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归来到医院,看着病床上被包扎的只剩下五官的晏礼,她吓了一跳,不应该啊,在她的推算中,晏礼会有点小劫难,但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看这包扎的阵仗,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要不久于人世啊!
她来到晏骁身边,压低声音道:“伤情怎么样?”
“左腿骨折。”
晏骁摸摸鼻子,没好气道:“昨晚上出的车祸,我半夜本来想回去,他哭着不让,今天一早,就死活要你过来。”
苏子归:?
这么大阵仗,只是左腿骨折?
晏礼这怕死的程度,跟师父有一拼了。
“大嫂啊!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痛死了1晏礼泪眼汪汪,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苏子归拧眉,下意识道:“难道我以来,你就不疼了?”
晏礼:?
眼泪停留在眼角,掉不掉,好像都不礼貌了。
‘扑哧/
晏骁笑出声,他漫不经心道:“别介意,晏礼就是这样,又蠢又菜。”
“堂哥1
晏礼气红了眼,愤愤不平道:“明明我们坐的是一辆车,凭什么我都流血骨折了,你却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根本不公平1
“每个人生下来,该有的劫难,那都是早就定好的,就像有人衣食无忧,有人却要为一口吃的拼死拼活,本来就不公平。”
苏子归摆摆手,晏骁本身就比寻常人命硬,遇到小危险会逢凶化吉,是很正常的。
想了想,她掏出一张挡煞符递过去,沉声道:“随身带着吧,能稍稍抵挡一二。”
血光之灾的预言已经应验,晏礼将信将疑接过挡煞符,“谢谢大嫂,我一定会好好戴在身上……”
“转账,当初就连我,也是花钱买,你当然也不能有意外,算是亲戚价。”
晏骁犹豫了下,伸出一只手道:“给这个数。”
“五十万?一张符五十万?堂哥,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的弟弟?”晏礼重重锤了锤病床,用生命在呐喊。
苏子归:!五十万一张?
晏骁眸子闪了闪,他本来想说的是五万,但没想到对方估价那么高。
他点了下头,漫不经心道:“正因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劝你最好买下挡煞符,最起码a市的玄术师中,苏子归数一数二。”
“可也太贵了,都快赶上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了。”
晏礼叹口气,堂哥一般不说假话,符纸或许是有点用的,但五十万啊!他看向苏子归,可怜巴巴道:“大嫂,便宜一点点好不好?四十万好不好?”
“好好好。”苏子归忙不迭的点头,原本三千一张能卖出去,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四十万?她想都不敢想。
“我就知道,大嫂最好了1
晏礼松了口气,他一边掏出手机转账,一边忍不住怀疑道:“大嫂,有了这张符,我以后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吧?”
‘滴滴’!
短信提示到账四十万。
苏子归收起手机,她深吸口气,语气郑重道:“你放心,这两年你的安全,我全都包了。”
一张符卖四十万,她也怕祖师爷压不住棺材板啊,因果循环,还是得多付出点。
晏礼眼前一亮,大嫂看不出有多少战斗力,但是堂哥战斗力强横啊!有他护着自己,还怕什么?
他忙不迭的点点头,笑眯眯道:“谢谢大嫂,你对我真是太好了1
苏子归心虚的点点头,四十万一张符,财神爷啊!
她陪着又坐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之际,有个男人抱着小孩跑了进来,不停的弯着腰鞠躬道:“小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求求你了,救救我闺女吧1
晏骁第一时间把女人拉到身后,低声问对方道:“认识他吗?”
苏子归认真看了两眼,这不是纸扎场老板吗?
才多久没见,原本福禄双全,子女宫饱满的纸扎场老板,此刻却子女宫悬空,这是孩子早夭的征兆啊!
“认识,昨天见过。”
苏子归朝男人应一声,然后扶起纸扎场老板,沉声道:“你女儿怎么了?慢慢说,别着急。”
纸扎场老板抱着孩子坐下,心有余悸道:“小姐不知道,昨天你走以后,我的两个员工就因为失误摔倒,不小心把我的镇店之宝弄坏了,自从那东西坏了,先是我差点被撞,幸好有你的平安符庇佑,这才逃过一劫,可到了晚上,我闺女就昏迷了,不管怎么叫都不醒,送来医院以后,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吸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我好好的闺女,怎么就病危了呢?”
苏子归拧眉,那个纸扎本身就有古怪,贸然弄坏,那主人得到反噬,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空床道:“具体怎么回事,我还得再查一查,但可以先帮你看看你女儿。”
“好,谢谢小姐1
纸扎老板把女儿放到了指定的床上,便退到一边,认真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三四岁左右的女孩,脸泛青黑,面门乌云罩顶,显示着生气正不断流失!
苏子归摸出张安神符贴上去,然后看向纸扎老板,“有人在吸食你女儿的生机和运气,所以她才会昏迷不醒,要是等他再吸食一晚上,那你女儿要么是植物人睡一辈子,要么侥幸醒了,也会变成没有魂魄的白痴。”
纸扎老板吓的跌倒在地,难以置信道:“我老吴一向做生意实诚,从来不做偷奸耍滑的事情,谁会害我?”
“没时间了,老吴,你拿一样你女儿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然后把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尽量把人拉回来。”苏子归骤紧眉头,纸扎留着,天长日久,会损坏老吴的生机和运气,可要是贸然毁了,那就直接拿这一家人开刀,不管那头,布局的幕后人都能讨到好,到底是谁,做出这么损阴德的事情?
老吴想了下,慌忙掏出口袋里的小狗布娃娃,他压着惊慌道:“小姐,我闺女叫吴茜,是三月十八早晨生的,属牛,这个娃娃,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哪怕是睡觉都捏着,你看行吗?”
“行。”
苏子归咬破一滴指尖血抹在孩子额头,语气凝重道:“吴茜吴茜,三月十八晨起觅食辛劳之牛,诸天神佛在上,我以指尖血为祭,速速带人归来1
话音刚落,便见原本沉睡的女孩抖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