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又去看吴军医,相比一个少年说的话,他更信医术精湛的吴军医。
吴军医点头,“确实需要看过才知情况如何。”
这时陈将军身后的小兵开口道:“要抓活口谈何容易,那些人跟疯牛猛虎一样可怕,咱们的人一近身不死即残,根本拦不祝”
顾知安道:“你们为何不试试云州的退敌之法?”
陈将军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知安:“你知道云州的退敌之法?”
顾知安自然知道,那些退敌之法哪一样不是她想出来的。
而且当时东离大军就驻在云州城外,实施起来难度可比月城这边大多了。
“我听说过一些,好像是用密封的烈酒坛子——”
顾知安不仅口传,还用纸笔给写了画了,陈将军这才高高兴兴的拿着东西去做准备。
第二日,几十里外的战场上不断传出巨响,连最后方的医帐这边都能听见。
“什么声音?是打雷了吗?”吴军医刚走进医帐就听到这声音,忙朝身边人问。
“不知道,像是战场那边传来的。”
几个军医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始巡视医帐里的伤兵,今天还没有送新的伤兵过来,此时住在医帐里的都是昨天收治的。
在巡视之前,吴军医例行询问负责看护的医士,“王医士,情况如何?有多少送出去的?”
送出去的意思便是没熬住死去的。
王医士一脸兴奋,“吴军医,一个都没有,一个送出去的都没有。”
吴军医一愣,随即道:“这不可能。”他一直忙到天将蒙蒙亮才走的,当时医帐里就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发热,按照以前的经验,伤成那样,还发热,根本不可能熬祝
王医士献宝似的捧给吴军医一张药方,“吴军医,这是安医士给的药方,说是有退热消炎之效,是他们家祖传的方子,我瞧不出什么好坏,想着那些伤患已经那模样了,便死马当活马医,熬了一大锅过来,没成想,竟真有奇效,所有人都活下来了。”
王医士是吴军医从京都带来的弟子,吴军医深知这个弟子并不会说谎,当即激动起来,拿着药方的手竟不住颤抖着,“果真如此的话,这张方子,定能救下无数兵士性命,善呐,大善呐!人呢?你说的那个安医士人呢?”他要亲自感谢这位深明大义的医士。
王医士指着外头不远处的小帐,“我看他累得不轻,便让他去歇着了,毕竟第一天来咱们医帐,还没适应。”
吴军医连连点头,“是要休息,再年轻也得适时休息。”
顾知安却没有如王医士所想的在休息,而是奋笔疾书一连写了好几份她认为不错的退敌方案,也许不是每一份都能用上,但总会有适合眼下情况且能用的。
写完退敌方案后睡了半个时辰就被外头的吵杂声吵醒,算着时间,应该是战场那边往医帐送伤兵的时候了,她赶忙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彻底清醒。
赶到大医帐,吴军医等人已经忙活开了,她也迅速加入其中。
今天的伤兵明显比昨天少,伤势也不如昨天那么惨不忍睹,可见是有了准备。
没多久,陈将军一瘸一拐地来了医帐,脸上满是兴奋喜悦,他一进医帐就四下扫视,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顾知安,“安医士,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