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烨伸手抚摸着着江恬栖的小手,冰凉如玉的触感让他越摸越上瘾。
江恬栖浑身一震,忍着恶心感,娇声哭泣着:“呜呜呜,阿烨,你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呀……”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这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许烨自是疼的心肝发颤,心里再多的疑虑也比不过江恬栖的几滴泪。
“傻话,我怎么会弃你于不顾呢?这事你不要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许烨这话看起来情真意切极了。
江恬栖吸吸鼻子:“你想怎么做?”
许烨:“容我想个对策,你不要着急。”
江恬栖勾勾唇角,虽然此番没有调出来他的计划,但是初步取得了对方的信任,还是非常值得高兴的。
“好,可是阿烨,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等太久……”江恬栖心里快乐出花来了,表面上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许烨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陆家宅子是为得陆言舟新婚新装修的,剩点外景没有收尾便是这小竹林了。
深秋的风非常冷,这小竹林前后左右都不挡风,尘土和枯树叶子刮的江恬栖睁不开眼睛,参加参会穿的又好,此刻她非常想念萧景衔的怀抱。
许烨身上倒是穿着外套,但是好像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
他蹲下身子,进一步凑上前来,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江恬栖:我靠,你不要过来啊!!!
江恬栖移动着轮椅的轮子,突然向后撤了一步,许烨倾身上去,却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
与此同时,宴会厅内两位服务生惊慌地叫着,呼唤保安人员的名字。
作为宴会主人,陆言舟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见着一位身份尊贵,雍容华贵的女人,指着自己的手腕说道:“我的珍珠手镯,没有了!谁偷了我的手镯!”
另一位贵妇也道:“还有我的,我的金首饰也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这两位女士都是有头有脸的,所戴饰品必定价格不菲
云落落担忧地问道:“二位的手势确定是在宴会中消失的吗?”
两位女士点头:“是的呀,我们刚才还在喝酒的,一扭头项链就不见了。”
这可是陆言舟的订婚宴,出现这样晦气的事情,陆言舟是在不悦。
他果断命令:封锁庄园,一时之间,宴会上人心惶惶。
这时,忽然窜出一道穿着黑衣服的人蹭地飞了过去,那夫人大喊:“在那里!快追!”
安保人员顺着夫人指的方向,迅速拿着防身工具追逐。
吃瓜群众们也有些好奇,也随着安保人员快速走到宴会厅门口,好奇张望。
这些贵人们,因项链实在贵重,不得不追在安保人员身后,想要第一时间拿到自己的项链。
这边,江恬栖成功取得林镜的信任准备离开,
并目套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
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横冲直撞朝着他们奔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
江恬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许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小栖,我带你走。”
许烨刚想推着江恬栖走,却被保安们拦下:“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人?”
江恬栖摇摇头,看向身边的许烨。
许烨看到江恬栖求助的目光,瞬间心情大好,因为他知道,这是江恬栖在依赖他:“没看到,我们要回去了。”
“不,你们不能走!”
保安拦住他们,江恬栖不解,再往后一看,愣住了。
好家伙,一大堆人,熙熙攘攘的,这不都是宾客的贵客?
客。
而大家,正面面相觑望着自己和许烨。
江恬栖浑身的血液仿佛骤停,她慌乱之中寻找萧景衔的身影,祈求萧景衔千万不要在这里,但面前那道熟悉的目光正淡淡地看着自己。
萧景衔抿着唇,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出情绪。
站在最前端的陆言舟和云落落,默默打量江恬栖和许烨一眼,没有说话。
王传站在最后,悠悠向前迈了一步,眉间透着几分复杂。
江恬栖顿时百口莫辩。
深夜,小树林,孤男寡女。
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不是萧家的孙媳妇么.她怎么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
“腿都瘸了还不安分?”
这么晚了,在小竹林,江恬栖指尖冷得僵硬,解释仿佛堵在喉咙中,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甚至不敢去看萧景衔,怕看到对方的猜疑和愤怒。
这时萧景衔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温和:“外面光景还好吗?刚才我和朋友聊天耽搁了,抱歉。”
说完,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江恬栖身上。
“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了?腿疼不疼?我们回去?”
感受着外套内的温度,江恬栖轻轻抬起眼看了眼众人,鼻尖一酸,眼泪顺着两侧滑落。
“别哭。”萧景衔替她擦千净眼泪,带着她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云落落在这时开口:“嫂子,你要找的竹笋找到了吗,我说这个季节没有笋的,你还不听,若是冷着了,萧哥会骂我们呢!”
江恬栖愣了一下,低着头回:“还是落落知道,是我傻了,没找到。”
陆言舟:“首饰我会派人去找,天气寒冷,大家回屋子里吧。”
一群人终于零零散散散开,刚才被众人怀疑的服务生也被安保人员抓住。
果不其然,他的口袋里藏着两枚翡翠饰品。
大厅内陆言舟得到实时消息,将这件事交给助理处理,并对所有来宾表示歉意,希望大家不要受这件事影响心情,继续享受这场酒会。
江恬栖坐在宴会角落,仍然披着萧景衔的外套,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
萧景衔就坐在她身边沙发上,关于刚才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
可他越是这样,江恬栖就越害怕。
眼睛和鼻子由于他的抽泣泛着淡淡的红,她缓缓抬头,看着萧景衔:“我和他只是聊了天,别的什么都没干。”
萧景衔:“嗯,知道了。”
江恬栖声音沙哑:“你相信我吗?”
萧景衔:“相信。”
“不是的,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要相信我!”
江恬栖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想要和萧景衔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迟疑了很久。
萧景衔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意外,只是思索片刻,淡淡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江恬栖:“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萧景衔:“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你。”
“嫂子,快来玩呀,这里有喜糖!”云落落的声音响起,江恬栖转头看了一眼萧景衔,萧景衔点点头。
江恬栖笑笑,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衔哥和陆总是故交吗?”江恬栖吃着喜糖,随口问道。
“是呀,他们之前可是一起长大的。”
江恬栖笑了笑:“这样啊……”
她抬头望着屋子,发现对面是一道合影墙:“那些照片,是陆总的吗?”
云落落:“对,要去看看吗?没准还能看见你们家老公。”
江恬栖欣然答允,慢慢走过去。
合影墙多数是陆言舟初中高中时的照片,江恬栖的视线停留在一张赛车俱乐部的合影上。
“这个是衔哥?”
“应该是,不过听言舟说,萧哥和现在可是不一样,他从山里回来那会,好像……”
“山里?!”
江恬栖再次湊近一些,发现萧景衔当时的相貌确实和现在不太一样,现在的五官明显长开,气质成熟。
她越看那张照片越眼熟,脑海中的记忆忽然像一根绷紧的琴弦,啪地断了。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皮肤更黑一些,是不是就是麦田的那个少年?
江恬栖呼吸越发急促,那幼时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他记得,萧景衔曾经说过,他并不是在豪门长大的孩子,这些在综艺里萧景衔能做粗活中都体现了。。
现在细细想来,那吹叶响起的那一刻,萧景衔的那句宝贝脱口而出当真只是因为碰巧吗?
这可是她和那哥哥的秘密,书中的萧景衔,又说着说萧景衔是怎么会知道?
江恬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萧景衔也是穿来的?
那天拍戏,跳下来救他的,是萧景衔?
和她一起穿书的,也是萧景衔?
萧景衔之所以纠结那个问题,是因为萧景衔暗恋自己
书里书外都是?!
眼眶逐渐温热,江恬栖转身推动着轮椅,疯狂跑下三层楼梯。
宴会厅内,灯光交错,奢华明亮,她环顾四周,急忙寻找萧景衔的身影。
远处,萧景衔正在和陆言舟聊天。
江恬栖推动着轮子,急匆匆地穿过整个大厅,奔向萧景衔的身边。
忽然被扑了满怀,萧景衔微微一怔,看清楚怀里人后,下意识蹲下,温柔问:“怎么哭了?”
江恬栖疯狂摇着头,满脸泪痕:“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景衔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宾客,他迟疑了。
江恬栖一愣。
难道自己搞错了?
萧景衔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带她逃走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