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摇头,“不可能的,求医问药哪需父女俩同去,还一去就两三日不归。”她心里有些猜测,她的运道每次变坏,顾知念和顾青峰都不在府里,可见是两人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的。
而能左右别人运道的所谓高人,想必就是那位无尘子妖道。
“你上回说,无尘子是玉华山清虚观的观主?”顾知安朝红缨问。
红缨点头,“是。”
顾知安紧蹙着眉,心情颇为沉重。
若说有什么人让她十分忌惮,无尘子定居首位。
且这妖道分明是在谋划着什么,无论是顾知念还是自己,仿佛都只是妖道谋划中的一粒棋子。
且这妖道实力深不可测,在他面前,会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我很渺携的感觉。
或许,我应该主动去会会他,搞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方能正确应对。
好在霉运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依然是半天左右,那种玄妙的倒霉感终于烟消云散。
而已经回到西城的顾知念也终于等来了宫中的赏赐。
赏赐虽然不如上辈子顾知安得到的,但也足够解他们眼下的燃眉之急。
一套城东的三进宅子,一些珠宝首饰,两个负责教授宫中规矩礼仪的嬷嬷,以及四个带刀侍卫。
一家人欢欢喜喜搬进了新宅子,虽比不得青柏巷的宅子,却也足够好了,起码地段很好,周围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及侯门望族,算是真真正正的挤进了京都上流圈,也算全了皇家及太子妃的颜面。
原本因为又多一条人命而心情沉郁的顾青峰,这会心情也舒朗起来,想到过不了多久女儿就能入住东宫,将来还会做皇后,到时他就是国丈,眼前的牺牲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一家人还沉浸在喜悦中时,京都城又发生了一桩奇事。
南骊国来的扶鸢郡主在朱雀街摆下擂台,广邀京都女子上台比文斗武。
外邦女子在本国摆擂台,比斗大晋国女子最为擅长的琴棋书画及南骊国女子人人皆习的武术,且置下丰厚彩头,只要大晋女子能赢一局,便可得彩头,输了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只需当众高声认输即可。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藐视大晋无有才之女,嚣张无礼至极。
这擂台一摆,自然有那颇负盛名的京都才女看不过眼,上台应战。
谁成想,那扶鸢郡主看着一副嚣张跋扈毫无礼数的模样,琴棋书画却很拿得出手,竟一天连胜八场,赢麻了都。
第二日,擂台继续,京都贵女圈中逐渐有人上台应战,无一例外,全输了。
不得不说,那扶鸢郡主应是下过苦功学习大晋的琴棋书画,每一样的水准都是一流。
连胜两日,原本的小打小闹局面自然而然的升级了,连宫里的皇帝和娘娘们都知道了这事,纷纷派人出宫打听,看看谁家贵女上了台,比的是什么,是输是赢,赢在哪儿,输又输在何处。
甚至有画师专门在现场作画,将比试过程及内容都画得惟妙惟肖,制成画册,四处传散,一时间这朱雀街擂台,竟成了京都城中人人关注的大事件。
到了第三日,向来在京都城很有才名的阮丞相之女阮晴玉终于出现在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