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玩闹得差不多了,桐九才继续说:“他只是自负了一点,并不是蛮不讲理横冲直撞的人。你看他现在的行事方式就知道了,都是来阴的,还懂得耍小手段呢,哪里还是以前那个聂兰风埃他报复我,多半是撒气而已,只要跟他说清楚利害,他必然不会再浪费力气在我身上。况且我这里还有他聂家的古籍呢,虽然那些东西不及他脑中知识的万一,但好歹算是家族传承,对他也算是个念想吧,你觉得他看见了,真会无动于衷吗?”
小黑用四只爪子撑着她的脸,不让她在自己的肚子上作乱,说道:“我觉得他行事根本不能以常理论之,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根本没办法推测。按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跟我们合作,一起对付向家这个灭族的仇人吗?但他偏偏放着向家不管,一直来纠缠我们,简直莫名其妙。难道没有了我们,他自己可以灭得了向家?所以我才说他那个人自负过头了,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对聂兰风这个人,小黑真的是非常地不喜欢,这种讨厌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落下的印象。虽然已经过了几百年,但第一印象这样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打破的,尤其他们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更是敌对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能改变印象才是奇怪。
它肚子里可是有千言万语的吐槽要说,如果给它时间,恐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桐九把整张脸的重量都放在小黑的爪子上,然后用腾出来的双手抓着它的腰使劲挠痒痒,挠得小黑像条虫子般左拧右扭连连求饶。但即使是这样,小黑依然没有伸出指甲,只是用肉垫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
“好啦好啦,你的小肉垫弄得我脸上好痒呢,赶紧停手了1桐九终于停止了挠痒痒的动作,张手抓住了它的爪子,“如果幕后那位真的是聂兰风的话,我想你要收敛起对他的不满了。”
小黑非常不满,胡子甚至激动到不断地颤抖:“为什么啊?”
桐九摸着小黑的脸颊安抚道:“因为我想跟他合作啊!他那个人以前瞧不起女人,但你看,神秘族人也是女人,他不是用得挺习惯嘛。人是会变的,过了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应该会跟以前不一样。想跟他合作,哪怕不释放出善意,至少也不能让他觉得我们是找茬的吧。所以要委屈你啦1
小黑抖了抖胡子,很想说那就别跟他合作了,但它知道现在不能任性,跟聂兰风合作也是为了合力对付向家。
向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别看之前好像一直都是他们占着上风,那不过是因为向定诚没有发难而已。对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来说,拍死它跟桐九是困难了点,但想对付钟离珀、久陆和游戏馆的员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之所以一直手下留情,不过是家大业大有所忌惮罢了。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就是无所顾忌的泥腿子,而向家却是个穿鞋的,身后有太多东西需要护着,束手束脚也在所难免。
如果用形象一点的比如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他们就像游牧民族建成的国家,穷是穷了点,但胜在战斗力强悍,而向家就是农耕民族建成的国家,家底富庶兵马雄厚粮草丰足。
虽然两者之间实力差距巨大,不过农耕国家想灭掉游牧国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用举国之力灭掉游牧国家当然是百战百胜,但如果这样,农耕国家就会国内空虚,然后被其他敌人乘虚而入。
就是这个原因,农耕国家只能动用一部分实力跟游牧国家慢慢耗,企图用强大的底蕴来拖死游牧国家。
聂兰风算是另一股跟农耕国家敌对的关系,他固然对游牧国家有诸多看不顺眼的地方,但相比起来,两者毕竟没有死仇。如果他能令农耕国家和游牧国家相斗起来,然后自己坐拥渔翁之利的话当然最好不过,然而这样的算盘已经落空,他必然要有新的计划。
跟农耕国家是化解不开的仇怨,而游牧国家也不会让他独善其身,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同时面对两个敌人,二是跟游牧国家合作共同对付农耕国家。
桐九用手指缠绕着小黑的尾巴,笑着说道:“他之前能藏在暗处挑拨我们跟向家,不过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嘛。虽然现在也还没证实他就是聂兰风,但不管如何,只要他不能继续藏在暗处,那他就没办法再搞小动作了。
如果他不跟我们合作,那我反手就把他们的情报全部卖给向家。反正不管他是不是聂兰风,杀了向定诚两个儿子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不管向家是不是他的灭族仇人,他却必定是向定诚的杀子仇人,双方是不可能合作的。”
猫的尾巴可是连着脊梁骨的,摸尾巴就会有种被轻轻抚摸脊梁骨的感觉,让猫浑身有种舒服的颤栗感,也有一种微微的害羞感。如果不是非常熟悉和绝对信任的人,小黑可不会把尾巴交给这个人玩,在这里世界上,能玩到它尾巴的也就桐九一个人了。
黑毛掩盖下的猫脸染上了些许红晕,小黑努力压下心中的羞涩,故作镇静地问:“你打算把聂兰风的信息告诉向定诚?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桐九冷冷一笑:“所以我打算先给他机会,好好跟他谈一下埃如果他识趣,能认清形势的话,就会跟我们合作,要是他固执己见油盐不进的话,那不好意思,既然不可能成为朋友,那就要接受我们对付敌人的手段了。我可不是小白兔,对立下决心要与我为敌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小黑老怀安慰地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怕因为聂家收留过你,无论聂兰风对你做什么你都要礼让三分呢。”
桐九挑眉说:“我帮他们聂家保护了那么久的古籍,什么恩情都还清了,按时间来算,现在可是他们欠着我呢。要是聂家祖宗有灵的话,这次就保佑一下那个幕后之人不是聂兰风,或者是一个开了窍的聂兰风吧。如果他还是用几百年前聂家兴盛时的思维想问题,我想不用我做什么,他自己就在作死的边缘不断徘徊了。”
小黑不住地点头,很是同意桐九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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