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早就抽空跑了。
路过戏台,黑压压的所有来侯府庆祝的宾客全都在鼓掌。
台上唱的精彩,台下掌声连连。
阿九一头钻进了侯府给安排的客房中赶紧收拾东西。
“师父,事情妥了吧。”
薛真无事儿人一样在喝茶。
阿九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把雪夫人带来的吧,赶紧收拾收拾跑吧,拓跋焱要造反,他是不死之身,咱俩可是有血有肉,快!”
薛真平静的放下茶碗,看着师父抱着衣服左一趟右一趟的在眼皮下着急的晃动:
“师父,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早知道了?”阿九赶忙将衣服塞进包袱,谁承想掉了一件肚兜,薛真帮忙捡起来,被阿九一把夺走塞进怀里:
“你早知道你不早说?早说我就不来了,他拓跋焱是刚封的侯爷,咱们此刻又深处京都,那皇帝手里的人还不跟包饺子一样把我们包上?”
“也未必,来之前,阁主单独找我聊了一下当前局势,其实也早料到会是这个局面。”
阿九顿时想起来了:“阁主都告诉你了?那你为何不跟我说呢?”
薛真双手一摊:“其实有时候因果也是种子,种子时机不成熟的时候因果是不存在的,之前徒儿没有把握一定会成熟,如今是肯定了。
如果师父您不理解,可以这么想,二十年前昌妃和蒙家的事情是很早之前就种下的种子,是因,但是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就明显在往种子成熟的果而发展,所以当所有的机缘巧合凑到一起的时候,因果成熟,所以阁主才能算出这是必然的结果。”
阿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怀里的包袱散落一地也无心拾掇:
“这就好像,如果没有二十年前蒙家的事情发生,就没有今日的果,哪怕如果我当年不认识拓跋焱也不会掺和进来得到今日的果,那你说怎么办?怎么我感觉都是注定的呢?逃不掉?”
薛真点点头:“又或者,你我不认识阁主,今日阁主一定不会出面替师父您解围,所有的巧合凑到一起的时候,就是天命不可违。”
“哎……我好不容易放下拓跋焱。”阿九搓了一把脸,刚想继续感慨,薛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父一直没放下,若是真的放下,不会将放下这二字挂在嘴边。”
“……”阿九跟吃了苍蝇一样瞪着薛真,不过想想也是,若是真的放下了,她自然心里不存在放下和不放下一说,哎,吵架也吵不过徒儿:
“那咱俩现在咋办?一旦发生变故,恐怕侯府就被皇帝的禁军包围了。”
“暂时不会。”薛真自信满满。
“为何?”
“因为阁主的消息百分百会应验,不知师父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昌妃秘史里说过这一条计谋。”阿九自说自话,猛地瞳孔一怔:
“对了薛真,我今日听雪夫人说,哦不,是蒙月说蒙家的血统都是具有将相之才文韬武略之能的?真的吗?”
“嗯,蒙家的血统着实会以血脉相传,个个都是焦永善战,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并且对兵法可谓是无师自通,乃天赐的奖项之家。”
薛真感慨道:“当年昌妃还是一国之母的时候,提出的每一条治国之道都被推行下来,并且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后来蒙家被抄斩后,昌妃的策略也就一并被废除了。
还有兵法,昌妃精通术数兵法,奇门兵阵之术,可谓是对战事也是一句话起到了点睛之笔,当年蒙家军攻打北塞时,只用了三万兵马,一万垫后,一万冲锋,还有一万就地开采,可谓是连朝廷的半粒粮食都没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