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打了,这其中有误会,曹姑娘说的是她认为的东西,然而我小老王大度,不在乎人云亦云。”王雱嘿嘿笑道。
于是两美女又停止了。
曹晴重新问道:“当时我大宋的平安是因没蔵兄妹分裂换来的,现在大人判断他们缓解,有对外搞事的需求,那西夏不会是要对我大宋开战吧?”
王雱仔细考虑了顷刻道:“可能性有,但仍旧小。西北经过我两年执政已经不是当年,且我对三山七寨的围剿战绩,加上燧发枪和神武炮的威慑存在。没蔵兄妹现在只是缓和而不是统一,这条件仍然在的情况下,我大宋西北已经不好欺负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蠢到和大宋开战。”
“那么西夏会打谁?”白玉棠和曹晴问道。
王雱妖道似的模样掐指一算:“估计是吐蕃人。”
曹晴点头道:“有道理,我也认为是吐蕃。前阵子星宿海在吐蕃传教异常迅猛,甚至扩散到了西夏边境,抢走了承天寺大量信徒。为此大藏明王震怒,上国书称为异教徒入侵,建议幼主李谅祚作为。”
“竟然有这事?”王雱色变。
“真有这事的。”曹晴点头道。
“那我皇城司为何一点消息没有?”王雱愕然道。
“因为张丛训段方一系人,险些被你坑死了,形成了西北面的情报真空期。”曹晴和白玉棠一起低声道。
王雱一阵郁闷。
不过当务之急来不及去想这些分支了,关注到了一个要点,再问道:“你确定明王老狐狸的国书,是上给西夏小皇帝李谅祚,而不是没蔵太后?”
“是的,为此没蔵太后还和儿子李谅祚有过吵闹。这不是漫咩提供的消息,而是你的另外一个老熟人,蓝雨公主。”曹晴神色极其古怪的道,“她去抚宁县找过你。”
王雱再次惊悚起来。
白玉棠又好奇的问道:“为何蓝雨公主是他的老熟人?”
王雱摆手尴尬的道:“这些外交上的政务你是女人你不懂,自有你家夫君我操持的。”
大白点了点头,摸摸他的脑壳。
大雱又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老奸巨猾的明王、显然利用了小皇帝李谅祚进入逆反期、急于亲政掌权的心态开始做搅屎棍了。这才是没蔵兄妹缓解的原因。这个时期的熊孩子心态我太了解,他想要东西,但长辈不给的时候,长辈亲人就是此熊孩子的敌人,外人才是朋友。现在李谅祚不具备完全分辨谁好谁坏的能力,于是联合执政的舅舅和娘,都成了他的潜在敌人。”
顿了顿王雱再道:“所以此番西夏对外征伐的诏书,十有八九会是李谅祚强势下达,作为他亲政的前奏和‘政绩’,一但打赢了战争,李谅祚会提前亲政,正式成为西夏新的领袖。明王坏啊。”
“那李谅祚会成功吗?”曹晴好奇道。
王雱淡淡的道:“他必败无疑。血浓于水,他母亲哪怕不满,也不会真的害他。但枭雄没蔵讹庞绝不能接受这戾气深重的熊侄子提前掌权,否则一定是没蔵讹庞的死期。于是西夏内部有人拖后腿,哪怕西夏骑术无敌还有燧发枪,这场战争大概率会输在自己人手里。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我也会介入,为了我大宋利益,我不会让西夏李谅祚轻易赢得这场战争的。所以这事上面,我和没蔵讹庞会再次成为‘盟友’。”
这么说王雱是认真的。历史上的李谅祚真是个疯子暴君,没蔵氏是他的母族,也真被他杀绝了,此外对大宋持续挑衅开战的也是这熊孩子。
在内心深处讲,没有感情是假的。大雱真不想没蔵黑云死于儿子手里,这无关政治和利益。黑云太后是个正常女人,性格上真有些赵祯的影子,但李谅祚基本是个反1人类份子。
所以不论于私于公,道德还是伦理,大雱绝对屁股决定脑袋,力挺有过“一夜情”的太后娘。
想到没蔵黑云那倾国倾城的身姿容颜时候,大雱思维又歪了,还眼睛发亮。
心有灵犀的曹晴现在真想海扁他一顿,曹姑娘真的知道他在想“不要脸”的事。
大白则是不明觉厉,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曹姑娘,我又想托付你一事。”王雱忽然又正经了起来。
曹晴已经明白,点头道:“你想我进兴庆府看护着黑云太后,行,我会去的。至于她承不承你的情,我就不管了。”
王雱点了点头。
曹晴又道:“还有一事,老狗那家伙其实是条汉子,你还是放了吧?”
“然而老狗是谁?”王雱愕然了。
曹晴说道:“所以你只管在兴庆府把他秘密抓起来,过后就忘记了,现在他仍旧被扣押在抚宁军内部,这是你扣押的人,所以没人放他,吕惠卿也不想去翻这个案子。虽然他也没被虐待,有酒有肉,然而就这样完全没手续和理由,都快关一年了,也太可怜了吧?”
王雱不禁瀑布汗,同时也真感觉有些冷飕飕的。说起来王雱本身其实没这么小气,但过后的确把这事给忘记了,然后因王雱威性太高,就被下面的官僚自动领悟,又没有指示,结果给整成了这样?
王雱想了想,拿了些钱,写了封亲笔信给曹晴:“这是我对老狗的亲笔道歉信,钱是我私人对他的补偿,你回抚宁县的时候,让抚宁军放了他,告诉他我知错了,也改正了错误,同时也警告他不许给我捅篓子,尤其不许上访告状。这事到此为止。”
曹晴素知大魔王尿性,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要是换个其他官僚,老狗早就消失在人间了。于是只得收了钱点点头。
再写了一封信,是给机械厂的一些原则和告诫,因为现在王雱已经是他们的主管司局。
之后曹晴老样子,一句告辞都没有,就离开的王家大宅。
“我总觉得你有很多故事,我却都不知道。”白玉棠有点萌的样子说道。
王雱现在不想她思路纠结于这些,于是故意粘着她么么哒,“所谓堵不如疏,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你在不从了我,我就要去青楼找小姐姐啦。”
白玉棠却把他推开道:“大哥告诉我,宁愿放你出去青楼,也别上你的当,那是掉价的。”
“好吧客观的说,卢方这厮虽然老奸巨猾,但这事上他说的有些道理,哎吆。”
说不完被后脑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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