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弓着身子,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南疆国太后;“太和殿内的女子是……是……是朝中某位大臣……刚送入宫的两位……美,美人。”
南疆国太后的脸色黑如锅底。
曹公公明显感觉到,从太后娘娘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南疆国太后一把推开太和殿的殿门。
曹公公躬着身,站在太和殿外。
南疆国太后黑着一张脸,迈入太和殿内。
太和殿中,苏牧左拥右抱,两名身着轻薄纱衣,婀娜身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轻纱下红色肚兜看得一清二楚,如没有骨头一样,挂在苏牧身上。
“皇上,吃葡萄。”其中一名身穿浅紫色纱裙的女子,纤细白皙的手中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苏牧张开嘴,含住女子手中的葡萄。
另一名一名女子,手中端着一杯酒,娇笑道;“皇上喝酒。”
忽然,太和殿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门扇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两名女子惊恐地看着,黑着一张脸走进来的南疆国太后。
他们想要离开苏牧的怀抱,却被他双臂紧紧环住腰身无法动弹。
“美人,不怕。”苏牧抬眸看向南疆国太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母后,火气如此大,闯入儿臣的太和殿,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自己儿子,这副吊儿郎当,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哪里像一国之君,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南疆国太后脸色铁青,胸口处隐隐作痛。
她怎么就生出了个如此没用的儿子,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生。
南疆国太后目光如刀子般,落在苏牧怀中两名女子身上。
那两名女子瑟瑟发抖,他们可是听说过南疆国太后的手段,皇上喜欢美人,那些大臣们自然是投其所好,时不时会送美人入宫,而这些美人大多都活不久。
传闻,被送入宫的这些美人,都是被太后所害,有人看到,深夜时分,工种时不时会有尸体尸体运出。
南疆国太后沉声道;“你们两个先退下。”
“母后,有什么话就说吧,无需让他们退下。”
苏牧迎上南疆国太后愤怒的目光。
南疆国太后被他气的要吐血。
“哀家要跟皇上商讨国家大事,她们在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南疆国太后,努力压制心中怒火。
苏牧环着两名美人的手一松,那两名美人立马从他怀中起身,低垂着头,不敢看南疆国太后一眼,逃也似的离开太和殿。
苏牧眉心微蹙,有些不悦地道;“母后找儿臣何事?”
南疆国太后,额头青筋暴起,沉声道;“你今日在朝上是不是罢免了小王将军的官职?”
苏牧的背靠在椅背上,语气有些慵懒;“他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朕只罢免他的官位,没有惩罚他,朕已经很仁慈了。”
南疆国太后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小王将军乃是飞羽将军的侄子?”
苏牧不以为然道;“朕自然知道,朝中三分之二的武将,与飞羽将军都有亲戚关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及时是朕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朕也会毫不留情。”
“飞羽将军战功赫赫,你若是想坐稳这皇位,就不要得罪飞羽将军,被你罢免的小王将军,可是飞羽将军最疼爱的侄子。”
苏浙眸光一沉;“朕可是一国之君,难道还要讨好他不成,朕这皇帝当的也太他妈的憋屈了,朕还不如把皇子让给飞羽将军……”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苏牧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疆国太后。
南疆国太后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儿子一巴掌。
“母后,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现在竟然为了这点小事打朕,朕可是一国之君。”
“小事?”南疆国太后冷哼一声;“得罪了飞羽将军,你的皇位还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
苏牧脸色阴沉;“我早就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这世上没有比他还憋屈的皇帝了。
父皇过世后,他顺理成章继承了皇位,当时他还小,母后便垂帘听政,当时的他很是感激,随着他成年后,母后扔把握政权不肯放手。
一开始,他也有想过,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可是……母后却各种挑他的错,打击他。
渐渐的,有母后在,朝政根本就不用他处理,反而,他处理后,母后还要再处理一遍,与其这样来回折腾,还不如将朝政直接交由母后处理。
南疆国太后气的肺都要炸了;“你可知道,飞羽将军一旦叛变,会有怎样的后果?”
苏牧云淡风轻道;“大不了一死。”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活够了,死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南疆国太后恨不得将他塞回自己的肚子。
“从今日起,皇上便好好呆在太和宫,一步也不能踏出太和宫,朝堂上的事,由哀家帮皇上处理。”
苏牧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他每次犯错,母后都会这么做。
苏牧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儿臣就不送母后了。”
南疆国太后气的一甩袖子,转身走出太和宫。
南疆国太后地目光落在曹公公身上。
曹公公弓着身走到南疆国太后身旁。
南疆国太后沉声道;“看好皇上,不能让皇上踏出太和宫一步,从今日起,所有的奏折都送去哀家宫中。”
曹公公知道皇上又做了惹太后娘娘生气的事。
正欲离开,南疆国太后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上折子参奏小王将军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这……这个……”曹公公吞吞吐吐。
南疆国太后瞪了曹公公一眼。
曹公公犹豫了一下道;“参小王将军的是东方丞相。”
南疆国太后手指收紧,她就知道是东方轩华。
她都如此打压东方家的势力了,短短几年,东方家不仅没有被打压下去,东方轩华还坐上了丞相的位置。
东方轩华才华横溢,坐上丞相之位是迟早的事,可他偏偏是东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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