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那像副将般的人高举长刀喊了一声,其他五十人都抽身撤离。
身后齐兵穷追而去,可对方五十轻骑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往哪儿跑。”齐王眼神如鹰志在必得。
这小毛孩子拓跋焱耽误了他多少时间,不然他早就打跑南明王直逼京都。
三日后留山关,将士们终于吃上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
孟少德边扒拉菜边喝着稀粥:“闺女,你快吃,吃饱了我接你娘去。”
马鹏乐呵呵的端着饭碗挤进来孟少德的屋里:“我和孟兄弟一同前往,对了九姑娘,到时候你是回梦华城还是在这陪着将军。”
阿九垂暮想了想:“还是回梦华城吧,那边土壤肥沃,终归是要带着大家开垦荒田,不然以后行军打仗的军粮可就没着落了。”
“是是是,九姑娘考虑的就是周。”马鹏跟着附和。
孟少德沉思少许:“女儿,这往后打仗的军粮可就交给你和你娘了,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就是军力。”
可九儿觉得无论如何也得等拓跋焱回来再回梦华城。
也不知道他收到消息了没有,万一有变呢?
说着,阿九把剩下的饭菜推到石桌中间:“阿爹,马鹏你们吃吧,我出去一下。”
都好几天了,总不能让薛真那家伙一直守着大铁锅吧。
谁知阿九刚到住处外,远远地看见薛真拎着个网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阿九低头一看,那网兜里装的正是那只甲壳虫。
网眼很小,最大的也就指头那么大,任由里面的甲壳虫如何振翅冲撞,撕咬,那网兜都毫无破损之处。
“你这么拎过来没咬烂?”阿九嘿嘿一乐:“快请进。”
那边,阿九吩咐人给薛真准备些饭菜。
二人回到女眷宅,薛真才说道:“这网兜上浸泡了朱砂,它自然是咬不断。”
说着,薛真将网随手挂在墙上的钉子上,看样子那钉子是从前挂刀剑留下的。
等上三两菜和一碗大麦粥时,薛真瞳孔一缩:
“师父,你种的?”
阿九站在墙边戳了一下甲壳虫的后背,那虫子发出吱吱的叫声想回头咬阿九,阿九赶忙收回手指,趁它不备又戳了一下,闹的那甲壳虫直接发出磨牙的声音:
“嗯,上次你不是见识过嘛,对了,放稽蛮回去几天了?”
“今日是第四天。”薛真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小口的吃起来。
要知道现如今天下物资贫瘠,寸草不生,军队再如何强大,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拓跋焱有这师父的帮助,胜券在握,怪不得卦象上显示她是华盖霸星。
“四天了啊。”阿九没心情折腾甲壳虫了,万一拓跋焱没收到消息,岂不是依旧会攻打?
“薛真,你说万一拓跋焱没收到消息,可咋办?”阿九把疑虑说出来。
“应该不会,这牛角大仙是苗术种叫做本命蛊的东西,从小和主人生命相随,他不会不要的。”
薛真这么一说阿九松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对了薛真,这蛊到底是什么来头?”阿九趁此机会想都了解一下。
上次被稽蛮抓去,就是不懂蛊术是什么玩意,才轻敌了。
懂得东西多点,好歹下回她摸得清对方底细,能有所防备。
薛真放下筷子儒雅的擦了擦嘴,将绢帕塞入袖管:
“蛊,虫也,在万年历中五月被称之为五毒月,五月五端午节喝雄黄酒就是为了祛毒避凶的,苗疆分为南苗,和北苗,端午节这天便是它们趁机养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