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不觉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初你父亲与我也就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分开了,家里有些个家业需要打理,不常过来,倒觉得似乎刚刚在昨日,却不想都成了大姑娘了!”纳兰蜜儿笑了笑,这嘴里头念叨些以前的事情,不过是想拖大!
纳兰静浅浅的一笑,并不答话,手中的筷子不停的翻动,这纳兰蜜儿的话不过是想让旁人当她是个长辈,莫因为是个商妇便小瞧了去,只可惜,自己却没有那份心思,与她多做纠缠!
“这便是表嫂吧,惠儿过来的时候,便听说表嫂极为和善,如今瞧来果真如此!”旁边坐着的殷惠瞧着纳兰蜜儿要冷场,眼睛的转过身去,对着雨儿笑了笑,一双眼睛却不住的打量雨儿,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渴望!
“倒让表妹见笑了!”雨儿点了点头,她本是以为这两人只与纳兰静闲聊呢,却也未曾想会拉上自己,对于这个姑母表妹,雨儿倒未曾听过纳兰静提及,也并不知晓她们的底细,便只是客气的应和,可瞧着殷惠盯着自己的表情,心中便有些别扭,瞧她那样子,倒不像是瞧自己和善,倒像是瞧见了一堆银钱,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贪婪!
“表嫂真是个妙人儿,声音也好听的很!”殷惠睁大了眼睛,似乎装作单纯!纳兰静瞧她那样子,也快十四了吧,倒让她想起了纳兰倾!
雨儿笑了两声,不愿意回答,总觉得这殷惠眼中的算计,太过于明显,却让人连应付都不愿意!
“表嫂的这个镯子真漂亮,恕惠儿惊怪,这镯子里头的花纹,像是天生便有的,却又想后来人们雕琢的,着实有趣!”殷惠的眼睛直盯着雨儿手上的镯子,她自问对于这些个金玉首饰,算的上精通,可雨儿手上的镯子却让她瞧不出是什么材质,清脆透亮,似玉又非玉,里头似乎有些花纹,却是她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心痒难耐,这殷家虽算的上富甲,这到底无法与相府相比,这里的一切都将她吸引,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
“哦?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比不得表妹头上的这一直,缕金镶玉飞鹤簪,做工精致,心思灵巧,倒不俗的很呢!”雨儿的心里似有些不悦的,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这在相府终究比不得在侯府,凡事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吗,若是表嫂喜欢,这簪子便赠与表嫂吧!”殷惠听着雨儿说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心中不喜的很,她便是说的这般的明白了,若是寻常人肯定会摘下来送给自己,可偏偏雨儿却什么都不说,不过,听着雨儿夸自己的簪子,心里又高兴了几分,以为这雨儿看上了她的簪子,要与她相换,虽说心里是舍不得的,这簪子可是自己首饰里头最贵重的,可瞧着雨儿手腕上的镯子,怕是更为金贵,心里中衡量,便是要摘下来!
“这自古便有鲜花配美人,虽簪子虽不是鲜花,却也精美的很,只有表妹的娇嫩才能配的上!”雨儿微微的一笑,却明明白白拒绝了殷惠,她的意思,雨儿又何尝不明白,原是在侯府,那些个庶妹,便是瞧着别人得了好东西,便相互交换,自己倒也不是心疼东西,若是她喜欢别的,自己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不愿与她纠缠,可是这镯子是纳兰静赠与自己的,里头还有那精巧的心思,自然断然是不会赠与她的!
“表嫂谬赞了!”殷惠脸上一僵,听明白了雨儿的意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应了句,便不做声,心中却直道雨儿小气,左不过是个镯子,却连这都舍不得!
“静儿啊,瞧瞧,多水灵啊,唉只是可惜了,你母亲是个没福的,你断不能与你母亲学,寻了个这么好的婆家,却偏生不安分,闹出些事来!”纳兰蜜儿瞧着雨儿不舍得将镯子赠与殷惠,心中便有些不屑,不愿意搭理雨儿,便吧视线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
这女子被夫家休弃,便是多么没脸的事,有多少人一旦被休便是只有寻死的路,连带着这女子的子女,也让人瞧不上,将来必然会是个受苦的,她虽听说这宫氏是与纳兰烨华和离的,可这和离的又比被休弃也好不得哪里,左不过都是被夫家嫌弃,心中想着,便对纳兰静起了轻视之意,觉得现在纳兰烨华有了贵妾,又被赐了婚,纳兰静的日子定然不好过,别瞧着是个郡主,这皇上住在深宫,断然是不会有这份闲心,去管一个外姓郡主是否受苦!
“常言道,只有长舌之人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想来姑母定然不是这种人,这母亲有没有福气,到底不是旁人可以妄言,毕竟这和离之事,到底是禀了皇后娘娘的,姑母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岂不是会误会姑母妄议皇族的是非!”纳兰静听了纳兰蜜儿的话,眼神冷了冷,连带着话里也不客气的很!
“这,姑母怎会有这般的心思,不过是自家人随意聊聊罢了!”纳兰蜜儿心里恼怒的很,这纳兰静竟然说她是长舌妇,可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讪讪的干笑几声,原是想拖个大,在纳兰静跟前做个长辈的样子,却不想被纳兰静给顶了回来,还扯上什么皇后,她虽为商妇,却也知道,这皇族之人乱议不得!
“姑母却不知晓,这官宦之家到底不必商家随意,这言语之间得到处处的注意,莫不得留人话柄!”纳兰静面色并没有缓和,只是更沉了厉害,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说道商家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轻视!
“左不过都是自家人,莫不是还有人要告姑母吗!”纳兰蜜儿脸上到底是有些挂不住了,原本是想拖大,在晚辈的跟前做个样子,却不想被晚辈训了去,心中不免有些恼怒,而纳兰静却还提什么官家,赏家,到底是指戳她的心底!
纳兰静笑了笑,瞧着雨儿便已经用完了膳,也不与她争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便站起来福了福,“姑母慢用,静儿先回去了,姑母若是有什么需要,也不必差人来禀了,便直接用了便好,这厢房想来已经收拾了出来,姑母便也早些歇着吧!”纳兰静往后退了一步,却并不打算让纳兰蜜儿好过,若是她瞧得没错,这纳兰蜜了最忌讳的便是官商有别,自己偏偏要往她的痛处说,还要提醒她,这里虽是纳兰府,可她终究是个嫁出去的姑娘,是个客罢了!
“雨儿也告退了!”雨儿瞧着纳兰静站了起来,便也福了福,她自然是要与纳兰静一起回去的!
“你!”纳兰蜜儿瞧着纳兰静那股子嚣张的样,便心里有些气闷,刚要开口训斥,纳兰静却不等她说完,转头就走,独独留了个背影给纳兰蜜儿!
“娘,您看她们这股子的嚣张样,哪里将您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殷惠瞧着她俩一走,便忍不住抱怨,她在殷府虽不得父亲的待见,可是整治那些个庶妹是有一套的,自己在哪,那些个人谁不乖乖的围着自己转,何曾向今日这般,没个脸面!
“哼!”被殷惠这么一提,纳兰蜜儿的火气便更大了,将筷子猛的扔在地上,眼里露出浓浓的凶光,这老太太偏心,只顾着疼儿子,便将她的女儿忘记了,若她稍稍的提点几句,让自己的哥哥给夫君谋个一官半职,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这般的难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借口进了这相府,却还要受个丫头的气,如何让她不恼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了!”她瞧着旁边站着的丫头,便将自己的怒火转移到她们的身上!
“是!”那几个丫头赶紧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可心里却不屑的,刚刚听她们谈论,这个姑奶奶不过是个商妇罢了,却还敢议论夫人,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若不是夫人这老爷如何等做的相爷,说白了便是老爷高攀了,还说什么这么好的婆家,也不嫌得害臊,还有,这府里头,这就大小姐是个正经主子,平日里虽严厉些,却也只是对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人,听伺候大小姐的丫头说,大小姐从不对她们发火,可瞧瞧这个刚来一日的姑奶奶,倒比人家那正经主子还拿乔!
“你们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纳兰蜜儿瞧着众人似乎都摆个冷脸,心中便更是气的很,连些个丫头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何得了!
“娘,您先息怒!”殷惠软软的劝了纳兰蜜儿一句,这到底是在相府,而且瞧着舅父的样子,似乎并不待见她们,这刚来第一日自然是不便惹什么事端!
“也是,犯不着为些个贱人生气!”纳兰蜜了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说这些个丫头是贱人,还是说纳兰静是贱人!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便回了自己的厢房,这屋子平日里就有丫头打扫,这纳兰蜜儿她们过来,自然是好收拾!
“娘,这纳兰府比我们殷府可大多了!”那丫头刚一出去,殷惠便一脸兴奋的对着纳兰蜜儿说了句,眼里带着异样的光芒,这从用膳的厅里往这厢房一路走来,只觉得这四周灯火通明,那些个屋子接连在一起,似乎有些忘不到头,而且一路走来,光园子便经过了两个,今日白日她们来的匆忙,没来的及细瞧,现在才惊觉,官就是官,处处都显得气派!
“哼,那是,你舅父可是朝廷一品大员,堂堂左相,百官之首!”纳兰蜜儿冷哼了句,似乎在嘲笑殷惠大惊小怪,可她心里也惊讶的很,原以为便也只能比纳兰祖宅大那么一点点,却不想有这么大,瞧着殷惠一脸好奇的,瞧着四周,心中便也有些好奇,可到底碍于身份!
“这官家就是官家,今日瞧那些个官小姐,都打扮的素净,哪有一个戴着俗气的金子,而且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胭脂,整个脸瞧上去便是那种快要滴出水来的娇嫩!”殷惠便瞧着,边不住的抱怨,这殷府在徐城也算得上有脸面的,可来了京城才知道,这殷府根本算不得什么,瞧瞧相府那丫头们穿的衣服,都比自己的那些个庶妹还要光鲜!
“娘,当初外祖父是京城人士,您为何偏要嫁到徐城那个小地方?”殷惠边瞧着,边不悦的皱眉,有些哀怨的瞧了眼纳兰蜜儿,若是纳兰蜜儿嫁在京城,自己一定比今日见到的那些个小姐还要娇媚,光鲜!
“你,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纳兰蜜儿脸上一窘,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总不能说她外祖母当初就是个妾,自己当初也是有几分傲气的,便不愿再为人妾,才嫁了贱商,当初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什么宁**头不做凤尾,有人来提亲,便鼓动着老太太央了祖母,给定了下来!
如今在殷府受了些个罪,早就将当初的那份傲气打磨的干净,如今只是后悔,当初若是嫁在京城该多好,即便是给人做个妾,这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己也能被抬个平妻,总比着在殷府受气的好,唉,只可惜,到底人算不过天,谁能知道当初那柔柔弱弱的纳兰烨华,能考了状元,做了官,还做了相爷,造化弄人!
“娘,这相府好不好?”殷惠突然诡异的一笑,放下手中那名贵的花瓶,眼里闪着浓浓的算计!
“你这丫头问的什么话,这相府自然是好的,这在京城怕是除了皇宫,便就是相府最大了!”纳兰蜜儿白了殷惠一眼,这不是说的废话嘛!
“那娘想不想常常的来相府住住?”殷惠索性便走到纳兰蜜儿的跟前,将脸靠的更近,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蛊惑!
“这自然是想了,可是!”纳兰蜜儿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这从她进入相府的那一刻,便被这个地方所吸引,自然是想留在这里的!
“这就成了,只要娘想留在这,自然是有办法能常常的过来!”殷惠退了步,眼眨了眨,心中却有了心思!
“你有办法,娘便知道,惠儿是最聪明的!”纳兰蜜儿眼一亮,这殷惠从小便是有些小聪明,莫不是她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娘,若是女儿瞧的没错,这纳兰静定然还未及笄,只要娘跟舅父说,让哥哥娶了她,两家来个亲上加亲,这纳兰静也不必担心嫁过去,会受委屈,到时候,到底都是儿女亲家,这来往是肯定的,而且,哥哥做了舅父的女婿,他自然会给哥哥谋个官职,等哥哥做了大官,我们便可以留在京城了!”殷惠说的头头是道,这在徐城表兄妹成亲的多的很,自然不会觉得稀奇,而今纳兰静的生母已经与纳兰烨华和离了,等那新妇进门,自然是容不下她的,所以,早早的许了人,到底也有个去处,可她却始终不知道,宫府的势力,要比纳兰府大许多,这京城可以没有纳兰府,却不能没有宫府!
“这个主意不错,赶紧让人连夜回去,明儿个无论如何也让你哥哥来京城一趟!”纳兰蜜儿的眼睛一亮,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只要儿子有个好前途,她做什么都愿意!
殷惠瞧着纳兰蜜儿的样子,眼神冷了冷,她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哥哥,未曾为自己想过,不过,幸好自己聪明,自己不仅要留在京城,还要留在相府!
次日,天气依旧晴朗,听说纳兰烨华便将那掌家之权正式的交给了四姨娘,纳兰静听后,并没有多少惊讶,这纳兰烨华虽不知道这四姨娘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可是,到底有是他的可能,不过是几个月罢了,便能知道真相,他自然会先宠着四姨娘!
“见过大小姐,外头已经将昨儿个的事传遍了!”用了早膳,纳兰静便在自己的屋子里带着,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哦?可是孟瑶她们受了处置?”纳兰静放下医书,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意,瞧着外头天气好的很,便想着出去瞧瞧!
“是啊,听说昨个下午京城便都传来了,那安顺侯夫人冯氏,听说去她们府上的老太太跟前闹了,被禁了足,而那段氏听说也被右相,有贬了为妾,不过倒是将孟瑶抬了,记到了她们夫人的名下!”秋月说着,便接过流翠递过来的茶杯,饮了一口,这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抵便就是这个意思吧!
“嗯,那右相到底是个聪明的!”纳兰静笑着点了点头,对于冯氏的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不过这孟瑶倒让她并未料到,原以为又相盛怒之下会罚了她呢,不想却是这个结果,罚了段氏便是因为她给右相府抹黑,抬了孟瑶便是说明,这孟瑶定然是右相的亲女,段氏并未与人做个苟且之事,倒维护了右相的脸面,不过,这没了亲母的庇护,就不知道孟瑶还能如何嚣张!
“今儿个天气瞧着不错,去寻嫂子去!”纳兰静说着便站起身来,这怀了身孕的人,平日里最适合走走,自己前世也是个做过母亲的人,自然是懂了些!
到了雨儿的院子,瞧着门口也没守着个下人,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刚一进院子,便闻着从小厨房传来一股子浓浓的药味,莫不是雨儿出事了?想到这,纳兰静赶紧的朝雨儿的屋子走去!
“雨儿!”纳兰静刚迈进雨儿的屋子,便唤了一声!
“小姐,是大小姐过来!”冷荷从里头出来,瞧见了纳兰静赶紧的福了福!
“快些免礼,嫂子可在里头!”纳兰静点了点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赶紧的扶着流翠往里屋走去,不过称呼上到底是变了变!
“静儿,快些进来!”雨儿说着便站起身子来,将纳兰静接进了屋,瞧着纳兰静似乎还深深的喘着气,“你这丫头,是不是走急了,后面可是有狼追你,瞧把你累的!”雨儿用帕子将纳兰静的额头擦了擦!
“你身子无碍吧?”纳兰静皱着眉,一脸紧张的瞧着雨儿,除了脸色似乎有些白以外,并无别的不妥!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雨儿笑了声,赶紧的拉着纳兰静坐下,旁边的冷荷已经将茶杯端放在纳兰静旁边的桌子上了!
“这,倒是我多心了!”纳兰静瞧着雨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才微微的放下心来,“不过,刚进你这院子,便闻到一股子的药味,还以为我这大侄子又调皮呢!”便也有调笑雨儿的心思!
“瞧你,平日里还说我没个正行!”雨儿听着纳兰静的话,便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微微的出现了丝红晕!
“静儿受教了,不过,嫂子院子中怎么会有那么浓的药味?”纳兰静并不死心,这药可是不能乱吃的,若是身子无碍,平日里注意些便是了,哪里需要熬药喝!
“呵呵,不过是熬了副药罢了,瞧你紧张的!”雨儿笑的有些不自然,可却也不好说什么,她知道纳兰静的脾性,见不得自己受些许的委屈,若是与她说了,出了什么事,也只会让她们兄妹,起了间隙罢了!
“小姐,您就是个心善的,大小姐您是不晓得,这些个药哪里是给小姐熬得,是那侧屋的凌若惜,这四姨娘刚掌家,便说老太太怜惜凌若惜的肚子,原本是要抬了做妾的,可出了老太太的事情,也只能暂且放一放,不过她的肚子到底马虎不得,便还让小姐寻两个丫头伺候着她,那凌若惜也是个贱性子,倒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会儿个说药浓了,一会儿又说烫,一会有嫌凉,就一副安胎的药,被她熬了一早晨了!”瑜瑾是个嘴利索的,平日里本就瞧不惯那凌若惜矫情的样子,原本以为小姐是个不受欺负的,可偏偏听了凌若惜有了身孕,处处忍让她!
“闭嘴,越发的没规矩了,主子的事情,如何轮的你才评论!”雨儿面上沉了沉,训了瑜瑾一句,这凌若惜到底是纳兰轩的人,这肚里的孩子也是纳兰轩的,倒也不是自己怕事,即便四姨娘说是当初老太太的意思,可自己到底才是纳兰轩的正室,抬不抬凌若惜不过是自己的一句话,自己也可以不让人管凌若惜,可她到底有身孕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会让纳兰轩难过!
“嫂子你就是太心善了!我倒觉得瑜瑾说的对,而且瑜瑾原是你屋里的大丫头,她凌若惜不过只能算的上一个粗使丫头,为何能称的上主子,瑜瑾如何就说不得了!”纳兰静听着是那凌若惜不安分,面上早就没了耐性,若非是估计纳兰轩,早就将凌若惜除了,如何能让她这般的自在!
而且有孕的人,最要紧的便是心情舒畅,这雨儿还未过头三个月,处处都要注意,这凌若惜来出些个事情,想不注意她都难,雨儿定然瞧见了会心烦,再加上这满院子的药味,便是没有孕的人,也觉得难受!
“秋月,去将熬的药都倒了去,便是我说了,谁要是再敢帮她熬药,便将谁逐出相府,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也配用得小厨房!”纳兰静冷了冷声,秋月是有功夫的,即便是遇到耍泼的婆子也能治了得!
她瞧了眼雨儿,不免得担忧,这雨儿平日里也是个有心思的,可偏偏遇到纳兰轩的事情,整个人便傻的厉害,这凌若惜不过是长了一张酷似樱桃的脸,若是处处由着她,总有一日,自己的哥哥便也会毁在她的手上!
“大小姐就是好!”瑾瑜在一旁叫好,瞧着纳兰静为雨儿出气,心中才舒展了许多,今日瞧着那凌若惜一脸个小人得志的摸样,心里就气的很,偏偏雨儿还吩咐了不让与她为难,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到现在才好了许多!
“呵呵,瞧你那一脸受气的摸样,这你们小姐才是府里头的正经主子,若是下次再出现这般的呃事情,让一个奴才欺了去,便是你们无能!”纳兰静开始不过是想笑笑,可是说着便板了板脸,这瑾瑜与冷荷都是聪明的,有些话自然提点几句便明白了!
“奴婢们明白!”瑜瑾与冷荷赶紧的福了福,倒不是她们多怕纳兰静,却是因为纳兰静是真心实意的为她们小姐着想,而且这纳兰静的意思便明白了,日后再有这样的时候,便不用禀了雨儿,自己也可以收拾了她!
“静儿,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这怀真身子非同小可,若是照顾的不好,有个闪失可是会出事的!”雨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她心中如何不气,可是她不气纳兰轩,不气凌若惜,气自己偏偏就那般的爱纳兰轩,偏偏就非纳兰轩不嫁,偏偏还怕纳兰轩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可是,若是自己真的可以爱的这么卑微便也罢了,可偏偏自己的心里还会嫉妒,还会怨恨,还有希望,希望纳兰轩有一天能被自己感动了!
“即便是有些个闪失又如何,当初不过只许了哥哥留了她的命,并未许其他,不过,即便她能生了儿女又如何,便是她的脾性,将来孩子大了也是个祸害,好了,我现在只盼得嫂子能让我哄一哄那大侄子!”纳兰静心里疼雨儿的紧,她知道照顾别人,谁来照顾她,怀着身孕在军营,那得受多少苦,还要跟着纳兰轩跨马加鞭的赶回来,旁人谁念她一句,就连成亲之日,丈夫却与旁人洞房,可曾有人为她做主,自己有时候好恨,可终究纳兰轩是自己的哥哥,她微微的一叹,便赶紧的说了旁的,不愿想起这些个让人恼怒了事情来!
“瞧你,许是个女儿呢!”雨儿也听出了纳兰静的意思,微微的叹了句,也不再纠缠与凌若惜,便随她吧,微微的低着头,瞧着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心中却溢满了甜蜜,想象着,有一个与自己与他长的相像的孩子!
两个人便又闲聊了一会儿,瞧这外头天气好,便去园子里头转转,这四月的天,吹的风,到底也带了暖意,垂柳都发出了嫩绿色的芽,倒影在湖边,倒多了几分春的生机!
正走着,便瞧着纳兰蜜儿,殷惠,与四姨娘凌若惜,刚好走了个对面!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却不想她们几个走到了一起,她的眼睛扫过凌若惜那打扮的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的冷意,四姨娘的肚子,自己不过是为了报复纳兰烨华,暂且留着,可是,凌若惜的肚子,断然是留不得的!
“见过姑母!”纳兰静扶着雨儿,走到了众人的跟前,对着纳兰蜜儿福了福!
“起来吧,今儿个天气不错,倒是都出来走走!”纳兰蜜儿笑了笑,虚手扶了扶纳兰静,脸上到底是有些不自然的,她听说这京城里,嫡氏是不会与妾走一起的,自己今日听说这纳兰府是四姨娘当家,便约了出来,不想确被这两个小辈瞧见了!
“见过大小姐,少夫人!”四姨娘的手放在丫头的手臂上,用手扶着腰后,似乎是有些不便,不过这礼节到底不可废,凌若惜,在旁边也福了福,可当她瞧见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一惊,赶紧的垂下头来!
“姨娘快些免礼!”纳兰静面上笑的和善,还亲自将四姨娘扶了起来,可心里却冷了冷,这四姨娘倒是个不知足的,若是她只做做面上的功夫,自己便将她多留几日,没了管家的帮持,却不赶紧的收敛,若是动了别的心思,自己也不介意毁了她,毕竟,纳兰烨华已经绝育了,她掉了孩子,也是对纳兰烨华一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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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男主会出现的,不要急不要急嘛,嘻嘻,很快了便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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