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妃进入寝殿,云之书也跟着进入寝殿。
兰心拿来一件红色华服
"娘娘,奴婢瞧着这件衣服,既华贵又大方,很适合今日这种场合穿。"
假凤妃看了眼,兰心手上拿着的衣服,她眼皮微垂,她并不喜欢如此艳丽颜色的衣服,她喜欢的是素色衣服。
“我也觉得,兰心手中的这件衣服,的确很适合今日的场合。”
云浅月最喜欢的便是明艳的红色,云浅月曾经说过,她之所以会喜欢红色,是因为,人生就像这红色一样,活的要轰轰烈烈。
云之书从兰心手中接过那件衣服,她转身冲假凤妃道“娘娘,请更衣。”
假凤妃看着云之书,片刻后,她才点了下头。
“兰心,你在外面守着。”
“是。”兰心应了一声。
云之书拿着衣服,随着假凤妃走到屏风后面。
云之书将手中的衣服,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当她的手,伸出去准备解假凤妃衣服的扣子时,假凤妃慌忙道;“不劳云小姐,我自己来。”
云之书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收回;“娘娘,你现在可是千金之躯,你可知你一会要面对的是谁?”
南宫玉早上才进宫,现在就来锦绣宫,明摆着来者不善,假凤妃抿了下唇,她自然知道一会要面对什么。
“可,我……”
“你现在这副胆小怯懦的样子,哪里像云家之女,哪里像皇上的凤妃,凤妃可不像你这样,若站在我面前的人是真真正正的云浅月,她不仅会穿上这件衣服,还会将自己好生打扮一番,去迎击南宫玉。”
假凤妃垂着眸;“可我比较不是云浅月。”
“从你入宫的那一刻,你便是她了,现在你这条命已经不由你自己了。”
云之书眸光渐渐变得有些冰冷;“你若选择生,那你便是真正的云浅月,若你选择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假凤妃身体一僵,她很清楚,云之书说到便能做到。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假凤妃双眸中,满是对生的渴望。
“既然你选择活着,该如何做你比我要清楚。”
假凤妃的眸色一变,她点了下头;“谢谢你,云姑娘。”
换好衣服,假凤妃从屏风后走出。
“兰心,帮我梳妆。”
兰心进入房间,当她看到假凤妃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面前女子的眼神,变得非常锐利,完全跟刚才判若两人。
兰心的目光落在云之书的身上。
假凤妃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一定是,云之书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
“兰心姑娘。”云之书唤了一声兰心。
兰心回过神来。
云之书浅浅一笑道;“兰心姑娘,帮凤妃娘娘梳妆吧。”
“是。”
兰心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帮假凤妃梳妆。
锦绣宫外,南宫玉早就等的很不耐烦了。
“她竟然让本宫,在这大太阳下等这么久。”南宫玉抬脚往锦绣宫内走去。
守在锦绣宫外的两名小太监,立马将她拦下。
“没有我家娘娘同意,玉妃娘娘不得进入。”
“你说什么?”南宫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本宫可是青樱国三公主,轮位分,本宫与她一样,都是皇上的妃子。”
守门的小太监,连看都没有看南宫玉一眼,冷声道;“玉妃娘娘,这里是北楚国,不是青樱国。”
南宫玉被那名小太监的话,气得不轻,脸色涨红。
一旁的香儿忙劝道;“娘娘,您何必跟一个奴才一般见识,娘娘您初来驾到,这些狗奴才难免狗眼看人低。”
那名小太监斜睨了眼香儿。
他们在宫中可不是待了一日两日,他们很清楚,这宫中只有一位主子,那便是皇上,现在皇上最宠的妃子是凤妃。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个个都是人精,玉妃只不过是个和亲公主,还只是个庶出的身份,皇上不可能很宠她。
南宫玉瞪了眼那两名守门的小太监;“以后有你们受的。”
那两名小太监,面上的神色并未有任何变化。
正在此时,兰心走了出来。
“参见玉妃娘娘。”
兰心朝南宫玉一礼。
南宫玉讥笑道;“凤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宫在这大太阳底下,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兰心面上的神色不变;“玉妃娘娘,我家娘娘有请。”
南宫玉冷哼一声,越过兰心,往锦绣宫内走去。
用过早膳,顾倾城见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对红袖道;“红袖,你今日陪我去一趟白毅那里。”
“小姐,您今日不去国子监了吗?”红袖问道。
一提到国子监,顾倾城就头疼,反正苏浙的风寒不可能这么快就好。
“不去了,白毅的事比较重要,想必前几日,送去的药,他现在应该吃完了,你应该也想看到白洛和白毅早日团聚吧?”
红袖虽然和很想早日看到,白家两兄妹早日团聚,可是……
“小姐,你难道不怕下个月,国子监举办的考试不过?”
顾倾城撇撇嘴,国子监每年考试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她怎么可能会考不过。
“以你家小姐我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考不过,你去吩咐门房备好马车。”顾倾城信誓旦旦道。
红袖见自家小姐如此有自信,便没有再说什么,便去吩咐门房准备马车。
这段时间,顾倾城将这几日,制作的药丸,放入一个小木盒中。
“小姐,马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红袖道。
顾倾城将木盒交给红袖,二人往丞相府外走去。
顾倾城刚走出丞相府,便有一名男子走了过来。
“请问,是顾二小姐吗?”
“我是。”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小姐的信。”
“你家主子?”顾倾城疑惑道。
那名男子道;“顾二小姐,打开信看了信上的内容便知我家主子是谁。”
顾倾城将信将疑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当顾倾城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后,双眸顿时瞪大,她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似乎觉得不解气,她又将揉成一团的信纸,撕了个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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