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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杨泽畏罪自杀(1 / 1)

纳兰静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听着声音,想来秋月与流翠是坐在了外头,她轻轻的咳了一声,便是摸索着将取了火折子,不消片刻,那烛火便亮了起来,幸好这马车大的很,即便是那日坐在这里,却也不显得局促!

“不知二皇子怎么会突然过了?”纳兰静瞧着二皇子那如同璀璨的星辰的眼眸,心中仿佛露了一拍,自从上次两人发生那般的事情,纳兰静想起二皇子,便是不由的脸色发烫,微微的垂着头,偌大的马车,却是在这一刻显得拥挤!

“无事,不过瞧着天色晚了,便是有些个不放心!”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扫却了平日里伪装的慵懒,便是带着一股子的童真,一脸认真的瞧着纳兰静,从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纳兰静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里头,现在便只有她自己!

天色晚了,便只是因为天色晚了吗,纳兰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二皇子还将他的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便是还有秋月是个懂武的,即便天色晚了,也出不得什么事情,可是,纳兰静却并没反感,心里头闪过一丝的暖流,他却是因为天色晚了,要送自己回府吗,纳兰静有些局促不安,这静的夜里,能那将他那轻轻的喘息声感受的清楚!

“这些日子,便是多谢二皇子了!”纳兰静想不到要说什么,将头往一边转了,便是随口说了一句,到底这陷害杨府一事,并非自己一人之力所能完成的,即便是有纳兰轩,聂阁的帮助,这皇宫的这头,便是全靠二皇子,而且,关于楚国皇室的事情,也都是二皇子告知的,所以,能将杨泽打倒,二皇子功不可没!

“韵贞贵郡主说的是,不知郡主想如何的谢呢?”二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兴味,眼睛紧紧的盯着纳兰静的面上,不知为何,瞧惯了她的淡漠,每日次瞧见她的局促却是更加的贪恋,却是希望,此身能将她拥有!

“你!”纳兰静听见二皇子的话,便是想说什么,在他的跟前却是说不出口,那杏眼发出一簇簇的火苗,或许连纳兰静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转变,她与二皇子,已经不是刚认识那一会儿了!

“原不想郡主是个这般小气的!”二皇子的面上微微的路出一丝的委屈,那狭长的桃花眼,似乎也在控诉纳兰静说话不算数,无比哀怨的瞧了纳兰静一眼,又收敛的目光,却又有一丝的不甘心,眼又微微的抬起,便是这般的周而复始,倒是让纳兰静又好气又好笑,人前一直慵懒不羁的二皇子,却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郡主便是说要谢我,我便当真了,还希望郡主能言而有信!”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似乎并没有生气,眼微微的一脸,身子却是不由的动了动,想要靠着纳兰静更进一点点,可又不敢,只是往前试探性的挪了挪手!

“二皇子可真是会讨价还价的!”纳兰静突然冷了脸,她将二皇子的动作收在眼底,却是瞧见二皇子那往前放的手,心中便是觉得原是二皇子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口中便是冷意更浓了!

二皇子听了纳兰静突然变了的声音,一时没有防备,便是身子一颤,眼里似乎还露出一丝的惊惧,仿佛是多害怕纳兰静一般,纳兰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是瞧着二皇子这般小心翼翼的摸样,心里头便是不痛快,却是也发作不出!

“郡主若是不愿意便也就罢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微微的缓了脸色,声音里却是带着委屈的响起,他微微的垂着头,却是不由的感叹,原来,自己却是这般的惧怕一个女子不开心,可是,不知为何,即便是瞧着纳兰静对自己冷了脸色,只要能多瞧她一眼,心里头便是甜的很!

“二皇子殿下身份尊贵,想来本郡主的俗物,却是也入不得二皇子的眼!”纳兰静不由的白了一眼二皇子,却没有发现,这般赌气的话,却是如情人间的打情骂俏,那声音里少了份平日里的莫离!

“郡主客气了,诚如郡主所说,本皇子便是不缺什么,但是有一样,却是只能是郡主答应了!”二皇子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喜色,话里仿佛意有说指,却让人无限的遐想,什么叫只有纳兰静答应了他才有!

“恕我愚昧,倒是不明白二皇子所指是何物?”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瞧着二皇子的笑意却是有些个刺眼了,手微微的握成了拳,这便是在闺阁中的女子也能猜到,这只有自己答应他才会有的,除了身子,纳兰静却也想不出,他还要什么,纳兰静的脸色沉的吓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二皇子说出什么,自己便是不要这个盟友,也不会让他随意的得逞的!

二皇子瞧着纳兰静的脸色,便是猜到她想到了哪,脸色却是也没有变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揭穿了,“郡主想来也清楚,只要郡主应了,便是算谢了我了!”二皇子微微的挑眉,却是瞧着纳兰静被惹怒的样子,却别有一番的韵味,那跳动的烛火,却是似乎掩盖不住她的美丽,那微微的升起的红晕,将她整个人更是多添了几分的柔和!

“你!”纳兰静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却是觉得二皇子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猥琐,心中便是不悦的很,微微的扬起手臂,猛的就打向二皇子的脸上,那小脸却是因为愤怒,气的脸色更红了,却是没有发现,她竟然这般的不理解,不顾及后果便是打了二皇子,要知道,现在她的筹码只有秋月一人,可二皇子的功夫深不可测,四周还有二皇子派了的人,一旦更二皇子撕破了脸,便是她并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怕是连纳兰静都不清楚,她这般的不计后果的任性,这般的愤怒,却是因为失望!

啪,这清脆的巴掌声却是在这夜空里更加的清晰,二皇子微微的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郡主这是何意,我不过是觉得,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便是以为算的上朋友,才想要与郡主不要这般的陌生,想要说我们之后便这般的生疏,便是直呼其名便好,为何郡主这般的恼怒?”二皇子的声音似乎更加的委屈,这一巴掌不过是二皇子故意受的,便是想要纳兰静内疚,最好不要拒绝他的要求!

“我!”纳兰静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变了变,这便是二皇子想要的吗,纳兰静微微的低着头,却是有些不敢瞧二皇子,原是自己想多了,纳兰静的脸上红的厉害,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郡主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同意了?那你我以后便别这般的生疏了,郡主若是喜欢,可以直唤我的名字,剑少念,或者唤我少念也可以,那我以后便唤郡主为静儿了!”二皇子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了,眼睛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狡诈,他却也不再纠缠与那一巴掌,若是将纳兰静激怒了,怕是得不偿失,还不如见好就收!

纳兰静微微的张了张嘴,瞧着二皇子闪着亮光的眼眸,有邪却是说不出来,“呃,既然二皇子殿下有这般的心思,便是由得殿下好了,不过,此事二皇子在宫里便是要小心,我便是总是觉得此事并没有完,依太子的心性,他断然不会这般的没有安静!”纳兰静有些个局促,却赶紧的转移了话题,试图将两人的注意里放到别处!

“哦?静儿倒是与我想到一起了,这杨泽出事,宫将军洗脱冤情,这太子不可能没有一点的反应,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会有大动作!”二皇子收敛的笑意,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一声静儿,却拉长的声音,仿佛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纳兰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是瞧得二皇子这般的认真,若是她特意的说了出来,倒显得她别有心思了,纳兰静便是第一次在别人旁边吃了闷亏!

回到誉战将军的府上的时候,秋月在外头咳了一声,“小姐,少爷与少夫人似乎站在门口!”秋月微微的扬了扬声!

纳兰静一怔,听着秋月的话,想来秋月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楚,纳兰静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红,“你!”他微微的抬头,想要对二皇子说什么,毕竟,她不想让纳兰轩瞧见,二皇子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你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二皇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在纳兰静的耳边说了句,纳兰静浑身不由的一紧,耳后仿佛痒痒的,便是连身子都不由的一颤,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纵身跳了出,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了!

纳兰轩这次没有皇宫,心里头便是担忧纳兰静的安慰,便一直在门口候着,天色越来越晚,他的心便是越担忧的厉害,索性派出的人便是说皇帝派人包围的杨府的,他的心才微微的松了松,看来纳兰静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舅父已经无事了,便是连舅母也封了正二品诰命!”纳兰静一下马车,便是瞧见纳兰轩与雨儿一脸担忧的瞧着她,心中的暖意更浓了,原来亲人便是这般的感觉!可是,她也心知纳兰轩挂念的是什么,即便是还没有入府,便赶紧的与纳兰轩说了出来!

“真的?”纳兰轩听到后脸上才露出浓浓的笑意,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个激动的,便是连雨儿也沾染了这气息,三人便又聊了片刻,才回的屋子里头休息!

月上柳梢,斜挂在天际,纳兰静的心里却是才冷静了下来,回想到在马车上的种种,她心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二皇子的武功那么高,如何能躲不过自己的那一巴掌,分明就是故意迎了上的,纳兰静轻轻的碰触她的红唇,仿佛也明白了二皇子眼里的宠溺,纳兰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的心意,或许越发的明了,只是,自己却没有再爱一次的勇气了!

第二日的时候,众位官员早早的侯在大殿之上,昨夜的时候,他们却也有所听闻,只是瞧着太子那气定神闲的摸样,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杨泽下狱,却也是事实!

纳兰轩走到了武将的位列,眼角瞥了一眼太子,他便是听纳兰静说过,要特别的小心太子,心里头便是有些个芥蒂,瞧着他的摸样,仿佛是有什么阴谋!

“纳兰将军,今日来的可是早啊!”众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乱说话,便是听见外头有人进来,声音响亮的很,便是瞧见慰和将军一脸的喜色,身后跟着的武将,各个的面露笑意!

“慰和将军!”纳兰轩微微的抱了抱拳,如今宫府沉冤得雪,便是连带着那些个武将,似乎都各个精神抖擞,反观太子一派,倒是有些个低迷,毕竟这杨泽与吏部尚书都下了狱!

“纳兰将军,便是大家商量,宫将军身子不爽快,便是由纳兰将军代表大家,探望探望,不对,是战王!”慰和将军边说着边笑出声来,那声音,仿佛带着不尽的喜悦,众人不由的侧目,眼睛瞧了眼慰和将军,便又再瞧一眼太子,都默不作声,想瞧着两人会不会争锋相对,不过,倒是让他们失望了,这太子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便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的行礼,皇帝坐定,便是那旁边的太监一如既往的说着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参见皇上,战王求见!”瞧着众位大臣都不做声,皇帝刚要起身,便是瞧到下头有人禀报,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他已经下令,便是让宫将军歇息一月,不用早朝,这宫将军被放出来的第一日便进宫上朝,究竟是有什么事,“宣!”皇帝沉了沉声,脸色却是微微的有一丝的变化!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将军走在大殿上,声音想努力的抬高,却是有些个发虚,众人不由的望,却是瞧见宫将军的身上似乎消瘦的厉害,与宫将军共事仿佛就在昨日,可是现在瞧着他这般的憔悴,想来在狱中是受了不少的苦,尤其了那些个武将,便是眼睛不由的一酸,想当初,宫将军在战马上所向披靡,哪像的现在,竟然显出了几分老意!

“战王快些免礼,来人,给战王赐坐!”皇帝摆了摆手,便是让人赐了椅子给宫将军,要知道,这大殿设位,便是三朝元老才有的礼遇,皇帝这般的对待宫将军,倒也是为了安抚人心,“战王身子不爽,朕便是特意赦宫将军可在府上歇息,宫将军倒是个心急的!”皇帝故作轻松的说了句,不过是在试探这宫将军究竟来这大殿所谓何事!

“微臣谢皇上恩典!”宫将军先是谢了恩,却是没有推脱,便径直的坐了下来,“启禀皇上,微臣今日前来,是希望皇上能准许微臣辞官归隐!”宫将军微微的抬头,话音刚落,倒是让殿上的大臣不由得露出几分的惊讶,他们原以为宫府洗脱冤情,一定会报复杨府,报复太子,一定会打击那些个宫府有难落井下石之人,众人都心惊,那些个没有为宫府求情的人,便是担心会遭到宫将军的误会,可是,却独独没有想到,宫将军会在今日提出要辞官归隐!

“战王这是何意?朕便是知晓战王受了委屈,已经将陷害宫府之人打入大牢,此事战王休要再提起,这江山,还要战王替朕扛一扛!”皇帝眼睛紧紧的盯着宫将军,仿佛是要从他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别说是众人不信宫将军会真心的辞官归隐,便是连皇帝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宫氏一门险些被砍头,他们受了那么多委屈,宫府又岂会善罢甘休,定然是想来个以退为进,逼自己再严惩杨府,皇帝不悦的皱着眉头,他现在还没有废后的心思,更何况,若是将杨府灭门,到时候,这所有人都会以宫府马首是瞻,怕是到时候,再想削了宫府的权利,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微臣谢皇上对微臣的厚爱,只是,微臣虽受了牢狱之灾,却对杨侍郎并无怨念,便是因为这场牢狱之灾,倒是让微臣恍然间明白了,微臣的父亲都在这般的年纪,微臣却没有机会在身边尽孝,还要让他们日日为臣担忧,微臣心里头却是过意不,如今,微臣已经老了,却越发的想守在父亲身边,希望皇上能成全微臣!”宫将军说着便猛的跪了下来,他说的倒也情真意切,倒是让旁人瞧不出这究竟是真是假!

“战王的孝心,朕却很感动,可是``````”皇帝低了低声音,似乎一脸的为难,眼睛却是不由扫向众人,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众人做做样子罢了,若是宫将军一说辞官归隐,他便一口应下,倒显得他有些个不近人情!

“求皇上成全!”宫将军瞧着皇帝没有应下,便猛的在地上叩头,那重重的,不带一丝的做作,可眼里却是一片的清明,或许,没有这一刻,他更是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官位,权利,不过都是过往云烟,自己的一辈子都是在马上度过的,如今便是累了,而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即便是这次躲过了一劫,却也不能保证,还能躲的过下一次,与其这般的整日的提心吊胆,还不如离开来的舒心!

“战王既然意已决,朕也不强留,只是,这战王永远是战王,不容更改,来取酒来,朕便是在这里为战王践行了!”皇帝站起了身来,便是让旁人备下了酒来,将那大碗的酒水洒在地上,便是愿后土保佑宫氏一门平安顺畅!

“微臣谢主隆恩!”宫将军最后的一拜,便是此事再无更改的可能,可是,皇帝却是担忧宫府起别的心思,便是要韵宁贵郡主留在厩,这韵宁到底与太子有了婚约,宫将军即便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将韵宁郡主带走!

而这厢纳兰静坐在椅子上,脸上肆意的享受这晨光从外头射进来,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却丝毫不知道这早朝声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刑部传来消息,这杨泽在牢里畏罪自杀了!”秋月脸色有些个难看,从外头进来,额头上似乎挂着些个汗珠!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了点头,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畏罪自杀?纳兰静可以百分百肯定,杨泽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怕是是太子动的手吧,这畏罪自杀,却也总好过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斩头的要好!

“小姐,你说牢里的杨泽是不是已经被人代替了?”秋月瞧着纳兰静不说话,便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这杨泽在大殿上的样子,众人都瞧的分明,决计不是可以会寻死的主,便是一定有人偷偷的潜进刑部!

“不会!”纳兰静微微的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的寒意,这杨泽到底是犯着通敌的大罪,他即便是畏罪自杀,刑部的人一定会细细的查看,绝对不会让人糊弄过,而太子,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这个乱子,而且,这杨泽是个糊涂的,留着也没有用,倒不如死了,也好比他再一次损害杨府的名声,这般狠的心,便是纳兰静也自愧不如,她便是对敌人能下这般重的手,便是对亲人,即便是无用之人,也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而非彻底的将他当成弃子!

“走,便是瞧瞧舅父!”纳兰静站起了身子,这好不容易盼到了几日,哪能不过瞧瞧,而且,想来秦氏有不少的话要问自己,便是将那孩子接过来,让秦氏好安下了这份心思!

等纳兰静到了宫府的时候,一进院子,便是吓了一跳,便是瞧见,这院子摆放了不少的箱子,不像是刚刚的沉冤得雪,倒像是要搬家!

“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娘亲,舅母,表嫂,表姐!”纳兰静被人带进了大殿,便是瞧着她们都是厅里头坐着,一一的行礼,便是瞧见她们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个不好,便是将孩子还给秦氏后,一脸诧异的瞧着众人!

“静丫头过来,快些坐着吧!”宫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眼,却没有向以往那样赶紧的将纳兰静拉了过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便是没有再说话,倒也不是她不疼纳兰静的,确是因为心里头有些个难受,这屋子到底住了大半辈子了,突然要离开,心里头却是有些个不舍的,只是,却也不能不这么做!

“爹,娘,皇上应允了!”纳兰静刚坐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是听见宫将军从外头进来,脸色却是有些个不好看,身子,也似乎弱的很,便是被下头的人扶着,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好,好!”宫老太太应了声,却是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纵然心里头有千般的不舍,却也成了定局!

“只是!”宫将军低着头,想来想却还是开了口,“韵宁丫头,不能跟着我们离开了!”宫将军到底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他这一声杀过无数的人,也救过无数的人,也曾经叱咤风云,到头来,却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爹,女儿本就不愿意离开,如今,女儿不能在爹爹的身边尽孝,女儿望爹爹与娘亲,身体康健!”韵宁郡主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声音似乎有些个颤抖,可是眼里却是一片的冷意,没有丝毫的波澜!

“唉!”宫将军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女儿,他如何能不了解,从小便是个心气高的,如今这下了狱,心里头定然不甘的很,可是女儿大了,自己终究不能为她选择人生,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不会后悔罢了!

纳兰静终于听懂了宫将军的一丝,原是他这般是要辞官归隐,纳兰静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原以为终于可以将亲人守在身边,原以为离开了纳兰府,便是可以如以前一般,常常来宫府,可以与母亲在一起,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宫将军竟然有了离开的心思,纳兰静心里头却是升起一丝的悲凉,可却也明白,这或许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有离开了,远离了朝廷的纷争,宫氏一门才会得以保全!

众人便只是说了会儿个话,众人便将那箱子抬上了马车,便也没有多带什么,毕竟韵宁郡主还要留下厩,众人刚出了大门,却是瞧见纳兰轩带着雨儿赶了过来,众人由是不由得抹了抹眼泪,毕竟离开太难了,千言万语,到现在只能说一声保重了!

纳兰静与宫氏雨儿坐在马车上,送宫氏一程,便是纳兰轩骑着马,在旁边跟着!

“娘!”纳兰静唤了一句,眼里却是不由的溢了出来,“娘,如今哥哥有了自己的府邸,你不要走好不好!”纳兰静终于流出了眼泪,仿佛如小时候般,猛的扑到宫氏的身上,放声的哭泣!

“傻孩子!”宫氏微微的一笑,手轻轻的碰触纳兰静的发丝,“娘便是与你外祖父舅父一起,受不得什么委屈,便是你们!”宫氏说道这,声音也不由的有些个梗咽,另一只手便是拉着雨儿,心里头总是觉得对雨儿带着浓浓的愧疚!

“娘,您好好的,我们便也好好的!”雨儿的鼻子有些个酸楚,她虽然与宫氏接触不多,可每一次,宫氏便如自己的娘亲一般,带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心里也不由的沾染这分离的苦楚!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便都沉默了,或许越到了分离的时候,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纳兰静心里头却是明白的,这宫府倒台,若是宫氏留在厩,便少不得多心,而且厩里那些个好是非的人,一定会传些个不好听的话,毕竟,宫氏是与纳兰烨华和离的,而且,她也不希望,宫氏会受这般的纠缠!

这马车大抵是快出厩,纳兰静她们过一会儿个,便是要下车了,可是,马车突然一顿,仿佛前头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过姑小姐,镶平王求见!”纳兰静刚要撩了马车的帘子,出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听见外头的人禀报了起来!

宫氏的脸微微的变了变,她没想到镶平王竟然消息这般的灵通,还追了来,她的心底便是有些个乱,不愿意见镶平王,可是,终究欠他一个谢字,便是让雨儿与纳兰静扶着下了马车,镶平王已经策马过来,停在了宫氏的跟前!

“你想要不告而别吗?”镶平王的眼睛有些个发怒,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可是,一想到自己差点来不及见她,心中便闷的厉害,自己便是这次来厩,就是为了见她,可是,她走的这般的突然,甚至有些个让自己有些个措手不及!

“终究是要谢王爷出手相救的!”宫氏垂着眉,不看镶平王那要发怒的脸,轻轻的福了福,便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对陌生人一般!

“该死的,谁要你的谢!”镶平王有些个烦躁的打断了宫氏的话,可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样子,会吓到宫氏,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由的放缓了声音,“馨儿,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你若想离开,我便带你离开,我已经安排人候着了,只要我们离开厩,便安全了,你要的,我一直能给你!”镶平王从马上跃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宫氏的面上,他却是不相信,纳兰烨华那般的伤害她,她的心里还要纳兰烨华,只要打败了纳兰烨华,宫氏便是自己的,这是他心里头所有的念想!

纳兰静听了镶平王的话,眼皮一跳,仿佛明白了,太子为何不出手,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太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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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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