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bsp&bsp赢者全身而退,输者把命留下
晨时春当然不会回应,她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下声音来处。
她只能如一座雕塑一样僵立在原地,感受着身后那个气势如冲天火炬般的存在慢慢向自己走来。
她认命的闭上眼,心中没有一丝不甘。
战场本就是如此,愿赌服输!
赢了的全身而退,输了的把命留下。
她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自己直到死都没谈过一场恋爱。
可就在这时,她就觉得自己手中一轻,霍然抬眸方才发现自己的枪已经出现在对面那个少年的手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薛安的面貌。
本以为会是个魁梧壮汉或者耄耋老者的猜测被推翻,轻松将自己击败,并灭掉自己整支队伍的居然是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少年。
晨时春的心中闪过一抹感叹。
但她可没有因此而对这个少年有丝毫的轻视。
相反,身为职业杀手的直觉清楚明白的告诉她,面前这个少年甚至比洪荒巨兽还要可怕。
正当她暗自惊惧之时,就见薛安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狙击枪,然后抬起头来冲她微微一笑。
“挺有意思的枪,比其他人的都要精致一些,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群人的队长吧!”
都这时候了晨时春也就不再隐瞒了,她点了点头。
“是!”
“很好!”
话落,一股神念裹挟起晨时春,将她拖拽起来,随着薛安一同消失在原地。
这边武念印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虽然舒静楚信誓旦旦的让他放心,可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武念印无论如何也无法坦然等候。
幸好他的煎熬并未持续多久,仅仅片刻之后薛安便带着晨时春回来了。
“薛兄!”武念印大喜,紧走几步来至了薛安面前。
薛安淡淡一笑,随手一丢,这晨时春便被丢到了众人面前。
“她就是此次刺杀你的队长了!”
晨时春看着武念印,面现绝望之色,知道自己再难幸免了。
果然。
不等武念印发话,他身后的男子便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
“居然意图谋害我家少爷,我现在便送你上路!”
“老战,住手,我有几句话要问她!”
老战这才硬生生住了手,退到了一旁。
武念印迈步走到晨时春面前,“说吧,是谁买通的你们来刺杀于我?”
“你觉得我会说么?动手吧,给我个痛快!”晨时春闭上眼睛等死。
武念印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买通你们刺杀于我的肯定是我的那位继母乌巧君,对么?”
晨时春身形微震,却还是闭着眼没有说话。
“呵呵,为了扶持我那位弟弟上位,我这位继母可真是煞费苦心呢!”武念印冷笑言道。
然后便转过身来淡淡道“让她走吧!”
“什么?少爷,这……。”老战大惊。
“不必难为她,她也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真正要对付的是乌巧君!”
晨时春也没想到武念印会放过自己,不禁睁开眼满脸愕然的看着武念印。
武念印淡淡道“回去告诉你们火枪社的那些高层,别看这乌巧君现在势大,但那只是暂时的,武家终归是姓武的,让他们再接任务的时候掂量掂量利弊得失!”
晨时春深深看了武念印一眼,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好!我知道了,话我一定带到!”
说罢,她瞥向远处立着的薛安。
实际上在场之中她唯一畏惧的就是薛安了。
对于这个手段神鬼莫测的少年,她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薛安笑着耸了耸肩,“既然当事人都不计较,那我更没话说!”
晨时春这才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连片刻耽搁都不敢有,转身便逃离了此处。
霎时间,周遭的雾气也开始退散,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除了散落虚空各处的那些狙击手的尸体外,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走吧,此处离你们武家应该不远了吧!”薛安问道。
武念印点了点头,“若是没有耽搁的话,最多半日可到!”
薛安笑了笑,“放心吧,不会再有耽搁的!”
一行人就此离开。
而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寅姑和蒙毅便赶到了。
场中的景象立即让他们陷入了震愕之中。
“这……。”蒙毅有些懵比。
“晨时春他们失败了!”寅姑沉声道。
“可……可这怎么可能?晨师姐她可是率领着一支精锐小队在此埋伏的啊!”
蒙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寅姑却不禁冷笑一声,“精锐小队?在那名少年高手的面前,再精锐又能如何?”
蒙毅咕咚咽了口口水,不吭声了。
“走吧,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了!”
“什么事?”
“这次咱们能活下来并非是这人力有未逮,只是不想杀我们罢了!”
“那……那现在我们该去做什么?”
“自然是回去报告了,妈的!我那些无人机可算是白损失了!”
寅姑很确信,这次回去之后,火枪社的高层将会对这件事有新的取舍和评判。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觉得无所谓便接下了武家的订单。
但也因此,自己的这些无人机可就算是白损失了。
蒙毅则在暗自庆幸。
还好自己跑的快,虽然损失了一些手下,但至少自己的机甲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当然,这种情绪是不能当着寅姑的面表现出来的。
否则她一定能生撕了自己。
………………。
武家!
作为大日岛的五姓之一,其总部自然说不尽的恢弘庄严。
但此时此刻,这偌大的庄园却是满眼缟素。
进进出出的人也全都披麻戴孝,可除了一些亲近之人面带悲戚之外,其余的人无不满脸奇怪神色。
其中有焦灼,有贪婪,也有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
种种情绪不一而足,为武家这场丧事蒙上了一层阴霾。
灵堂之中,乌巧君作为大夫人自然要寸步不离的于此守灵。
身旁就是她唯一的儿子,年仅七岁的武念堂。
此时,这位不谙世事的二公子正百无聊赖的跪在地上,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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