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静却是低着头,终究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韵宁郡主或许真的爱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是!”平尚书应了声,便赶紧的退了出,皇帝说的查便是说全宫都可以查,那自然也包括后宫妃子的宫殿!
众人的心思却是只放在了吴婕妤究竟在哪里的上,而韵宁郡主便就那么的跪着,血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再凝固,却没有人关心她一声,皇帝的脸色一直沉的吓人!
“启禀皇上,吴婕妤的尸体找到了,便是在律贵人的寝殿内!”过了良久,便是平尚书带着聂阁进来,众人听了,都带着浓浓的愤怒,当初那迦残害大庸的世子,而律印公主又残害后宫的妃嫔,简直就是可恶,还说什么神佛,分明就是她的计策,要不为何早该离开厩的人,会出现在皇后!
纳兰静却是眯着眼,太子当真好计策,若是事情成功便是可以除掉纳兰轩,即便是不成功,也有律印做替死鬼,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进来,可惜了律印,怕是她原本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想来是要设计纳兰轩与吴婕妤,却不想先是被二皇子救了纳兰轩,又将她的人暴露,再由太子派人将吴婕妤的尸体放在她的寝宫,她便是必死无疑!
这连环的计策,虽然不是同一个人设计,却仿佛能配合的天衣无缝,而却将律贵人推向死亡的边缘!
“律贵人,你还有何话”皇帝转眼瞧着律贵人,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已经料到会是这般的结果,他将手臂随意的放在扶手上,带着俯视众生的神情,瞧着律贵人!
“皇上,嫔妾好苦,好苦啊!”律贵人一直低着头,便是被皇帝点了名,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如熟睡了般,众人忍不住想要开口,律贵人却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声音仿佛从鼻腔中发出来的一般,沉闷的,却带着一丝的悲凉,听的人心里头咯噔一下,恍然间,那似乎似乎能穿透人心,让人感觉便就仿佛如同她就坐在子的跟前!
有些个胆小的,不由的大叫了一声,她们心里头便是紧张的厉害,觉得律贵人就坐在她们的身边,或者正在轻轻地拂动她的发丝!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嫔妾,救救嫔妾,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猛然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的急迫,众人便是不由的尖叫的一声,先不说那嘶哑的声音根本不属于律贵人,便是那一张面容,却是也变了,那眉眼间少了清纯,却换上了妩媚!
“和,和贵人!”坐在律贵人旁边的妃嫔,有些结巴的说了出来,她是早些入宫的,自然是任何和贵人,可是和贵人不是已经葬生火海了吗,难道,她是来寻仇的,妃嫔们越想越害怕,却赶紧蜷缩着身子!
“皇上,好大的火,好大的火啊!”律贵人的头发不知为何散开了,三千青丝随意的飘散着,那妩媚的笑意,若是在以前,众人好有心思欣赏,可现在,却是觉的她是会勾人魂魄的女鬼,是妖精!
纳兰静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和贵人的画像她也是瞧过的,这律贵人虽然是变的跟和贵人一般摸样,可是,她敢肯定,此人并非是和贵人,至于什么鬼神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和贵人根本没有被烧死,如何来寻仇!
“妖孽,敢惊扰圣驾!”皇帝身后的侍卫瞧着律贵人走到了大殿中间,不由的挡在皇帝的前面,生怕她走过来伤害皇帝!
“朕偏生不信这鬼神之说!”皇帝冷着脸,不顾众人的阻挠,便是站在了律贵人的身边,“朕便是要瞧瞧,你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将她压住!”皇帝的眼睛微微的斜视了律贵人一眼,他便是听说龟兹国的皇室会些个秘术,想来这便是其中的一种!
众人虽然害怕,可是皇帝的命令终究没有人敢违背,几个侍卫将律贵人紧紧的压住,律贵人却没有一丝的反抗,任由众侍卫将她压的牢牢的,她微微的抬起头来,嘴里头依旧念叨着!
皇帝沉着脸,“朕便要瞧瞧你的真面容!”皇帝说着,手猛的抬起律贵人的下颚,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另一只手却是在她的面上仿佛是在寻找什么!
“皇上,宫贵人她,她!”突然,律贵人仿佛难受的厉害,猛的挣脱了皇帝的手指,眼睛中仿佛是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宫贵妃,你好狠,好狠的心啊!”突然,律贵人仰天大吼了一声,便没了动静,身子软软的倒了下,若非有侍卫在旁边扶着,或许她已经瘫倒在地上!
皇帝饶是做好了准备,却是依旧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退了一步,只见律贵人的面容突然便了便,那脸上仿佛是被人重新安排了无关一般,慢慢的,在众人面前变成了律贵人的面容,仿佛刚刚出现的和贵人,只是一个错觉!
众人心惊的厉害,原是以为律贵人来大庸便是为了给那迦报仇,才设计陷害纳兰轩,现在确实都信了鬼神之说,实在是太诡异了,谁能想象的到,你面前的人,突然能移动五官,变成另外一个人!
“来人,将律贵人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皇帝定了定心神,瞧着律贵人软软的倒在那里,似乎是晕倒了,没有神智,吩咐了一声,便转过身子!
众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这和贵人是有多大的怨气,才能在十六年后的今天重新的站在人前,这朝堂之上到底是有些个老臣的,当年和贵人的死,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便是和贵妃在生产二皇子的事情,和贵人莫名的被封了宫,活活的烧死在里头,钦天监的人说是天火,可是,这一段后宫秘史,确是因为刚刚和贵人的话,似乎小显露出端倪来,莫不是宫贵妃暗中下的毒手!
可是谁也没有勇气再提起,十六年前惨死在皇帝手中的大臣,是他们的教训,皇帝被宫贵妃迷的没了心智,谁若是敢说宫贵妃的坏话,便是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皇帝沉着脸,“都退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手紧紧握着,十六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不愿意提起的,每一次在梦中,他仿佛能瞧着宫贵人拉着他的手说,不想离开,可是,可是自己却无能无力!
众人闻声,如释重负,赶紧的退了下,夜便是真正的来临了,纳兰静瞧着韵宁郡主上了马车,却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马车滚动发出轻轻的声响,纳兰静却是低着头不发一眼,秋月也已经回来了!
回到庄子,纳兰静却是迫不及待的询问纳兰轩与雨儿,“雨儿你可有碍,哥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个人边说着,边往前走!
雨儿摇了摇头,伸手捂着肚子,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愁容,今日若非纳兰静派秋月过来,怕是这一劫难逃了!
“其实,我在大殿之上说的,大多是真的,不过,并非是碰到二皇子,却是被二皇子所救,肩上一痛,却是没了知觉!”纳兰轩脸上带着一丝的恼怒,他在边关多年,却是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媚药,而且却还让自己毫不防备!
果然!纳兰静低着头,如此便是与自己想的一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帝对宫府还不放心,或许舅父的离开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用面皇帝的猜疑,不会再理这朝廷的纷争!
“见过少爷,少夫人大小姐,大夫已经在厅里候着了!”三个人进了院子,便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丫头,微微的福了福!
“大夫?”纳兰静挑了挑眉,眼睛却是瞧着纳兰轩猛看,便是唇间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嗯,雨儿到底是有身孕的,我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让人请来大夫过来!”纳兰轩脸上一窘,他出了皇宫便吩咐自己跟前的侍卫先回府来,这雨儿怀有身孕,便是被人掳走,若是动了胎气什么的该如何!
雨儿听着大夫在厅里候着了,原以为是纳兰静请来的,不想竟然是纳兰轩,她的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样甜,可是,却听到纳兰轩的解释,心不由的沉了沉,原来,他不过是为了肚子里头的孩子,与自己无关,希望在瞬间破灭!
纳兰静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己的哥哥似乎渐渐的走出了樱桃带来的阴影,或许那次雨儿做的是对的,用那种方式除掉凌若惜,或许对哥哥对她都是最好的,以后,或许每一次哥哥再想起樱桃的时候,心里头便会连带着想起凌若惜的狠毒,那份感情,那张脸或许便有了污点,“天色已经不早了,那我便先回了!”纳兰静笑着退到了一边,雨儿与哥哥或许真的有可能有未来,这单独相处的机会,还是留给他们把!
“你便是寻那大夫瞧瞧,冷荷,瑜瑾好好照顾你们大小姐!”纳兰轩瞧着纳兰静离开,说了一句,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便转身赶紧的退到一边!
“纳兰!”雨儿开口想唤住他,可是那急急离的背影,终究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手微微的抬起,却是发现凉了指尖,空空如也,她站立在夜中,带着浓浓的孤寂!
纳兰轩低着头,心中却不平静的厉害,为什么,当他瞧见雨儿被人压上金銮殿的时候,心猛的一紧,这么多日子来,雨儿明媚的笑意,却是每每都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纳兰轩猛的摇头,自己的心里怎么能惦记樱桃以外的女人呢,莫不是自己对樱桃变了心,不不会的,纳兰轩心里头不断的排斥,他不要,不要做那负心的人,雨儿是妹妹的好姐妹,自己关心她也是应该的,纳兰轩这么想心里头却是平静了下来!
可是,雨儿曾经的话,确是在不经意间总是浮在他的脑海中,她总是可以大声说爱自己,她,纳兰轩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已经这般的注意雨儿!
“你可瞧仔细了?”回到自己的屋子,纳兰静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秋月,当时她在自己的手上写上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便猛的一紧,这终究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奴婢虽然没有将所有的话听清,可是,那人的一句主子在相府多年,却让奴婢听的真切,还有不许伤害太子的话!”秋月皱着眉头,纳兰静吩咐她找纳兰轩,便是碰巧遇到的,却见得一个律贵人对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行礼,心中不由的好奇,却是听了几句!
纳兰静低着头却不说话,她实在没有想到,律贵人竟然会是她的人!“小姐,可让人盯着?”流翠的心思从来很缜密,纳兰静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在相府的时候,她便瞧着纳兰烨华不对劲,这老太太刚了,如何能常常不在宫里头,原是早就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不用,以免打草惊蛇!”纳兰静摇了摇头,纳兰烨华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出府,自然有办法让人不查出来,若是露了什么马脚,只会让她们起异心,而且,自己既然已经知晓她的秘密,也就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小姐会放过皇后?”秋月的武术不错,心思却没有流翠那般的敏捷,她便是知晓韵宁郡主都伤害了自己,而且有那些个证据,只要细细的查下,一定会将皇后拉下水的,而且纳兰静那般的聪慧,她实在没有想到纳兰静会这般轻易的罢手!
“因为皇帝根本没有要处罚皇后的意思!”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纳兰轩到底是有把柄在皇帝的手中,毕竟雨儿的肚子是骗不了人的,若是将皇帝逼急了,寻了太医来,到时候,雨儿擅闯军营便会暴露出来!
纳兰静却是吩咐了秋月几句,有个人她是一定要查一查的,即便当时真的是自己瞧错了,也要寻个答案,那人已经让自己斗败,原以为她瘸了腿,又被赶出,终究会沦落为那接上乞讨的乞者,而且她容颜姣好,或许会被人卖到青楼,做那最低贱的女子,却从没想到她能进宫,即便是宫里头招收宫女,也要家事清白,绝对不会要一个被踢出族谱,还瘸了腿的人!
夜终究是要过的,天渐渐的好了起来,竹林内,传来阵阵的琴音,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微微的垂着头,芊芊手指,快速的在那琴弦上移动,那高高束起的发丝,却是在风中不断的风扬!
一个黑色的身影,轻轻的舞动软件,宛若惊龙,在竹林中穿梭徘徊,那剑锋抖擞,琴音阵阵,配合的恰到好处,仿佛这才人间最美的风景!
“皇兄!”琴音止,而那舞剑人也止了身,这般唯美的画面,却是被那一声皇兄生生的破坏了,原来那白衣人竟然是一位男子,他抬起那谪仙般的面容,苍白的脸上,或许在瞧见黑衣男子的瞬间,才露出些个血色来!
“皇兄,你着实太冒险了,在太子的侍卫跟前送信,怕是已经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原来那谪仙般的男子,便就是三皇子,他轻轻的抬起放在琴上的手指,从旁边拿起一方白色的帕子,掩住唇,却是忍不住咳了几声!
“你外头是不是有冷风,你怎么还咳嗽的厉害!”二皇子皱着眉头,这原是天气热了,三皇子的身子却该是好些了,为何今年却是依旧不见好转,他放下手中的软件,三皇子却赶紧从怀里掏出另一方帕子,让他擦拭脸上的汗滴!
“无碍的,皇兄,这般真的太冒险了!”三皇子皱着眉头,他瞧着二皇子根本不愿意与他谈论此事,心里头却越发执念的想要与二皇子说说,这纳兰静是有些个聪明,可是,论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与太子相提并论,她跟前那个丫头也是有些个本事的,可要在皇家暗卫的眼皮底下送信,谈何容易,根本就是二皇子让自己的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二皇子不由的沉了沉声,他是心疼自己这个身子不好的皇弟,但却不希望他一次次的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皇兄,你若是再这般的执迷不悟,她终究会毁了你的!”三皇子不由的抬了抬声音,自从二皇子遇见纳兰静以后,心思却全数的落在纳兰静的身上,三皇子虽然说的冠冕堂皇,是为了二皇子可好,可是,却不知为何,每每的知晓二皇子为纳兰静做了什么,他的心里头便难受的紧,心中不由的产生一股子的怨念,怨自己为何有这般弱的身子!
“我爱她,即便是毁灭,也甘之如饮!”二皇子定了定眼神,收敛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意,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般认真的对着三皇子说起此事!
三皇子的微微的抬了脸,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正经,心却猛的抽疼,感觉是什么东西要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了伸手,却不知道要抓住什么,是二皇子对他的关心,还是,还是那个女子,那个笑着敛悲痛的女子,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不清这股子复杂的情绪!
两个人就那么对立着,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话,便是有一个黑衣男子悄悄的在二皇子的耳边说了几句,二皇子点了点头,男子变退到了一边,“你好好的休息!”二皇子瞧了一眼三皇子,话里却不由的多了份疏离出来,便转身离!
他的脚步并不停顿,那黑衣人来告诉他便是皇帝传话让他一趟养心殿,到了殿外,那公公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便是二皇子到了,皇帝有命令,可以让他直接进!
“儿臣参见父皇!”二皇子走在殿中间,微微的眯了眯眼,便是微微的拉长了声音,整个人便是回复到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样子,声音懒懒的,仿佛是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免礼!”皇帝正在瞧着折子,听到二皇子进来,便是赶紧的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倒像是有什么好事一般,他将手中的折子放下,“快坐,给你瞧瞧这个!”皇帝说了声,便将旁边的一封信件交给了二皇子!
“哦?能让父皇这么高兴的,想来也是好事!”二皇子将皇帝的东西接过来,身子微微的斜靠在椅子上,腿微微的翘起了些,细细的瞧着那信件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的冷意,可好似嘴角的笑意似乎却是更深了!
“好事,这却是锦上添花的,楚国的则天公主楚傲霜要来和亲,这对于两国百姓都是好事,边关连年战乱,到底是该平静一段时间了!”二皇子将信件放在手中轻轻的合上,身子猛的往前靠了靠,一脸神秘的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可听闻这则天公主可是楚国的国宝啊,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比媚无人能及,比武更是打遍天下,儿臣可是先在这里恭贺父皇再得佳人!”二皇子说着,便还别有深意的笑了几声!
“你和小子,说的什么混话!”皇帝沉了沉脸,他便不信二皇子不知晓自己告诉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如此个没个正行,分明是在装傻,不过平日里二皇子在众人的跟前便是这般的慵懒的样,皇帝便也是训斥几句,并不会真的生气!
“哦,瞧父皇的样子,便是不要这公主,这可如何是好,这楚国公主定然要高于顶,所嫁之人即便现在不是一国之君,将来也一定是!”二皇子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衣摆下方,仿佛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眉头皱的紧紧的,可话里却是别有深意!
“行了,朕便是要将她指给你为妃!”皇帝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二皇子的面上,却没有正面的说此事,二皇子一直表现的对皇位不感兴趣,如今说这话,莫不是是在试探自己,将来百年之后会将皇位传给谁?
“父皇是在说笑吧!”二皇子一脸的惊讶,仿佛皇帝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可是眼底的冷意却更浓了,皇帝终究心里头最属意的还是太子,不然他为何不说将这皇位美人都给自己,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这楚国提出和亲,想来宫骜已经救出了杨国公!“这最尊贵的公主,当嫁给太子皇兄,虽说皇兄已经内定了太子妃,可是,即便是做皇兄的侧妃,将来封个什么贵妃的,也不辱末她的身份,儿臣是万般配不上的!”二皇子摇了摇头!
“朕的皇儿各个都是好样的,你莫要妄自菲薄!”皇帝冷了脸,二皇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怪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封他为太子吗,可是,自己给了他别的皇子没有的宠爱,他就该自主,宫贵妃不过是一个奴婢,自己给了她尊贵的地位,无尽的宠爱,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满的,想到这,皇帝便觉得二皇子太过不识抬举了!
“不过这到底嫡庶有别,即便各个都是身份尊贵,那也有一个最尊贵的!”二皇子却是仿佛没有瞧见皇帝的怒意,径直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跟在皇帝的身边,早就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所谓的宠爱,不过是众人面前的假象罢了,既然如此,自己却也该好好的利用!
“够了,这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你不要以为朕瞧不出你的心思,朕说过,若是你喜欢,朕可以将纳兰静赐给你做侧妃!”皇帝猛的一拍桌子,这在宴会上,二皇子与纳兰静眉来眼,如何能逃的过自己的眼睛!
“在父皇的眼里,这侧妃之位是不是该给那无关紧要之人?”二皇子抬起手来细细的瞧了一番,皇帝一想自命深情,仿佛是一直对宫贵妃念念不忘,可说到底,宫贵妃当年不过是个妾,与那侧妃有什么区别,皇帝既然可以将侧妃之位说的这般的轻巧,想来,这宫贵妃在他的心中并没有那么的重!
“放肆,纳兰静狠毒,朕心里清楚的很,她逼死姨娘,逼死庶妹,便是连祖母的死却是与她也有脱不了的关系,杨泽一事她又如何能逃的了关系,包括安影雅,她每一次出招,便会置人于死地,朕心里头清楚的很!”皇帝沉了沉声音,对于宫贵妃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不然他也不会因为镶平王当日说了几句,便与镶平王打动干戈,可是,皇帝终究没有看清,在他的心中,江山比任何人都重!
“我伟大而有圣明的父皇,既然您这般的清楚,可有知晓皇后做过什么?”二皇子大笑了几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这么多年,他不信皇帝对皇后的所作所为会不清楚,包括宫府被人陷害,他不信皇帝不知道这其中也有皇后的功劳!
“放肆!”皇帝的脸沉的厉害,微微的眯了眯眼,却是闪过一丝的厉色!
“其实,想让我娶那楚傲霜也不是不可能!”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色便是要失控,声音便缓缓的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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