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结婚了。
林晚梦压下心头的激动。回想着之前获得的信息,在察觉到并没有什么危险后,她立刻答应道:“结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叶凌霄不肯离婚。”
苏明熙若愿意和叶凌霄对上也不会一直挑拨了,他眉头紧皱,显然是束手无策。
林晚梦其实已经有了计划,只是她仍在犹豫要不要使用。
“郝医生,你去哪儿?”
病房内有人焦急着喊着,本应该为苏琴做手术的人忽然摘掉口罩。脱下病服,急匆匆地向外赶去。
他大概是知道林晚梦和叶凌霄的关系,看向林晚梦时有些抱歉:“隔壁楼的患者出了问题,院长让我先去那边看看。”
苏琴是叶凌霄送进来的,叶凌霄又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
一个院长是不可能做出事情的。
可隔壁的楼正好是白雅茉。
林晚梦从窗子外面向旁边看去,果然看见了叶凌霄的车。
“您的母亲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即便后续没有我,其他人也能完成这场手术。”
这位医生显然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话语间便一直安慰着林晚梦。
“公司在国外也投资了几家不错的医院,等到正式做手术的时候,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让苏大小姐去那边休养。”
苏明熙的表情有些同情,话语中却隐隐约约有挑拨的意思。
林晚梦冷着脸,直到手术室打开告知她苏琴安然无恙的消息,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对着苏明熙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肖屈恒被林晚梦邀请的时候,实际上是很茫然的。
之后林晚梦也未曾表现过她会倾向哪一边的想法。于是肖屈恒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林晚梦肯定和苏明熙站在一起。
现在被邀请,竟然还有些惶恐。
“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听这口气,这忙小不了。
肖屈恒思索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点头,又听林晚梦说道:“你之前说的条件,我答应你。”
“但是苏氏毕竟是我外公创办的,我不希望没法和他老人家交代。”
“那林总,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林晚梦抬头看着这张与叶凌霄有三四分相像的脸。
“这个我希望你做一下我的白月光。”
“?”
说起来还是叶凌霄给林晚梦的灵感。
在提过离婚,又发生了苏琴的事情,两个人的状态好似又回到了之前。
像是谁给磁带摁了一下倒回。
可如今的叶凌霄和林晚梦是充分地解释了同床异梦这个词的意思。
叶凌霄的浅眠是从之前被人偷袭的时候养出来的,他正陷入睡眠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
那纤细的指尖在他的唇上轻拂,带来的温度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
这样爱恋和温情的相处,若说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感情,那一定是撒谎。
叶凌霄在心中已经慢慢勾起了唇角,他就知道林晚梦只是闹闹脾气,不会真的离开自己。
于是他也没有醒,任由女人这样温和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掠过眉头,茂密而粗长的形状描绘过后便是深邃且明亮的双眼。
那双薄唇曾经亲吻过她的脸颊、额头。
这般的触碰,林晚梦很难不起一丝奇怪的心思,可她毕竟克制,在做完这些后便转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叶凌霄神清气爽。
之前的阴霾被他一扫而空,抛之脑后,唯一可惜的身旁的人好像已经出门。
可这依旧影响不了叶凌霄的好心情,在第二次获得林晚梦的承认后,叶凌霄不由得也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女人多了几分清晰的好感。
他走到客厅平时干净整洁的地方,今天却放着几本书。
叶凌霄自然是一个喜欢干净的性子,他拾起书,却在最后却在最底下看见了一本同学录。
应该是林晚梦的。
第一页就是林晚梦当初高中同学的照片。
叶凌霄的视线寻找着林晚梦的身影,却在找到那道曼妙身姿之前,先看到了一个自己认识又讨厌的人。
肖屈恒?
叶凌霄调查过,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可没想到对方和林晚梦竟然是一个学校的。
想起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叶凌霄的心头闪过微妙的不爽。
他怀着这种不爽,翻到了互相赠言的那一页,那个人写得很平常,可林晚梦的字迹明显是最近才留下的。
“他好像你,却可惜不是你。”
叶凌霄的手僵在原地,他的脑海中似乎失去了分辨能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什么叫做,可惜不是你?
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叶凌霄的手捏紧了手中的物体,脸一黑,向叶氏的司机打电话:“林晚梦在哪里?1
得到的地址是一家酒吧。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林晚梦是没有喝酒的习惯的。
叶凌霄赶到时,只剩下酒吧老板无奈地擦着吧台,口里还念叨着:“这些小姑娘呀,结了婚还想着前任。”
“唉,现在的婚姻都怎么了?”
他正擦着桌子,一个阴着脸的男人忽然坐到他面前。
叶凌霄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中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他寻找了一天的女人就那样歪着头靠在沙发上。
她喝醉了酒,脸上泛起了薄薄的红晕,眼睛痴迷地望着叶凌霄的身影。
“你回来了?”
可叶凌霄甚至不确信,这是不是在问自己。
他从酒吧老板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林晚梦的初恋就是肖屈恒,他们两个人在学校里面定情,只可惜后来由于家族的缘故,不得已而分开。
这似乎解释了林晚梦对自己的宽容,也似乎解释了为何当天在医院,他将要吻上那嫣红的唇瓣时,对方出乎意料的反应。
心上人回来了,自己与她的接触不就变成了令人作呕的亲密了吗?
叶凌霄不相信,他不相信是这样一个结果。
然而那双柔软且暖和的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带着香气身体挨蹭着他的胸膛。
对一向令自己痴迷的唇瓣在耳旁吐气,说出一个令他绝望的名字:“屈恒……你还好吗?”
“我结婚了……你是不是,不会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