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这才一愣:“不是看守水库的人?”
薛真此刻一袭白衣坐在泉池边打坐,白发上腾起了一层层紫气的水蒸烟雾:
“徒儿一开始也以为是伯父手底下看守水粮库的人。”
阿九若有思索,方才那人逃跑时的身影像极了紫灵,但是方才那一石子击中了紫灵的左肩。
回到府上查看便知。
眼前,阿九眼神可见的水库里腾起的灵气被薛真纳入体内。
“你好好吸纳,可不要浪费分毫。”
阿九起身就走。
身后传来薛真低沉的声音:“谢师父。”
阿九微微顿了顿脚步,辗转果断的回到王府。
直接敲开了为紫灵安排的客房。
她很快就打开了门,一脸倦容道:“九儿,这么晚了是不是要带我们去伯母那吃好吃的呀。”
阿九上下打量她,穿着里衣,头发蓬乱,睡眼蓬松,她的里衣领口松散的敞开了一半,露出了肩膀和锁骨,上面毫无印记:
“我打算明日启程去紫霄殿,你要早起些。”
“好,九姑娘慢走。”
阿九转身离开,侧耳一听身后关上了门,阿九回头看了一眼。
明明看着的是她的身影。
可为何无机可查?
回到自己住的后院,夭夭刚喝过灵泉水此刻精神不错。
“你这些天都忙什么呢?”夭夭问道。
“还不是心心念念的想陪你去紫霄殿疗伤,我得把我娘给说好了她才放心我陪你去。”
阿九躺下来,对储水池的背影事件心有不安。
夭夭笑着说道:“其实你阿娘啊,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乐观最开心的娘亲。”
“我娘她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靠着厨艺赚钱,如今开了一家酒楼自然是高兴,以后还想开第二家第三家“吃了不想走”。”
说完,二人蒙上被子咯咯咯的笑起来。
直到下半夜,夭夭本就体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笑累了便睡得踏实。
阿九刚闭上眼耳畔传来薛真的传音。
赶忙穿上衣衫,顾不得收拾头发,披着散发到了书房。
薛真瞳孔漆黑,面面春光:“师父,徒儿这次精进了。”
“精进还不好吗?”阿九其实想说,自己精进了还要告诉她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接下来薛真道:“蓄水池的灵气被我吸食的差不多了,不过应该还有一些,倒是不足以被外界修行者发现。”
“然后呢?”阿九打了个哈欠,听他说这些还不如睡觉。
“师父,那人正是紫灵。”
这话让阿九彻底清醒:“你怎么能确定是她?我回来后特地敲门,我石子打在她的左肩锁骨窝处,今日我看到的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薛真却悠然道:“师父,修仙的人有不少法门,那可是和平民百姓有着天壤之别。”
说着,薛真大袖一挥。
阿九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
面前的人在长袖落下之际,竟变成了拓跋焱的样子,栩栩如生,阿九望眼欲穿。
谁知薛真大袖一挥,又回到了黑发的他。
随后,他回到了自己白发苍老的样子。
阿九呼吸急促,有些应接不暇。
薛真淡然道:“徒儿终于破了万象,尘世中各种各样的相都是观者内心的虚妄之相,师父,其实我从没变过,变得是您的心。”
“什么意思?”
阿九已经觉察到是什么意思了,可还是想知道根本原因。
薛真如今进步了喃喃道:“您方才说看见的人是紫灵,您还重创了她的左肩,还记得是锁骨窝处,您记得越清楚,越容易被外界假象迷惑。”
阿九重新思考了当时转瞬即逝的画面,她记得那个躲在墙角楼道柱子下的黑影转身就跑。
阿九猛地恢复神智:“是后背右侧?”
阿九说出口后,眼神满是思考状:“那我为何会看错呢?”
她的眼神可是有夜视的,很多正常人看不清的她只要看了,一定看的见。
薛真淡淡道:“她会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