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景王说:“这些大臣自己都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说我不务正业,岂有此理。”
景王见小姑娘的脸都鼓成了包子,眼睛睁的溜圆,伸手顺顺毛,被顺毛的小姑娘仰起头,抿唇直笑。
“因为话本子一事被谏了?”
“对呀,三皇叔你也知道话本子的事呀?”
“进宫的路上听了那么一耳朵。这件事呢也不算特别坏,下次你若再被谏的时候,就可以利用今日之事反谏回去。”
“三皇叔我们想到一块去啦。”她脑袋蹭蹭景王手心,还说:“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子,连想法都一样唉。”
话说得十分窝心,动作也让景王觉得有意思,便又顺两把。
“走吧,别让你父皇等急了。”
“嗯”
其实皇上一点不急,他压根不想见跟他抢皇位的兄弟,更不想跟对方太熟,太熟了不好意思杀。可女儿找他有事,让女儿出宫去见他,那是不行的,他只好趁着中午时间把人宣进宫。
“父皇。”
皇上正想着呢,就见楚安宁拉着景王进来,本来面色还算好的他,刷的下就阴沉下来。你一个抢朕皇位的人哪来的脸跟朕的女儿走那么亲近?真是心里没点数!
便冲楚安宁招手:“来父皇这儿。”
“哦。”
“饿不饿?”
“有一点。”
“那你先去用膳,父皇命人做了你爱吃的酱香虾、叫花鸡,暖房里还新送来一些水果,留给你带去尚书房吃。”
说起吃的,皇上就想找静心道长的麻烦,也不知道她怎么养的孩子,吃过的东西忒少。
“我等父皇、皇叔一起吃。”
楚安宁心想,父皇不待见三皇叔真的太明显了。
景王也看出来了,他就说小侄女带了崇拜心去了解的老二呢,瞧他这瞬间变脸和故意忽视的样就知道他依旧阴晴不定、心胸狭窄。
“臣参见皇上。”
“呦,景王进宫了?你这些年过的不大好呀?瞧这瘦的,跟庄稼地里的麻杆似的,又细又矮,朕都没瞧见你。”
楚安宁:“……”
父皇装的也太离谱啦,三皇叔那么高的人,他竟还说没看见。
可她没想到的是三皇叔也这么离谱。
“多年不见皇上倒是风华更甚以往,目光如炬,心若寒潭,气质高华。”
此话咋一听像是在夸皇上,可仔细再想想就不对了,皇上方说过自己没瞧见人,你就夸他眼神好,这怎么听怎么是反讽。
还有心若寒潭,这到底是在说皇上心机深沉呢,还是说他心思纯净?
这一交锋,双方打个平手。
楚安宁抹把脸,幼稚,太幼稚了。
这一届的大人太难搞,大臣们不务正业,皇室男子太幼稚,还得看她!
“父皇您饿了吧?”楚安宁拽拽皇上:“咱们先去吃饭吧,下午您还要批折子呢,不吃饭哪行?况且您今日可是东道主,怎好让我跟三皇叔这个客人一起饿着?”
皇上:“女儿说的是,先行用膳。”
景王:“谢皇上赐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