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司财务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她传来的消息，犹如一道道惊雷，狠狠的砸在葛莉的身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葛莉的脑门。
那种……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
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汇报过来。
葛莉根本听不清财务在说什么。
她只是满含泪水的看着陈苍穹，鲜艳的红唇微微颤抖着。
“陈苍穹，你……你真的好狠啊！”葛莉握着双拳，眼里带着深深的愤怒。
她痛恨陈苍穹。
是陈苍穹让她失去了一切。
“夫人，您还在听吗？”财务听到葛莉的话，当即追问道。
只是，葛莉已经抓着手机，狠狠的甩了出去。
随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四分五裂。
“狠？”陈苍穹闻言，淡淡一笑道，“相比于你们当年所作所为，这才哪到哪啊？”
“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你们体验体验我当年的痛苦罢了。”
陈苍穹没有再和葛莉废话。
我从怀里摸出一叠文件，放在葛莉的面前。
“这是文件，签了，还能活着。”
“不签……那就等死吧。”
“陈苍穹，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葛莉凄厉的吼道。
随手把文件甩飞。
一张张白纸，当即迎风飘扬起来。
陈苍穹露出一抹微笑，神情淡漠，看向判官。
判官微微颔首，当即就懂了。
把已经吓傻的姜天生如蝼蚁般提了起来，随后重重的扔在陈苍穹的面前。
陈苍穹抬起脚，踩断了姜天生的肩膀。
咔嚓。
清脆刺耳的骨裂声，在葛莉的耳旁炸响。
“啊啊啊！！！”
姜天生张开嘴，痛苦的大吼道。
砰！
陈苍穹一脚踹在姜天生的嘴上。
咔嚓。
姜天生的嘴骨当场龟裂，四分五裂。
痛苦的吼叫变成轻声的呜咽。
这一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葛莉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葛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她连忙抱着姜天生，痛苦的喊道，“儿子！儿子，你……你怎么样？”
泪水，决堤。
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她看着怀里的姜天生。
心如刀绞。
疼痛宛若海浪似的，刺激着葛莉的心脏。
“陈苍穹！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陈苍穹神情淡漠道，“你不是很狂吗？”
“不怕死！”
“我自然不会轻易杀你，我要让你们跪在父亲，和我陈家亲戚的墓前，忏悔。”
“这……才哪到哪啊！不过，让你们忏悔前，我自然要让你们体验体验，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陈苍穹又一脚落下。
姜天生的双臂报废。
随后，陈苍穹又一脚，落在姜天生的大腿上。
疼痛，早已刺激着姜天生满头大汗，额头和双臂的青筋暴跳着。
眼底，燃烧着深深的愤怒，就那么牢牢的盯着陈苍穹。
他咬着牙，满是恶毒。
只是，陈苍穹根本没有搭理姜天生的目光，而是一脚踩断了姜天生的大腿。
姜天生只能艰难的挣扎着身体，他想要逃。
可……
三肢已经报废。
最后一条残缺的腿，他能跑到哪里去！？
葛莉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身体跟着颤抖。
他看着姜天生那狰狞的表情，就如一把利剑，无时无刻剜着她的心脏。
她是姜国的妻子。
可她更是姜天生的母亲。
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被那么的羞辱。
可她，却没有任何的能力。
葛莉感觉到深深的无助。
“陈苍穹……不……不要了。”葛莉见陈苍穹还要踩断姜天生的最后一条腿。
她连忙飞扑上前，抱住姜天生。
随后，挡在陈苍穹的面前，凄厉的喊道，“陈苍穹，你不是人！你要废，就废了我。”
“我可以当人彘！”
只是，陈苍穹一脚踹开葛莉。
“我废了你干什么？”
“我要的，是合同。”陈苍穹淡淡道。
“我，我签字！陈苍穹！求求你，不要再伤害天生了！我知道错了。”
葛莉颤抖着身体，连忙喊道。
她的防线，已经被击溃。
曾经有姜国的保护的姜家。
现在没了姜国，啥也不是。
她只觉得绝望。
那种绝望的情绪，笼罩着葛莉。
陈苍穹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把合同捡回来，自己签了吧。”
“判官，看着她，晚点把合同送过来！”
说完，陈苍穹缓缓的转身，踩着阶梯离开。
看着陈苍穹那离开的背影。
葛莉只觉得浑身被冷汗浸湿。
阴冷无比。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冷。
冷彻……心扉！
把文件悉数捡回来，葛莉颤抖着双手，把所有的字签完。
甚至，她都没有看文件的内容。
现在，合同里是什么东西，完全不重要。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活着。
只要姜天生活着，那就足够了。
签完合同，判官拿走文件，和副将转身离开。
但……临走前，副将扔出了两枚子弹。
咻咻。
葛莉瞪大了眼睛，眼底带着浓郁的不可思议。
她……死了。
死在了姜天生的身上。
姜天生，倒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
随着风，逐渐消失生机。
这是代价。
陈苍穹回到车上，判官和副将紧随其后。
“哥，这是合同。”
“全部死亡。”
判官淡淡的开口道。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陈苍穹轻轻点了点头，平静道，“好！”
“回家吧。”陈苍穹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唐国帅还在别墅等着。
他肯定还有话要说。
刚好，陈苍穹去问问唐国帅，关于封赏，是谁处理的。
回到桃源一品，陈苍穹推开门。
别墅里，还亮着灯。
见陈苍穹走进来，林清柔率先站了起来，但她这次没有扑进陈苍穹的怀里，而是看向唐国帅，随后开口道，“苍穹，唐老一直在这里等你呢。”
“书房我已经给你们腾出来了，直接进去谈就可以了。”
陈苍穹看了眼林清柔。
发现林清柔的眼神有些不对。
但他也没多想，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唐老，“唐老，走吧。”
“刚把姐姐救出来，还去了一趟姜家！刚把事情给解决。”
唐国帅淡淡一笑，开口道，“难怪我说，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说完，唐国帅站起身。
但……
就在这时，判官和副将，从外面走进来。
“唐老，还记得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