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把水都给我乖乖放下滚蛋,这水源是我们的。”
带头说话的那人就是李家护院的带头人——李护头。
后头那辆马车显然有些破烂不堪,紧接着两名老妪将马车上的老头给扶了下来。
阿九呼吸急促脸色格外难看,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对她的所作所为好像发生在昨日。
“阿九。”孟少德明显看出女儿神情不对,好像吓呆了。
赶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阿九妹妹,你脸色好难看,这没什么,她们只是想要水,又不要咱们的命。”拓跋焱赶紧安慰着。
“李员外?”孟少德这才看见马车上下来的那货正是要买她女儿的李老爷。
若是旁人,孟少德兴许会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分他们一半也不为过,毕竟这水源也不私人的。
“好你个孟少德,原来是你。”李老爷好似眼神不太好,听到被认出了,上前两步才认出对方来。
一眼看向阿九,那眼里闪过垂涎三尺的神情来。
吓得阿九往拓跋焱身后躲。
拓跋焱一下子感觉到来的人不简单,这一路上何曾见过阿九妹妹如此害怕。
面对那些流民兵时候她都没反应这么大。
“阿九妹妹,你别害怕,小焱焱一定保护你。”
小焱焱拍着胸脯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大男子的架势来。
“是我怎么滴?别仗着人多就想欺负老子,想当年老子在道儿上那可是杀过人的。”
孟少德将挂在肩膀上的弓都取了下来给自己助威打气。
“怎么滴?你说怎么滴?还有你王氏,你收了本老爷的钱,不把你孙女给我送到府上,还问我怎么滴?本老爷今儿水也要,人也要,要是识趣的话,留你们这帮亡命之徒一条小命。”
李员外那可是气炸了肺,要不是这丫头没按时送到府上。
洪管家也不会亲自去寻,结果遇上的不是他打点过的官府的人,而是流民匪蔻。
他也不至于家里被抢,连夜逃跑,特别是郑三狗那个个龟儿子,竟然还来了一首回马枪,在路上把他给截了。
他的金子碍…想想心肝儿就疼埃
拓跋焱瞳孔一缩,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阿九妹妹。
她叫家里人给卖了?
这身世也太惨了吧。
“拿去。”王氏怎会不知,只是不想被这些凡俗琐事所困。
正所谓大道无情,一切介是因果呈现,好的如何,坏的又如何,在他眼里,存在既有道理在其中。
说着,大手一挥,半闭着眼手直接cha进了裤裆,摸索了半晌,从里头把这幅肉身藏着的这些疙疙瘩瘩的东西一把丢了出去。
那绢帕落地便开了口,里头露出银钱来。
看傻了孟少德眼。
“娘,你……藏这么多私房钱?”孟少德吓的双腿一软,先一步在李护头之前抢了过去:
“娘,不需要这么多,这……”
孟少德想骂娘,这些钱足够买一匹马了,他娘属老鼠的吗?竟然这么会藏私房银子,还,还藏在那个地方了,也不怕捂臭喽。
低头一闻,还有股子骚味,可是里头的银钱可比这味道更香了。
王氏呢,一闭眼又坐在那像一尊佛像,一副将金钱视为粪土的样子,那脸脏的再加上嘴肿那样,还没济公耐看。
孟少德挑了一块碎银子拍在李户头手里:
“当初是十五文钱,现在给你一两碎银子便宜你了。”
“老爷。”李户头将碎银子捧着送到李员外跟前。
“嘿嘿。”李员外淫邪一乐,看都不看那碎银子,向前两步,露出常年抽水烟熏黑的大金牙:
“老夫今日不接受退还银钱,就要孟家信守承诺将那九姑娘交给本老爷,如若不然,衙门见。”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立奴契:“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