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心里咯噔一下,这崋澜医馆可是嫂嫂的命。
“说的是那么的大义凌然,我看是你们想独占鳌头,既然这样,我即便不开这医馆的门,也不会把秘方告诉你们的。”
柳儿深深看了一眼阿九,她这丫头脸上满是危难之色,她便知道不能强逼着这丫头拿出那独门绝技来。
“反正现在义庄的事已经交由你们过问,和我崋澜医馆已再无瓜葛。”柳采儿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越是强迫她,她越偏不。
“你……堂主,你瞧瞧这柳家丫头,成何体统,小小年纪不知尊老,竟敢公然忤逆您,就算柳老爷子在世也不敢这么跟您说话。”
柳采儿一点都不让步,她最讨厌动不动就拿权势,那他爹来压她。
“华明山,你也算是个长辈?身为医者本就怀天下之百姓之安慰,你却总盯着我柳家不放,你什么意思?”柳采儿猛地指向那矮个子老头。
阿九在一旁已经纠结的如猫抓一般。
她怎么才能帮嫂嫂解围,总不能公然说自己有灵泉系统,那水无非是灵泉罢了。
“柳采儿,你若是再敢大逆不道,我可要用堂规处置你了。”堂主背着手气定神闲的冷哼一声。
柳采儿的嘴唇吓得毫无血色。
阿九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堂规能把不屈不饶的嫂嫂,也给吓成这样。
桶子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跪地求饶:
“堂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家老爷的份儿上莫要罚我家小姐,小的求您了,实不相瞒,那药方根本不是我家大小姐所有,而是这位孟九儿姑娘,再说她也不是我崋澜医馆的人。”
这么一吓,桶子一股脑的说了,但是又不敢确定九儿会不会拿出药方,惶恐连累崋澜医馆,索性直接撇清关系。
“哦?”
那堂主悠然看向阿九,几人的眼珠子刷刷投过来。
这眼神一个个的跟饿狼一样,要把九儿给吃了似的,阿九心跳顿时消失了几个节拍。
柳采儿瞪了一眼桶子,在想帮阿九撇开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是你?是那位治好了第一例患者的孟姑娘?”堂主眯着眼睛,如看瑰宝一般的眼神搜刮着阿九。
没想到年纪这么小,竟也有独门绝技了:
“小丫头,拿出来吧,也算是你为了天下苍生,功德一件。”
阿九摇摇头:“那方子没问题,只是治疗的时间长了而已。”
阿九说的是实话。
“你知道这种病就是和时间比赛,耽误一分钟,那便会多死一个人,这个后果没人承担得起。”
说着,堂主上前一步,足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阿九仰头看着这堂主,脚跟不由后退两步。
“我呸!一群黄土埋到腰的老东西欺负小孩呢?自己没本事治病还有脸开医馆?”
院子里走来一干瘦老太太,背着手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步步走来:
“一张张的老脸不藏在裤裆里,还有脸上门讨要方子?有本事自己去研究去,研究不出来就来欺负我家娃啊?要不要脸。”
阿九赶紧躲在阿奶身后。
柳采儿的眼珠子瞪大了,她奶奶?上下打量发现一点都没变,但是又觉得变化很大。
“你是什么东西?”堂主几人顿时脸上挂不住。
“甭管老夫是什么东西,老夫一个屁就能把病治好,怎么?你们这行了大半辈子的医研究不出来,反倒跑到我的地盘找孩子要?就你们这态度,不是来求药方的,倒是像来抢的。”
老夫?柳采儿的下巴险些惊掉了。
她终于发现了一些苗头,原来阿奶不一样的地方是她虽然是个老太太,可言行举止到像是个老伯。
此话一出,七八个人顿时脚步不稳,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