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挺懂事的呢。”孟少德回头看向那一高一矮身高差距极大的二人。
“老孟你啥意思?咱不是说好了,咱闺女还小,在身边多养几年吗。”蔡丽华一边拔鸡毛一边嘟囔,明显口气不太友善。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再说,咱闺女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乐意养着她。”
老孟赶紧改口。
“那还差不多,反正,我是坚决不同意这么小就谈男女之事。”
“都听你的。”老孟也不敢多嘴了。
蔡丽华学着男人的手法,将能用的羽毛捋顺摆在一旁备用,那粗一些的她打算做个羽毛蒲扇,嘴里也没闲着:
“咱们要是过了这一大难关啊,至少不寻个皇孙贵族的,那也得寻个有钱有势的达官显贵,要不,那都配不上咱闺女。”
“夫人说的有理。”
竹林。
这片竹子早就焊死了,幸好是一种实心竹,粗细正合适。
若是普通的空心竹子遭遇这几年旱灾,早就被太阳晒酥了,一削那就得碎了,也不能用来削箭头。
“这种就是你说的实心竹?”小焱焱挠挠头。
“是啊,刮刮皮是那种黄绿色,可结实了呢。”阿九先一步钻进去。
她是明白了,小焱焱跟刚出生的奶娃娃似的,什么都没见过一样。
前脚刚踏进去,当即吓得后退一步,幸好有小焱焱高挑的身子挡住了:
“怎么了阿九妹妹?”
“没事。”阿九站定了脚跟,直勾勾看着盘腿坐在竹林里的王氏。
“阿奶,你跑的可真快。”
小焱焱这才发现原来是奶奶。
“不跑在那等死啊,贪生怕死乃人之本性,所为修真,修的便是这真性情,你小娃娃不懂。”
王氏缓缓睁开眼,一点都没有害臊的样子。
这话把阿九说的嘴角抽抽,怎么她说啥都是一副很有理的样子?
懒得和她耍嘴皮子了。
阿九反手从小焱焱手里拿过刀。
“阿九妹妹你说砍什么样的,我就砍什么样的,你坐着看就行。”
拓跋焱没给她刀。
“那颗合适,就大概这种粗细的就行。”阿九指了指。
干脆就地坐下,抱着膝盖指挥着:“还有你左手边那颗。”
“丫头,你看老夫的嘴是不是好多了?”
王氏挪了过来,几乎脸贴脸的凑的可紧了。
阿九眼神平静的转过去看他:“嗯,消了肿了,应该无大碍了。”
“哈哈哈。”王氏抚须的动作落下,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孙女儿,你要是能多给我些灵泉水,我恢复的更快,而且啊,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有本事让这天下一场雨,如何?”
阿九看着阿奶的眼睛,迟钝的眨巴了几下,像是看着一个老傻子一样:
“阿奶,你猜我信不信你。”
肯定是骗她灵泉水的,她要是让这天下雨啊,阿九把这实心竹给吃喽。
王氏脑袋拧到一边,气急败坏又得压着声音,样子憋得是够呛:
“你咋这冥顽不灵呢?就不能信老夫一回?”
“我反正不会信一个得了疯病还不承认自己得了疯病的人。”
阿九才不会上当,哪回不是贪那一口,想到这,阿九眼眶都气红了。
那水多珍贵啊,阿奶这样自私,让一大家子怎么活着到南明城埃
“……”王氏的脸黢黑一片:
“世人不懂真性情,深埋内心无处寻,又岂能参透这世间本就是假象,罢了罢了,沦落至此也介是因果命数。”
阿九侧目伸长脖子看王氏:“沦落?阿奶,你这说话胡的口气好像是被哪位大神仙上了身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