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前厅,热闹非凡,正厅之中,高坐之上,正是华昌王。
看着这对新人绕颈对拜,皇帝格外开怀。
左侧端坐于高堂上的正是丽妃,她满眼宠溺的看着凤冠霞帔的女儿给敬茶,笑的鱼尾纹上挑:
“皇上,这对新人真是郎才女貌。”
“哈哈,朕的女儿自然配平定四方的猛将,拓跋焱,将来可要好好对待长公主,不然,朕,为你是问。”
拓跋焱低垂眼帘,脑子里回荡着子时……
刚要拱手谢恩,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嫁到北塞,你到底意欲何为……”
“放开我,我要面圣。”
“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杀人了……”
拓跋焱眼里闪过不着痕迹的冷硬,下嫁北塞?
拓跋焱赫然看着身边的女人。
长公主感受到男方异样情绪,不顾礼节自行猛地掀开盖头,见拓跋焱脸色难看,她心如刀绞,紧紧攥着拳头朝着皇帝一拜:
“父王,您看见了吧,侯爷心细孟九儿,得知她要嫁去北塞如此惊慌失措。”
“啊……”一声惨叫。
阿九破开人群直接冲进现场。
“南耶缨。”阿九站在堂中指着长公主:
“你这么做无非是给自己脸上抹黑,我知道你介怀我与拓跋焱的过去,可你几次三番的试探,何曾信过你夫君半点?堂堂公主竟然如此不自信,还不如我一届草民。”
阿九大袖一挥:“要么爱的时候死心塌地,要么走的时候花叶不沾身。”
拓跋焱回头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好似世间的凡尘从来没有染上过分毫。
“大胆。”华昌皇冷眼看向孟九儿,一声不高不低的“大胆”,几名士兵上前将孟九儿隔离出门槛外。
丽后缓缓起身:“孟九儿,皇上封你为公主,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殊荣,如今与北塞正与交谈交好之时,为国远嫁与北塞为国分忧,乃实属荣幸,与长公主又有何干。”
阿九被几名侍卫架着拖出去,阿九挣扎着双脚乱踢:
“为国分忧?那丽后您怎么不远嫁?亦或者让长公主前去和亲?”
此话一出,皇帝赫然站起:“如此狂妄无理,拉出去斩了。”
拓跋焱凝眸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倏然背后一冷,这个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刀刀的在心里抽送,每一次都让人求生不得,却又求死不能。
南耶缨赶忙拱手:“父皇,母后,孟九儿今日就要下嫁,儿臣一定亲力亲为。”
此话一出,皇帝和丽后松了一口气。
皇帝起身道:“今日下嫁北塞之事,就交给侯府了,摆驾!”
“皇上。”薛真慢悠悠的站出来,就在皇帝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拱手道:
“孟九儿乃我未婚妻,她已怀有身孕,不适于下嫁北塞,若若不然,北塞得知此事,定会觉得我华昌国戏耍北塞,到时引起举兵造反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话一出,拓跋焱猛然转身看向薛真,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薛真已千疮百孔。
这些细节都看在长公主眼里。
这个男人自从出现在庆功宴上波澜不惊的气度引起她的注意,从此之后,他眼里再无波澜,除了遇到孟九儿。
该懂得,女人都懂。
阿九凝眉看向薛真,这特么都能编出来?
“什么?”华昌皇顿时凝眉,回头看向身边的丽后。
那眼神明显在责怪丽后,既然已经有了身孕,再下嫁北塞,岂不是闹出天大的笑话?
如今刚平定了内患,若是北塞出兵,他的江山就不保了。
丽后被这一眼看的身子一颤,赶忙行礼道:“皇上息怒,此事臣妾立刻请太医诊断,若是真的怀有身孕,臣妾再另行打算。”
“哼……”
皇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