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多谢你让我入了门
因此,就算袁正淳一直没有收魏尺玉为徒。
但在魏尺玉心里,袁正淳也一直都是他的师父,他也的确一只将其作为师父来孝敬。
后来,袁正淳离开了伯鱼村,但是无论他去了哪里,无论距离多远,魏尺玉都会在逢年过节时,去看望他。
袁正淳也很喜欢魏尺玉,又有惜才之心,于是也就默认了魏尺玉叫他师父。
只是,却明确声明,魏尺玉还不是他的徒弟,想要入门,必须得等他收到了第一任徒弟才行。
“哦,原来是这样呀。”
听完这一切后,周小鲤先是感慨了下魏尺玉原来这么重情重义。
随后,便是对魏尺玉的童年遭遇,多了几分同情来。
她没想到,他的童年,比她想象的还要悲惨。
就在周小鲤同情魏尺玉的童年遭遇时,却忽然听到对方来了一句。
“所以,我要多谢师姐,终于让我入了门。”
魏尺玉微微拱手,对着周小鲤见礼,利益态度,无可挑剔。
说话也没问题,可是,琢磨着这话吧,周小鲤就觉得,怎么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呢。
这时,袁正淳晃了晃手里的茶,笑着道大胆了两人:“别杵在院子里了,有没啥好看的风景,要不要进屋陪我喝杯茶?”
周小鲤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当即笑着道:“好呀师父,你这是什么茶?”
袁正淳当即就得意的炫耀了起来:“这个可是好茶,北苑得来的。”
周小鲤不由来了兴致:“哦,真的吗?那我可要尝尝了。”
永昌囯素来喜茶,茶文化十分盛行,尤以北苑的茶最为出名。
看周小鲤发光的眼神,袁正淳宝贝的将茶捏紧:“我就这么点,你可别给我喝完咯。”
“师父,你好生的小气。我前些日也得了好茶,让我比比是师傅你的好,还是我的好。”
袁正淳不假思索:“那肯定是我的好。”
“那不一定。”周小鲤也不甘示弱。
于是,师徒两人就因此斗起了嘴来。
一旁被遗忘的魏尺玉,开了口:“师父,我去烧水。”
“啊,好,好,去吧去吧。”袁正淳顿了下,便冲着魏尺玉摆摆手。
转而,便又去跟周小鲤讨论起了茶来。
“我敢保证,你的茶绝对没我的好。”
“我不这么觉得,虽然我的茶还不出名,也不一定就会输给北苑的茶。”
说着,师徒两人便一起进了房间。
魏尺玉则默默的抱着一捆柴,进了厨房烧水。
没过一会儿,魏尺玉就端着热水进来了。
三人坐好,袁正淳便开始泡起了茶来。
随着他的点茶,没一会儿,茶香就飘了出来。
“嗯,师傅,你茶道手艺真不错哎。”周小鲤品了口,颇有些惊艳。
“哈哈哈,那是。”得了夸奖的袁正淳。傲娇的扬起头来,“主要啊是茶好,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好些。”
闻言,周小鲤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是觉得我的茶更香一些。”
明显的,袁正淳不信。
周小鲤便道:“要不该日我提上一两,给师傅品品如何?保准师父尝之不忘。”
一听又有茶了,袁正淳顿时来了精神,当即道好。
“哟,真敢说,那成啊,我可等着了,希望倒时候可别让为师失望埃”
“肯定不会。”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不早了,袁正淳便准赶人了。
“快走吧,快走吧,我的茶都要被你们吃完了。”
两人笑着与师父告别,便出了袁正淳的院子,并排沿着山路走,半晌无言。
周小鲤转头看了他眼,不由想到了才五岁多的孩子,独自上山,在雪地里找吃的场景。
“怎么了?”
魏尺玉的声音,打断了周小鲤的思绪。
她抿了下唇,“你,那个。”
话到了嘴边,周小鲤最后还是没再去提那些伤心事。
而是改成了询问:“这么多年,你跟着师父都学了什么?也学算命卜卦了?”
魏尺玉摇了摇头:“没有,师父说命中劫数太多,不适合学习占卜之术。”
“哦,这样埃”闻言,周小鲤点了点头。
的确,占卜算命,是属于泄露天机,会受到上天的责罚的。
所以,一般玄学之人,都会犯五弊三缺。
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财,命,权”这三缺。
像袁正淳,腿脚不便,正是犯了五弊中的‘残’。
随即,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的面相其实也算是奇特的了,一眼望去,的确是一生劫难甚多,而且,都是十分凶险的大难,但是,却困中暗藏转机。
不由得拍拍胸脯道:“你也别难过,不学也是好事,以后姐罩着你1
这豪言壮志,听的魏尺玉嘴角抽了下。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山脚下。
而就在这时,忽然便听到路旁边的草动了下,瞬间,一只小狼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径直朝周小鲤跑去。
“呀,小狼。”
周小鲤惊喜万分,不由蹲下了身来,伸手揉了揉小狼的脑袋。
“你是来接我的吗?”
“嗷呜~”
小狼叫了一声,似是在回应她。
“哇,小狼真棒1
这时,魏尺玉冷不丁来了句:“它怕是刚好捕猎回来。”
说着,眼神看了下被小狼丢在一旁的野兔。
“嗷1
小狼崽瞬间冲魏尺玉龇了一声。
周小鲤仿佛瞬间了然了:“哦,你是说,你打完猎,在这等我是吗?”
“嗷呜~”
“哎呀,小狼真棒,走吧,咱们回家咯,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呀。”
魏尺玉:“……”
于是,两人一狼,迎着夕阳,慢慢的往家走去。
等他们进了村里,还能看到村里热闹不已。赖锦娘一来一回三趟的叩拜,这会儿才刚结束。
这三趟下来,膝盖估计都磨出了血来了。
这还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关键的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
这来来回回的被村民围观,指指点点的,周桂花早就受不住,在第一趟还没结束,就跑了。
赖锦娘不想一个人,但有怕珍珠厄运,就将她大儿媳给拉了来。
“走吧小狼。”周小鲤只看了他们一眼,也就没再关注他们了。
晚上。
忙活了一天,大家都很累,天一黑,一家人就都上床睡觉了。
等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和鼾声后,周小鲤便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披上外套,打开门,进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