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只在晚上帮忙了一小会儿的桐九也累得边用力伸着懒腰边不停地唠叨:“没想到今天客人这么多,可累死我了!哎呀,我们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按这个态势发展,估计年底我们就可以回本呢。这可是托了小琥珀你的福啊,到时我一定给你发一笔大大的年终奖。”
然而站在她身旁的钟离珀却严肃着一张脸完全不给反应。
自顾自说了一通却没有得到回应,桐九这才纳闷地低着头看向钟离珀:“小琥珀你怎么都不吱声了,是不是工作太累啦,要不要我明天再放你一天假?”
钟离珀看也没看他,继续做着晚间关店的收尾工作。
桐九被他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依她对小琥珀的了解,这孩子是明显在生她的气了。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点是什么,但哄人的本领桐九也是驾轻就熟的,只见她扁着嘴巴,捏着嗓子硬是装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怎么不理我了,是我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吗?”
钟离珀淡淡地看她一眼,完全没被她这副装出来的样子骗到,依然面无表情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桐九又凑到另一边歪头看着她,还学着小女孩的样子拉起他的袖子边摇边说:“小琥珀,别闷不吭声了好不好?你是气我让你陪钟之晴聊天吗?或者是怪我帮忙得太迟了?还是觉得我工作时不够认真?”
钟离珀轻轻地把袖子抽了出来,脸也顺势转向另一边,做出了一副完全不想跟她说话的态度。
哎呀,小琥珀这次好像气得有点狠呀。桐九的心不禁咯噔一声,脑袋也跟着飞速转了起来。她认真地思考和分析着钟离珀生气的原因,可想到最后,还是完全弄不懂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这下子,桐九原本装出来的可怜模样也变得有了两分真实了。
其实钟离珀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是他一想到桐九居然有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名字时就不由心里冒火。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哪怕他明白自己有种无理取闹,可心里的火气就是神奇地怎么都压不祝原本还是不太想理她的,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她那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后,心就开始有点软了。
“听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久雅?”沉默了半天的钟离珀终于僵硬地开口问道。
“咦?”以为今天内他都不会理睬自己了,桐九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楞了半秒后,她才呆呆地回道,“现在的身份证上是这个名字,怎么,你是因为这么生气的吗?”
钟离珀脸上一红,可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那你跟久陆是亲戚吗?久雅和桐九,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被他的反应可爱到,桐九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在纠结这个事啊,好可爱!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啦,不过呢,你听完后要赶紧忘掉当没听过哦!桐九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不过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这个名字暴露的话就会有危险,所以我在外面一直都用着久雅这个名字。话说回来,这家店的法人也是用着久雅这个名字啊,你来工作之前没有查过吗?你这个习惯可不好哦,来工作之前至少要查清楚公司法人有没有参与实际经营管理嘛,那种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做法人的公司你可要小心点了,很可能不正规。至于我和久陆的关系嘛,四舍五入也算是亲戚吧。怎么样,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这人话说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动不动就喜欢给人说教。钟离珀没好气地在心里将桐九吐槽了一遍后才突然想起,有一次久陆对于他知道桐九名字这件事表现出了非常诧异的态度,当时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可现在听桐九解释完后,他就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桐九”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秘密,而她从一开始就把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可他却纠结于一个用来迷惑人的名字,简直傻透了。
“所以我在别人面前要叫你久雅吗?”自己乱想了一通后,钟离珀才异常认真地问道。
“不用吧,你跟久陆一样叫我小九就好,你叫我久雅我反而不习惯。”桐九眨着她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他说。
这双多情的眼睛杀伤力可不一般,要是别人看到那肯定就会溺死其中,还好钟离珀性格冷淡,此时看到了也只是略微觉得这双眼睛真好看而已。
误会解除,此时钟离珀才总算有心情聊其他事情:“刚刚找你的人好像很着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没事,一切尽在掌握中1桐九摆了摆手态度随意地回道,“虽然在游戏馆内你是绝对安全的,不过以防万一,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可别一个人应付,记得马上喊我出来,知道吗?”
钟离珀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见他又恢复成平时乖巧听话的模样,桐九才心满意足哼起了歌来。
另一边,小头目带着桐九的口信回去向管家复命后,管家就坐在大班椅上久久无法回神。他的眼睛紧盯着书桌上的木牌,却又像是透过木牌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总之那影影绰绰的目光中一看就知道藏了许多秘密和故事。
小头目也不敢随意打扰他,只是心里的好奇却像蚂蚁一样咬得他浑身发痒,他忍了又忍,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结结巴巴地问道:“管……管家,这个乌木……乌木白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听到他的问题,管家眼睛一闭一睁就收起了满脑的思绪,定定地看了这个手下大概五分钟,直把人看到双腿打颤后,管家才说道:“她确实提到乌木白家了?”
小头目回答得更是小心翼翼:“是……是的,她还说,那白家的暗文她看得累,下次让我直接带话给她就好。”
这话管家没有回应,反而自顾自地追问:“关于乌木白家,她还说了些什么?”
小头目把当时的情形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然后才回答:“没说别的,就是问了我您跟乌木白家有什么关系。我告诉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问完了这几句,管家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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