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是真这样,那个扮成她的人就只能成为替死鬼了。向定诚派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确认桐九的身份,可不是查出个结果就可以的,不论最终他们查到的人是不是她,那个人都只能死。
为了自己省事就推别人去死,这事桐九做不出来,所以此时才会这么为难。救向阳吧,怕他出卖他们,要一直控制住他呢,浪费精力又没意思,要是真不救吧,可毕竟又是久陆的亲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就这样,因为掀开了一个人的帽子,结果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面对这种事情,桐九也不得不说一句,手欠让人流泪。
“你知道吗,你现在让我有点为难。”桐九蹲在地上双手托腮做出一朵花的姿势,神情也很是苦恼。
为难?向阳把前后发生的事和他们的对话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恐怕是他的相貌让她发现了一些意向不到的事吧,而这件事对她的决定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所以她现在才会觉得为难。
“看来我跟你还有些渊源?”向阳试探地问道。
桐九这次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了,直接就说道:“渊源可大呢,我发现你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哦。”
“什么?你才多大,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1一直都很镇定的向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荒夜谈似的,终于吃惊地大叫了一声。这个女人,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女孩,居然是他的母亲?这哪怕是个玩笑也一点都不好笑。
桐九却半点玩笑的态度都没有,反倒是一脸认真地说:“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哎,我的孩子哟,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看得向阳都有点糊涂了。按理说,这种一听就很假的谎话应该是骗不了人的,但现在就是有人一脸认真地拿这种没人相信的话出来说,反而让人半信半疑了起来,这就是人的逆反心态。
不过事实是什么暂时不重要,向阳也不纠结这些,正如桐九所说的,现在的重点是她到底要干什么。今天他刚好又是独自行动,如果他失踪了,那就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去向,也没有人会来救他,所以他必须要冷静应对,哪怕最后被抓走了,也要想办法留下些线索。
心下有了计划,向阳便继续跟桐九虚与委蛇:“既然想不到该拿我怎么办,何不放了我?”
桐九像看穿一切似的了笑:“放你回去不是不行,但你确定要回去吗?没有东西交差,你迟早就是一死,我可不认为向定诚会对你格外开恩。”
向阳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不想我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带我回去,可你却犹豫了,为什么?因为你信不过我,你怕我会顺水推舟打入你们内部,然后把你们的情报交给老爷。”
“你很聪明1桐九先是称赞了一句,接着却又转过口风,“但你只猜对了一半。如果单纯只是怕被你出卖,那我多的是办法防范,如果只是不想你死,对我来说也不难处理,但真要这样做,必然会伤害到你,这是我暂时不想要的,所以我才为难。”
向阳眼睛一眯:“所以对你来说,对付我一点都不难,但想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既保住我的命,又保证你们的情报安全就有点困难了,是这个意思吗?”
“你很聪明1同样的一句称赞,桐九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内里的意味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如果你的聪明是用来对付我的话,那我同样不会手下留情。说白了,我真正顾忌的是我同伴的心情,并不是你的生死,只因为你的生死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才会犹豫。凭你的聪明才智,现在应该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
向阳回道:“为免麻烦,你也有可能向你那同伴隐瞒我的存在,然后秘密杀了我,是吗?”
“嗯1桐九老实承认,“不过你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相信他对你来说也一样。杀你,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凭你的聪明,在向家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向定诚并不是好人,与其为虎作伥,不如弃恶从善,回归亲人的怀抱。”
“呵呵,三两句话我就多了个亲人,这种事是不是儿戏了一点?”向阳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稍稍提出了质疑。
谁知桐九也非常同意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也准备给你们做一个dna鉴定,要是真验出来你们确实是亲人,那一切再从长计议,如果你只是个刚好撞脸的路人,那就对不起了,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到时候你自己随意选一个。当然,在出结果之前,我就先不能放你回去了。”
说完,她的手轻轻一扬,向阳就晕了过去。
哎,希望你真的是个撞脸的路人吧,要不然我这边就麻烦了。桐九只能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着。
向阳第一次单独出任务就失踪了,保镖团里着急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蠢蠢欲动的有之。他毕竟上位时日尚短,在保镖团里的威望有限,虽然凭着之前一场单挑让大家暂时服了气,但因为没有在实战中做出过什么功绩,大家对他也就抱持着观望的心态居多。现在观望期未过,他人就失踪了,这自然会在保镖团内引起不少骚动,尤其是一队那几个人,现在就像翻身的农奴一样,直接就把歌唱了起来,对向阳的诋毁奚落更是不遗余力。
还好向阳的人缘并没有差到极点,替他担心的人也有不少,尤其是这次一同执行任务的手下,他们对任务的难度是有最深刻体会的,如果说向阳在任务中出了什么差错就是能力有问题,那确实是太过苛刻了。
壮汉就是其中最着急的那一个,面对一队几个人的咄咄逼人,他自然是力挺向阳的:“你们几个跟敌人里应外合,现在还好意思说团长的坏话,真是居心叵测。”
一队的人被说中了心事,表情也有了些不自然。不过他们知道这都是壮汉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阴了向阳,于是也依然理直气壮地反驳:“里应外合,你有证据吗?别因为我们和向阳有过节你就冤枉我们!他失踪了是我们害的吗?他要一个人单独出任务是我们授意的吗?你说我们居心叵测,我看向阳才有问题吧,说不定他是怕任务失败要受罚,所以才故意演一出戏,为的就是金蝉脱壳叛离向家呢1
“你……”一时间,壮汉居然不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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