在梦中呢喃的话语。
某日,静林酒馆,挂满了红布,贴满了喜字,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在这一日,小城之中的人们明白了,那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冯平,为何推脱了无数次说媒的人,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
这一日,街坊邻居们大为高兴,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个可怜孩子,如今立业成家,结为连理,这喜酒,不喝个三天三夜,哪里说得通
也是这一日,小城之中,无数曾心怀冯平,发誓为其等候一生的姑娘,就连那知晓此事的天香郡主,都在默默抹着眼泪,只能在泪水中寄出不甘的祝福,悄悄告诉自己,人生嘛,总是不如意的多。
大喜之日,夜幕低垂,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哈哈哈,冯平,你小子日后要是敢在外面花天酒地,做些对不起小静儿的事,许叔可饶不了你,连你这酒馆都给你砸了!”
“林静是个好姑娘,这些年你们开酒馆挣了些钱,邻里邻外,哪一家有什么困难,她都愿意帮我一把,冯平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
宴席之上,宾主尽欢,静林酒馆中的美酒,都不知拿了多少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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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送走了前来贺喜的邻居宾客之后,拖着满身酒气与忐忑激动的心,冯平悄然推开新娘子所在的内屋,走入了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
床头上,林静着一身新娘红装,头盖红色绸缎,静等她的如意郎君到来。
走入洞房的冯平瞧见床头所坐的新娘,不由得喜上眉梢,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
这一切,美得好像一场不肯醒来的梦。
虽说冯平更希望坐在那里的新娘是自己,但嫁与娶又有多少差别,只要是两颗相爱的心紧贴一起,即使性别互换,也无伤大雅。
“呼”
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下自己激动莫名的心后,冯平才敢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掀开洞房意中人的红盖头。
只是,盖头落地之后,本该同冯平一样嘴角带笑的林静,却是泪眼模糊。
见此冯平心中一慌,满身酒意彻底散去,如同遇到此生最大的劫难,只觉胸口如灌铅一般沉闷,颤声问道:“静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