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尴尬的看向别处,嘴角却忍俊不禁的露出贼笑来。
抬手将丫头耳畔的发丝绕在而后,一时之间看着她那张熟悉的小脸,拓跋焱俯首在她额头轻柔的落下一吻:
“对不起。”
阿九感受着额头上的余温,笑容灿烂,双目生辉:“为何对不起?”
拓跋焱脑海中闪过的全都是那时逼不得已对她的伤害:
“那时,能源不足,想要完成使命必须要颠覆华昌的天下,我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华昌皇帝赐婚,我不得不从。”
想到这,拓跋焱好似想起了伤心事,却又挺直了腰杆,如今天下已是他的了,唯一的心愿就是九儿能原谅她,并且能回到他的身边。
“我知道。”孟九儿干脆的说道。
拓跋焱珍惜的抱紧九儿,所有人知道实情他都不在乎,只要九儿知道就行了:
“南明王前不久被赐了毒酒,华昌皇帝后宫的嫔妃全部流放,高祖皇帝的几位年长者们全部削发为尼。”
他的声音低沉呢喃,他有时候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总觉得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半月前下了一场春雨,我放了那些华昌皇帝囚禁的修者……”
拓跋焱抱得越来越紧。
“如今大旱四年下来,整个九州没有任何种子,看似太平的九州,实则苦不堪言……”
孟九儿听着他的呢喃,感受着一个将军成为帝王后面对治理国家的无奈和疲倦。
这些孟九儿动动手指头便解决了,索性就安心的听他诉苦。
“小家伙,你的家人呢?”一个大男孩站在一个小乞丐身边,街道人流穿梭,他拿出了一枚碎银子放在小女孩的破碗里。
小女孩赶忙磕头,抬眸时看见这位叔叔长相军粮鼻直口方着实畜类拔萃,特别是他的体格,身高仗余,肩宽腰窄,生的格外俊朗。
小女孩听闻此问题垂下眼帘缓缓摇头,脏兮兮的小脸上只显得那对眸子如星辰一般,眼帘下一颗朱砂痣格外显眼。
“那你一个人晚上睡在哪儿?”
叔叔好奇问道。
小女孩这次眼里有光了,指着城外东边:“在仙女庙,虽然有点破,不过可以避雨啊。”
叔叔点点头转身就走。
这一晃便是三日后,小女孩又见到了叔叔,他放下一粒碎银子,还给了小女孩一张帕子:
“擦擦脸。”
小女孩连连磕头,结果帕子心虚的低下头,见那叔叔一直没走,她忍者内心的纠结擦了擦脸。
脑袋却埋的很深。
“抬起头来。”
小女孩快要急哭了,缓缓抬头,发现她的脸还是脏兮兮的。
叔叔这才发现,那脸不是脏的,是胎记,这么一看着实很丑。
可看着小女孩漂亮的大眼睛里储满了呼之欲出的眼泪,男子并未刁难。
之后,小女孩慢慢长大,在这个过程中再没见过那个叔叔。
直到有一天城中发生内乱,匪蔻横行,山匪入侵,所有的乞丐都不敢出门要饭,都躲在仙女庙里苟延残喘。
几位年事已高的老者三天后死了五个。
剩下的只有三人,一个是捡到丑女的老乞丐,另一个是年轻一些的大伯,还有小女孩自己。
老乞丐见饿的萎靡的小女孩,决定晚上出门,到城里敲门祈祷。
没成想,第二天传来了被人打死的消息。
没多久,那个年轻一些的乞丐就离开了仙女庙自求生路去了。
小女孩一觉醒来发现仙女庙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实在饿得难受,她到了城中偷了一个包子果腹,被当街打死。
那个叔叔再次出现了,他将曾近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埋葬。
“嗯,我知道。”孟九儿点点头:
“军粮仓不能动,以防止有战乱时应接不暇,但是可以开国库。”
孟九儿顿了顿继续道:“分拨一些银两来补给九州,但是下令支持农耕,种子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这一点还难不住我。”
“还有,这三年内兴修水利,褚水库也要修建,废除女子不可外出从事男子务工的条例,每年征收的税率按照亩产量征收,废除人口数量。”
拓跋焱目光一亮:“那……朝中华夏皇帝的同党呢?”
“一朝君主一朝臣是不假,若是你能服了众臣,奸臣也能变众臣,不过,未获四方之人杀伐果断,不可留。”
京都城早就快信传递,城门大开,张灯结彩,百姓位列两侧,仪仗队整齐的分开一条路。
雷鼓阵阵声响。
礼部尚书迈着八字步站定中央,拱手道:“臣,迎接圣驾,皇上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孟九儿坐在轿子里瞬时不安:“小焱焱,这种场面就不必了吧。”
拓跋焱嘴角斜勾笑的阴鸷,终于看见她慌了,有一种扳回一局的感觉:“三日后举国同庆,。”
九儿傻也听得出来意思,这是三人后还要举办婚宴。
阿九还没想玩,手臂一紧被拓跋焱拉出马车,转身将她抱下来,二人携手步步上前:
“吏部准备三日后朕要与皇后完婚。”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