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席,不相干的马金偲等人离开了,卢方留在这里喊都喊不走。
大舅子非常猥琐,他是白玉棠委托来保护的,也是监督。现在王雱召见美女老板娘,鉴于晴娘的身材相当扎眼,卢方就要留在这里盯梢。
晴娘进来了后,看到有贼眉鼠眼的卢方坐镇,便不敢把她那丝巾手帕甩来甩去的了。
王雱首先道:“咱们快进京了。”
晴娘听他用词“咱们”显得很高兴,有自己人的感觉,不过听到进京又一盆冷水淋头上了。她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远离家乡的去京城那种复杂地方,是有顾虑的。
大雱对美女老板娘的这个态度相当满意啊。她有忧虑却不出言反对,这就是给面子了。
于是王雱笑道:“晴娘无需忧心,当你是自己人,我也有把握罩得住,于是这才邀请你一起进京做大做强。否则若我义气雱不会和你商量,就带走你的台柱子苏小卿,独自去发财了。”
晴娘道:“谢衙内爷照顾,不过既然允许妾身说话,妾身担心京城势力太复杂了,那是个大染缸。那些人,他们理论上是为了苏小卿而来的,但妾身有些下意识,他们的目的不在苏小卿,妾身觉得樊楼没有苏小卿也是樊楼。”
王雱道:“此点你说对了。原则上樊楼此番什么也不图,他们只是想尝试我的模式,但知道我不好惹,于是带上我们一起赚钱,算是结下善缘,或者叫它花钱买平安也可以。总之核心就一点,叶先生是个明白人,他很懂我大宋政治的核心在于‘不吃独食’。于是在张方平相爷介入的现在,摆明了他们必须直接带着咱们分钱才平安。”
听到“相爷啊政治啊”什么的,晴娘无比头疼了,觉得这很危险也很上档次,那么以她的身份当然就不方便再多说了。
于是现在她只是在权衡,能不能拒绝这个小妖孽,拒绝了后果有多大,又会少赚多少钱?
心里进行了一番简单的加减法后,晴娘便笑道:“在这样的世道里,妾身只是个弱女人,永远没有话语权,但凭衙内有吩咐,妾身当然只得依从。所幸妾身会看人,衙内或许没说的那么好,却是这个时代里最容易相处的人了。那好,衙内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当做卖给你了。”
“不不不。”王雱顿时摇手撇清道,“我大宋不许人口买卖,特别我老爹更不许强买强卖。苏小卿是你的人,你和她的契约关系得到了县衙认可。所以这事上没人可以强迫你,你可以拒绝我的,我最多只是不再保护你而已,真不会把你怎么样。”
晴娘伸手捏着他粉嘟嘟的脸道:“你这嘴啊,话说这阵子跟着你,妾身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你若过河拆桥不管我,我还怎么混。你这不是要挟,也是要挟了。妾身只能眼里只有你了。”
顿了顿她又道:“妾身奇怪的在于,既然是直接去捡钱的,您不带着我也可以的,为何带着我去沾这种好事?”
王雱嘿嘿笑道:“我最喜欢给大姐姐实惠了。与此同时你是我的人,这一行的经验和规则你比谁都懂,所以此番既然和樊楼合股做新项目,作为股东,我当然要有自己人进去项目任职,而你就是我的代表,明白了吗?”
“明白了,妾身会帮衙内盯着那些人的,定不叫那些老奸巨猾的人黑了您的钱。”晴娘乖巧的道。
“加油,但凡黑我一个子的人,定叫他吐出一堆来。”小屁孩握着拳头手舞足蹈。
卢方相信这犊子远比他的说辞恶劣,王家人似乎都这样,听说前阵子家里的毛驴没黑他们的钱,却也都被王小丫把驴吃进胃里的东西捞出来了。真的是很过分……
那三个被黑打一顿的杨家将倒是效率很高。
他们既然带着王雱的意向回京了,所以三月下旬,传说中的叶先生就亲自到了舒州。
对于他,这除了是礼节,也需要用自己的双眼真实考察舒州模式的特点、吸金能力等等,包括那个苏小卿的潜质也在考察范围。
舒州城外的云庄。
这若在后世就会是一个旅游景点农家乐,不过在大宋它是不开放的私家领地,庄主的登记名字不是叶先生,谁知道这个资产到底套了多少个马甲?
总之王雱接到邀请帖来云庄的时候,叶大官人的坐派显然就是这里的主人。
他叫叶庆华。带着十六个彪悍护卫,已经在大门前等候迎接,年纪约莫三十许,有着比较儒雅的小胡须。
王雱骑着毛驴,带着卢方来到的时候,叶庆华楞了楞,意外发现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子弟连乞丐版的配置都达不到,骑着一头驴,且神经兮兮的戴着虎头帽。
就此,叶庆华的神色古怪了起来。
王雱从毛驴背脊上跳下来后拉拉裤子,尴尬的指着自己的脑壳道:“我娘说是镇邪的,强迫我戴着虎头帽,其实我的真实形象,远比你见到的这个威猛。”
“那当然。”叶庆华不禁失笑,又做出足够的礼节道:“衙内里面请。”
把毛驴小宝交给叶庆华的护卫,王雱很啰嗦的吩咐要喂它什么,然后不许喂它什么。
护卫们觉得这很神奇。
转身却是也不能走,毛驴咬着王雱的衣服,唵呜唵呜的叫两声。
“我知道你是毛驴小宝了,然后呢?”
“唵呜。”
“什么!你想和咱们同桌,你以为抽不死你啊,作为一头驴要有驴的觉悟。”
“唵呜。”
毛驴的强烈要求下,王雱只得凑近护卫道:“好吧喂它一点酒,但只能喂少许,否则这家伙喝高了雷公都叫不醒,那得有人背它回去。”
护卫们面面相视一番。
叶庆华默不作声的观察着这个不良少年,所谓的想多了系列,他觉得这个虎头娃非常不简单,似乎在借用驴暗示什么?
“一头驴都想上桌喝酒,那是不是代表他此番胃口很大?要价很高呢?”叶庆华想多了后,就在心理如此这般的脑补。
等王雱把驴安顿好了,叶庆华又微微一笑道:“衙内,里面请。”
“叶先生客气了。”王雱又把虎头帽扶正了,大步走了进去。
美女老妈说虎头帽是镇邪的,此番定要镇住东京的这群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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