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穿书者大概已经收服了皇子皇帝了。
而她还在流放的路上为今晚,为怎么从空间中掏出食物,以及怎么摆脱原身被凌辱的命运而发愁。
但是关于个人的情节,似乎是可以被改变的,比如说当时,唐瓒被狼咬了,之后失踪。
最后不也被她给救下了吗?然后依旧在流放。
只是他现在伤口依旧没有恢复,但是黑化也是在持续中的。
她可不想因为这剧情之力,被那个官差如何,她还没有开放到这个地步。
裴姝儿显然还是低估了剧情之力,在她去外面打水的时候,她甚至都能遇到徐甲。
徐甲的手还没好,此刻两只手包裹着白布,正耷拉在两侧,站在裴姝儿十米开外。
看到裴姝儿时,他眼神灼热的像是要将裴姝儿融化了一样。
他还试图劝说她:“裴姝儿,你相信我,你跟了我,你不会吃亏的。”
裴姝儿从未想过,自己要跟谁,成为谁的附庸。
她道:“谢官爷的抬爱,这里人来人往的,只怕叫人看到被看了笑话。”
徐甲颇不以为意,他冷道:“他们要是敢议论官差,那就只能等死。”
裴姝儿没想到,徐甲竟然还是一个狠角色。
不过也是,要是不狠大概也做不出要凌辱她的事情来。
徐甲追了裴姝儿几步,裴姝儿便撒丫子狂奔了起来,中途还喝了一口灵泉水。
徐甲追着追着,忽然脚下一滑,脚底居然踩到一摊软踏踏的东西,竟然就那么滑倒了。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裴姝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
接下来的几天,一路上相安无事。
除了越来越难找的水源和食物外,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是流犯们的情绪却越发的焦躁了。
裴姝儿有时候都会在这些刺头眼里看到绿光。
那是野兽才有的光芒。
这些人,真的饿得没了人性了。
所以三房的人吃东西也尽量低调,裴姝儿只是会拿出白面饼子,不会再做肉了。
但是白面饼依旧看得这些人大咽口水,甚至有的人已经神志不清的遵循着本能朝这里移动了。
唐瓒沉声道:“注意戒备1
张超马贺李壮刘迪拿着长矛站在最外围,林宇和林洪来福旺财四人守在了柳絮唐清宁周围。
柳絮又将唐烁和唐清欢护在了怀里。
裴姝儿本想和唐瓒并排站在最前列,结果被唐瓒给护到身后去了。
唐瓒丢了一个饼出去,那些流犯去捡白面饼了,争得头破血流,却只争来一口吃的。
在那些流犯争抢的时候,徐甲正站在一旁维持秩序。
忽然他的膝盖像是被什么打到,膝盖一软正正地倒在了流犯们群众。
脑袋被流放手中捏着的长矛洞穿,鲜血和脑浆立马开始顺着长矛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甚至还有流犯们抱起徐甲就啃的。
好好的一个人,很快就被啃得只剩下了骨头。
等到其他的官差发现不对劲过来一看,看到的就只剩下了徐甲的骨架子。
官差神色难看,将那些流犯们狠狠的鞭笞了一顿。
可是法不责众,几乎所有的流犯都在这里了,更何况也是徐甲先死了的。
流犯们被放过了,但是徐甲却是这么死了。
连裴姝儿都觉得巧的有些离谱了。
那么巧合的事情,都让徐甲给碰上了。
裴姝儿看向唐瓒,发现他手中盘着一颗石子,眼眸黝黑深邃。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唐瓒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抹戏谑,声音带着点冷。
“怎么,舍不得?”
裴姝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一定是这厮干的。
她没说话,静静地翻着面前的火堆。
他睚眦必较她知道。
其实之前杀徐甲会更容易的多。
可是唐瓒选择在现在才动手,又是为什么?
她几乎本能的想,唐瓒是不是怕连累她,所以才选择这么麻烦的方式。
但是很快又摇头。
怎么可能,大反派心思深沉,他杀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看不顺眼了,便杀了。
当时恐怕也只是觉得徐甲求饶的姿态太过有趣,这才留下了他,让他再受些折磨。
柳絮心有余悸地抱紧了两小只。
“现在太危险了,这些流犯都这么可怕了,我们还是安排人守夜吧。”
两小只也被吓得眼泪汪汪的,刚才那一刻,他们都以为他们要被吃了!
“娘亲,嫂嫂,我们怕1
裴姝儿道:“轮到守夜的人,可以有一个白面饼子的奖励。”
大家眼睛一亮,连忙道:“守夜好,守夜好。”
这一个白面饼在流犯眼中,那是可以连儿子女儿都换给别人的分量。
他们实在是赚了!
裴姝儿待人不薄埃
就连之前张超四人组,林宇兄弟两搜到的收获都没让上交。
只有银杏张婆子来福旺财自认是下人的人,才交了收获,但是裴姝儿也奖励了他们东西了。
同时,裴姝儿也在想,这个徐甲死了,那么会出现个徐乙徐丙吗?
别到时候剧情又为了弥补,又让其他的官差来。
那么裴姝儿总会有从疏忽的时候。
所幸,之后的路程都顺当了许多。
即便有些官差一路上都在观察她,但是她一直都谨守本分。
甚至特意用泥土和草木灰将脸上给抹黑了,也用了化妆品,将惊艳的五官略作遮盖,那些窥探的目光才少了一些。
再加上,她最近总是为了不头晕,一直跟在唐瓒身边。
唐瓒那冷冰冰的眼神也挺渗人的,瞪谁谁哆嗦。
她觉得,要是目光有实质的话,那些官差都成筛子了。
那些官差便收敛了起来。
裴姝儿心中大喜,她就知道,只要她跟在唐瓒身边,那么那些目光就会离自己远去了。
唯一惆怅的是,这剧情之力,似乎对生死卡的死死的,大房不就是个例子吗?
到了下午时,他们要爬山了。
山路崎岖,可又是必经之地。
这里没有什么山洞,就只能在稍微平坦一点的开阔地带休息。
队伍里很快就燃起了十几堆火堆来。
好在这里的气候也就和山寨里差不多,大概十度左右,就是风有些大。
晚上,睡着睡着,裴姝儿忽然打了个哆嗦,不由地朝着被子里拱了拱。
但是这一移动,就和在一旁靠睡着的唐瓒离远了一些,头又晕了。
她立马又像条爬虫一样地朝着唐瓒移动。
唐瓒清冷低沉的嗓音开口。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