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分别熟了十个铜板塞在阿九手里。
阿九都看愣了,便宜?
也是哦,如今有钱难买水源,更难买有水分的水果。
阿九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那明日我给二位大哥送两个。”
“行行行,可别忘了。”说着,那人倏然狐疑道:
“妹子你今儿又来干嘛?探监衙门是有规定的,哪能天天来看你爹娘,咱们这出入都是有记录的,要承给知府大人的。”
这么一说,阿九真是一脸的惭愧:
“实不相瞒,今日,我是来看我阿奶的。”
“你阿奶也被抓了?”二人对这丫头的印象极好,此刻眼里倒是有了些许担心。
“是的,就是昨日那城门外抓来的老妪王氏。”
阿九看看牛大爷,他正一脸渴望的跟着点头:“就是那位。”
两位官差对视了一眼,眸子里明显多了骇然之色:
“自称是术士的那老人家是你奶啊,昨日还在这请雨呢,他犯的可不是普通勒索绑架罪,是戏耍朝廷命官的大罪,可不能随便探监的。”
那瘦高个小声在阿九耳畔说。
阿九吓得下意识捂住嘴:“这……可怎么办。”
转眸一想,阿九突然记起昨日回河坝村时的乌云,她脑中顿时电闪雷鸣。
该不会阿奶说的是真的吧,那乌云闪电是她靠本事请来的。
可是最后为什么没下下来雨呢?
现如今想来,阿九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被叫做戏耍朝廷命官之罪。
这罪大的可以杀头了:“大哥,您就帮忙想想办法吧,要不然这石榴钱我不要了,我送你们好不好?”
阿九说着赶忙从怀里掏出那二十文铜钱,一紧张还掉了几文。
牛大爷也是急的老脸通红,赶忙捡起来帮着求情:
“而为官爷行行好吧。”
“大哥,这……”一人脸上露出愁容。
“这钱是应该给姑娘的,要不这样,我带你们走后门,云杰你守着,有什么动静口哨为号。”
说着那瘦高个领着阿九绕到了后门。
阿九忐忑不安连连道谢。
祖孙二人从窄小的后门进去,云浩回头看了一眼赶紧带上木门。
一路到了另一处牢房前,上头写着天牢二字。
阿九一进去就傻眼了,这天牢明显比地牢要干净整洁。
她有一种错觉,那地牢里阴暗潮湿关押的都不是重罪犯人,索性就由着在那自生自灭。
想到这,阿九心疼了,那种地方即便不是杀头的重罪,可又有几人能在那种环境下活过十年八年的呢。
怕是风湿骨痛病就把人折磨死了。
一路上都是云浩靠着腰牌畅通无阻,把阿九带到王氏牢房前,他小声道:
“快点,我去打点一下狱卒。”
说着他离着老远便笑开了:“兄弟们,今天忙不忙?”
“日子反正没有你们捕快舒坦啊,今儿又砍了俩人,抓了三人,兄弟我刚坐下来喝口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行,喝口就喝口。”云浩回头冲着阿九使眼色。
阿九赶紧叫道:“阿奶,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神坐。”
王氏坐在那跟个破麻袋似的,也不看阿九,这把阿九急的。
阿九猛地看见王氏的白色囚服上有血迹,她使劲拍着牢门:
“阿奶,阿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们打你了?”
“老妹子,您说句话啊。”牛大爷在一旁急的转圈。
许久,王氏才传出咳嗽声,缓缓抬眸看向阿九,疲倦的眼里总算有了光:
“九儿,你来的正好,快……咳咳咳。”
话没说完,王氏嘴里咳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