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姐,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万一我赔的血本无归咋办?”
项蓝呵呵的笑:“你成功了,将来还我十倍。失败了,就把你人赔给我好了。”
武江山这一回没再贫嘴,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站起来重新把存折给装起来了。
“那我就去拼一把,项姐,不管成不成功,你是我武江山这辈子的恩人。”
“嘁,你小子可别给我整什么下辈子报答的话。”
“那不会。”武江山乐了,抬脚就走,走出去几步又回来了:“哎,这存折我拿着能取出来吗?你要不要再给我个什么证?万一取不出来那我不是白感动了?”
“滚蛋1
武江山带着项蓝的五十万开着大卡车连夜去安县。
这一路上,他心里都带着一团火,是一种新的斗志燃烧起来了。
项蓝说的对,畏畏缩缩的干什么?他都是重活一回的人了,做事要胆大一点。
至于这五十万,其实武江山心里没有什么压力,大不了他就去把孔德给的那些个古董给处理了,怎么都能还上。
瞻前顾后的能成什么事?先用了以后再说。
“想不到,我看事还不如一个女人。”
原以为认识项蓝是他的劫难,原来项蓝是他的贵人。
武江山自嘲的笑了笑,一路油门踩到底,用了四个多小时就到了安县。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武江山本来不想去打扰高虎他们,但他车上和身上又是现金又是存折,实在是不安全。
不得已,还是去敲了高虎家的门。
几分钟后,高虎家屋里的点灯亮了,高豹出来问是谁,一听是武江山到了,急忙给他开门。
“把你们吵醒了哈?”
“老板,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在省城的事办完了,寻思早点过来,省的白天又耽误半天时间。”
“快进屋吧。”
高豹把武江山迎进院,高虎也起来了,见是武江山,赶紧让他进屋。
“老板,你吃饭了么?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武江山摆摆手:“不吃了,咱仨挤一挤赶紧睡一觉,天亮就去看铺子。”
大屋里,高文丽应该也是醒了,但没出来,高豹看看他跟哥哥的小屋,睡三个人实在是太挤了。
就要去喊高文丽,让她跟他们换换地方。
武江山赶紧拦了,小声说道:“你妹明天还上学呢,可别折腾了,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挤挤凑合一下。”
就这样,武江山跟高虎高豹挤在小屋,三个人都侧着身子才勉强躺下。
武江山连夜开了几个小时的大车,困的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不知道等他睡着后,高虎悄悄起来,上厨房去,跟凳子上凑合了半宿了。
早上高文丽睡醒了出来,见大哥在熬稀饭,还煎了鸡蛋,高兴的上手就想捏一个吃。
高虎比了个噤声,小声说道:“武老板来了,在小屋睡觉呢,你小点声,先上院里去洗脸。”
高文丽昨天感觉是有人来了,但她睡的迷迷糊糊,后来没动静就又睡过去了。
一听是武江山来了,她立刻吓得跟鹌鹑似的,垫着脚拎着脸盆出去了。
不一会儿,高豹也悄悄的出来了,在院里洗了脸。
开春了也不冷了,高虎给高豹和小妹一人端了一碗稀饭,叫他俩在院里吃。
稀饭上面搁着自己腌的咸菜,那一盘子煎鸡蛋,高虎想了想,还是给小妹夹了一个,剩下的都留给武江山等会起来吃。
兄妹三个吃过了早饭,武江山也没睡醒。高文丽要去上学,高豹看看时间还早就先骑自行车去送了。
高虎也不敢叫,一直等到高豹送完小妹回来,俩人又等到九点来钟,武江山才睡醒。
吃了高虎留的饭,三个人出发了。
第一个去看的是高虎说的最大的一个老百货商场,就是地方不怎么样。
到了那里,武江山看到了安县标志性的电视台大楼,距离这里大概七八百米。
“这儿地方黄了很久了,太大了一直没人承包,老板,我找人问过了,一年一万块钱,不过这条街多少年没变过,你看前面这块,都没几家住了。”
高虎认真的介绍着,高豹跟保镖似的,就站一旁听。
武江山努力回忆着这地方,以后好像高铁站就修在这附近啊,是在对面还是他现在站的这里,武江山却记不起来了。
再看看这个老商场,两层建筑,占地两千平方左右。
这楼可是有些旧了,门窗玻璃都碎了,大门外的铁栅栏门都生了锈了,还有一把大锁头挂在上面。
“这地方是政府的?”
“不是,以前是公家的,后来专卖给个人了,那人干了个饭店好像,没两年黄了就一直空在这儿。”
“高大哥,你联系一下让这个房主过来吧。”
高虎点点头,跑到远处去打电话了,武江山就跟高豹在原地等着。
等待的间隙里,他把这地方前后看了个遍。
这条街应该是还没规划到,附近都是老旧建筑,也有其他店铺,都是那种砖瓦房。
过两年应该就会大面积拆迁了。
高虎打完电话回来,说那人住在桥南,要等一会儿,武江山也不急,三人回到车上坐着说话。
拿过高虎记录用的小本子,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错字连篇。
不过也看得出高虎的认真,他最近看的地方的确不少,几乎把安县转了个遍。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一米六多的样子,一脸的苦相。
武江山下了车,高虎笑着打招呼:“于大哥,这就是我老板,来看看你这地方。”
这个姓于的男人,见所谓的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些怀疑他能不能租的起,不过看道边崭新的大卡车,又有了点信心。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开大车,这年轻人家里有大车,应该也能有俩钱儿。
“你好,我叫武江山,老哥怎么称呼?”
“于田贵。”
“于老哥,你这商场能把锁打开让我进去看看吗?”
于田贵犹豫了一会儿:“我这儿一年少了一万块钱不租,最少也得租一年,你要是租不上那么久,就不用看了。”
武江山笑道:“于老哥,价钱一会儿再谈,你总得先让我看看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