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阿奶一定是把那水缸里灵泉的灵气都吸饱了。
这无所谓,不耽误吃水。
堂主一看到这个小老太太,先前的倦容和沉稳顿时瓦解了:
“你去干什么?”
“老夫会治病啊,用屁,还是香屁呢,你这孙子忘了?”王氏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胡须,眼底都是冷哼。
“你……”堂主不淡定了,接着一想,着实是啊,气呼呼的背过面去:
“好好好,一起去,还有谁要去?”
“我可不行!”目光落在桶子身上,桶子连连摆手:“我就是个药童,专门负责抓药,我还没学到医术。”
“那就走。”堂主好似看到了可行,方才的淡定那是变成了屁,气的迈开八字步,恨不得一步跳上马车。
“嫂嫂,家里交给你了,等我娘从紫藤苑回来别忘了帮我解释一下,就说我去种地去了,千万别说我去了军营。”
说完,阿九就上了马车。
“种地?”柳采儿愣住了,这么解释能行吗?
等王氏也钻进来的时候,马车里的堂主撇过脸去,半眼都不想看着糟老太婆。
王氏也不是个话多的人,直接盘腿坐在软榻上闭目去了。
只有阿九左看看右看看,干脆学着阿奶也闭目起来。
堂主回头一看,老小都像个神经病,若不是亲眼所见屁能治病还是香的,他绝对不信这祖孙二人真的病入膏肓了。
马车摇晃,行驶了一整天的路程,到了齐明山脚下时,天都黑透了。
军营戒备森严还得需要交接。
堂主先一步下马车,跟前来接应的军医说了几句。
等阿九和奶奶下来的时候,那边已经交接完了。
“这位就是孟九儿,孟女医,这位……”堂主一看到王氏头都两个大:
“这位就是孟女医的奶奶,也是略懂医术的。”他可不敢说这小老太婆会用屁治病。
被军营的人给打死了他可得不偿失。
对方规规矩矩的拱手,阿九自然也是要回礼的。
“这位就是军医孟浩,你们是本家,应该不用我多撮合。”堂主恨不得交接完赶紧走。
阿九看了一眼这位大叔:“孟叔叔好。”
“好,你们祖孙二人都是妇人,我特地安排了单独的营帐,这边请!”
一切安顿好之后,阿九站在营帐外看,一眼便能看见波澜起伏的齐明山。
想当初她和阿爹阿娘花了大半个月的世间才翻过这齐明山,和那天上的星辰上下呼应,乍一看去还觉得挺美。
从前的辛苦荡然无存。
“孟姑娘!”
阿九垂暮看去,也是一位姑娘,差不多二十来岁,穿着一身好看的白衣衫,腰间还系着一枚玉带。
这般赶紧白皙的打扮阿九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倒是赶紧的和这个年代的穷苦格格不入。
“您是?”阿九客客气气的问道。
“我是叶青,南明城回春堂的女医。”
那姑娘身子纤细高挑,双手置于小腹部位,指骨不见,手指修长如同葱白一般。
阿九都看傻了,这么好看的女子,竟然也是个女医。
一开始阿九还以为叫叶青的是个男的呢,毕竟这个时代女人从医的太少了,就因为传了衣钵怕流入外人(婆家)之家。
看来,可能这叶青姑娘是嫁到了中医世家。
“崋澜医馆,孟九儿。”阿九看她有一身大家闺秀之风范,也照样学样的墩身行礼。
“我来找你是想商议一下这次的情况。”
说着,叶青上前两步,意思是想进营帐里详谈。
阿九迟疑了一下,因为奶奶在营帐里打坐呢:“请!”
二人金额了营帐,叶青看了一眼坐在铺盖上的老婆子,并没有多问。
“听说,你是治好这种病的第一例医女?”叶青跪坐在茶桌前,葱白的玉手叠放在膝盖上,挺直的脊背衬托的她平淡如水的高贵。
阿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凑巧发现了方法罢了。”阿九谦虚着。
“我在两年前就治好过一位这样的病人。”
叶青此话一出,阿九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