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今日虽然朱正帮助了李铮。
但后面若不是李铮顶着压力,一定要在朱元昊那里要一个交代,朱正后面也没办法借这个机会立功。
说到底,他此次和李铮之间,也是互惠互利!
也不纯粹,不会影响到自己和李铮之间的关系的。
朱爽在心底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后果然心情好了不少。
他决心要远离朱地,这人只会挑拨自己和李铮之间的关系。
方才自己若是再不坚定一些,怕不是就要被得逞了。
他手里的底牌可不多,李铮可以说最关键的那个。
若是没人挑拨影响了自己和李铮之间的关系,怎一个亏字了得?
“二皇弟还是管好自己比较好吧,本王也告辞了,二皇弟如果闲得慌,可以继续留下来看看,万一能搜到一些赃物或者其他书信证据什么的呢,也算是立功了。”
说完,朱爽再也不看朱地是什么脸色,笑着离开了。
这边,李铮已经到家了。
回家以后,卸掉全身的力气,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开来,李铮才觉得有些疲惫。
李铮心里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如果重来一次的话,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勇气,对上王弈这么个强大的对手。
李善看着李铮,心情虽然不太好,却尽量的在和颜悦色的看着他。
“你今天做的很好。只是下一次,下一次在陛下面前,不要那么冲动。”
李善也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王弈家里后来搜出那些东西,责任都甩到李铮身上后会怎样。
今天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呢?
好在,他们父子赌赢了。
“放心吧,我自然是有信心的。”
其实最开始李铮那么闹,也不是说一定要朱元昊派人搜查王家,更不是确定能从王弈家搜出这些。
但总归是有信心不让王弈那么顺利脱身罢了。
“你放心不了,王家还有一个朱莹莹在外面。她若是顺利接管了王弈那些势力,你后面也不轻松。”
李铮见到李铮说出这样的话却有些不满。
王弈虽然倒了,但是王小蝶还不知下落。
除了王小蝶,还有许多在暗处的同伙。
这些都不是好惹的。
李铮之后的路怕不是更难走了。
“多防备着便是,总归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情。就算最开始的时候,我知道王弈有这些想法,也不可能就绕着他走了。该来的,始终会来的。现在有所准备,总好过猝不及防。”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李铮点了点头,以为虽然后面危险不少,但这几天,自己至少会有一个安静日子过。
却没想到才第二天,大理寺那边就来人了,说是安王殿下请李铮去配合调查王弈的事情。
李铮原以为朱正要问的是他和王弈之前的十分恩怨,结果去了大理寺后,朱正却要李铮见另外一人。
看见多布达也被关在牢里的时候,李铮承认自己还蛮惊讶的。
大胡子依旧在用他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在喊着李铮。
“李大人,李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李铮还有些不明不所以,有些疑惑,多布达不是一个商人么?怎么牵扯到王弈的事情来了。
“安王殿下,多布达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王弈家里发现了不少外邦的玩意,除了陛下赏赐的,几乎都来自这家伙的店里。并且还有人说王弈或者王弈的女儿经常出入他的店铺,甚至王家的家丁也说多布达主动上王府找过王弈。所以担心是不是同党,抓来例行问话。”
然而不知道紧张还是怎么回事。
多布达来了以后便一直喊着李铮的名字,说李铮能帮他证明清白。
李铮头疼,他其实能理解情急之下,多布达的那种慌乱无措,随便一个人都能被他当做救命稻草。
但还是很无语。
说白了,自己和多布达也就是几面之缘,过亲近一点,勉强称得上一起喝过酒聊过天的朋友,说生疏一点,便也只是普通的顾客和老板的关系罢了。
不过人都到这里了,不帮着说两句,好像也过意不去。
“我知道他叫多布达,在他店里买过几次东西。一次是送给苏王殿下的,一次是元德公主好奇要过去的。第二次和元德公主过去的时候,也还遇见了王小蝶。不过没看见王小蝶和多布达说话,我们也没和王小蝶说话。再后来的话,他还去我家给我送过两瓶波斯的葡萄酒,和我说了许多当年做行脚商的见闻。”
李铮叹了口气,实话实说的将自己和多布达的交情都说出来。
他自认说的是不偏不倚,既没有故意偏帮,也没有因为怕麻烦便撇清自己和她的关系。
多布达听完也很激动,不住的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李大人和王大人都是我的大主顾,我为了拉进和大主顾的关系,会时常主动去联系他们。”
“住口!我再同李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朱正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应该是为了审案子,所以一夜没睡,脾气本来就暴躁。
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刺,一碰就炸。
听到多布达这么叫着喊着,非常不耐烦。
冲着他吼了一声,多布达便安静下来了。
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边,和他高大的身材非常违和。
“殿下今天可是不太顺利?”
李铮叹了口气,觉得朱正不该是这样情绪化的人,应该是王弈这边的事情不太顺利。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帮他。
“我平时当王弈只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奸佞小人,今日才发现居然也是一个硬汉子。各种大刑都用过了,竟然就是不张嘴。后来说换个人审,将他关进大牢,居然趁着人不注意,要自杀!”
“然后呢?成功了吗?”
说到这里,别说是朱正,就连李铮都是眼皮一跳。
他似乎也没想到王弈居然还是这种硬骨气的人。
只可惜他的骨气终究是用错了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