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蔡家众人全都为之一惊。
而后便见虚空之中,一道剑芒开始浮现。
瞬息间,一柄巨剑横亘长空,出现在蔡家这艘飞舟面前。
而后薛安的声音便传到了蔡家每一个人耳朵里。
“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走了,那一切休提!可惜,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知道珍惜!所以,这一剑便送你们上路!”
“不……!”蔡家家中失声狂呼。
可此刻任何的挣扎都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
这一剑横斩虚空,直接从飞舟中间划过。
咔!
一声声脆响之中。
蔡家这艘飞舟的中间现出了一条细细的裂缝,而后便在瞬息间崩裂开来。
来自星空的巨大吸力瞬间将这飞舟彻底撕碎。
但这一切对蔡家众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因为在这一剑还未曾砍落下来的时候,飞舟中的所有人便已经被这一道剑芒中所蕴含的无上剑威给生生震碎了神魂。
蔡家,就此被薛安一剑斩杀。
而这个消息,一直等到第二天,才因为一艘路过这处星空的飞舟而传回了月见星。
当诸葛玄清知道后,不禁目瞪口呆的半晌。
她终于明白,薛安在当时所说的那句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从一开始,薛先生就知道这个蔡家会心生怨怼,乃至要投靠天照星域,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么?
如果是真的,那这位薛先生未免也太可怕了!
诸葛玄清心中凛然。
而得知消息的其他人,也都被薛安这等果决的手段所震慑。
与此同时,在天照星的残棋峰下,人潮涌动,乍看上去,就好似茫茫大海一般。
几乎整个天照星域的棋师都赶了过来。
这么多强者聚集在一起,即便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聚会,也足以令观者为之胆寒。
而在残棋峰的山脚之下,则是天照星域几大棋道世家的人。
其中尤以戴家,古家,袁家为首。
没错。
死在薛安手下的戴琴心等人,正是出自这几大家族。
可以说整个天照棋院,都被这几大家族给掌控。
因此薛安踏平天照棋院的所作所为,严重威胁到了这几大世家的利益。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团结一致的聚集到一起。
“要我说,咱们就不应该在这里等着,就应该直接杀去月见星,找那个姓薛的小子算账!”一个满脸疤痕,面容凶恶的壮汉怒吼道。
“呵呵,古家主看起来是着急了!可那小子也不是一般人,要是就这么杀过去,胜负可能都有些难料呢!”一旁有一个神态和面容都酷似戴琴心的女子娇声道。
古恶瞪了这个女子一眼,“戴月荇,你怕了不代表其他人就会怕,我就不信这个姓薛的小子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哪怕他真长了两个脑袋,我也会给他揪下来!”
戴月荇冷笑一声,“古恶,你说的这么热闹,那你倒是去啊,在这抖什么威风?老娘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想拉我们下水,没门!”
“你……。”古恶大怒。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我们三家都有人死在了这个姓薛的手上,所以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就不要再互相攻击了!”一直没说话的袁震天这时候也劝说道。
“哼!我就是不明白,这个家伙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咱们这么多人,堆也将他给堆死了,何必在这耗着!”古恶闷声道。
“那好啊,只要古大家主到时候第一个冲上去,我们戴家也绝对不会落后,怎样?”戴月荇冷笑道。
古恶不吭声了。
“哼,说白了就是想拉别人做替死鬼,就好像谁看不透似的!你说是不,震天哥哥!”戴月荇腻声道。
这声音,搭配上她那魔鬼的身材,足以令一般男子心神荡漾,无法自持。
可袁震天的面色却陡然一白,然后畏如蛇蝎般的退后几步,“戴家主,还请自重!”
“哼!不解风情的东西!”戴月荇不屑的冷哼一声。
袁震天暗暗抹了把冷汗。
别看这个戴月荇表现的小鸟依人,可实际上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作为三大世家之中实力最弱的那个,袁震天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这时戴月荇抬起头来看着那没入云雾之中的残棋峰,有些向往的说道“也不知道棋圣大人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准备如何杀掉这个姓薛的呢?”
别看残棋峰下人这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越雷池一步,甚至有些胆子小的,都不敢过于靠近这座巍峨耸立的大山。
因为这一整座残棋峰,已经被天照棋圣的神念彻底凝练。
如果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上山,便会被棋局所困,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这副棋局,乃是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解开的一副残局。
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惊才绝艳之辈想要登山这座山峰,却全都折戟沉沙,就是因为这副残局的缘故。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对这副残局抱有任何幻想了。
因为天照棋圣曾经亲口说过,这副残局是无解的。
所以这座山峰才会被命名为残棋峰。
因此当听到戴月荇的轻声呢喃后,古恶还有袁震天也都抬起头来看向残棋峰。
“我估计棋圣大人现在正在琢磨怎么杀这个姓薛的!”古恶狰狞的说道。
可就在他们在山下猜测的时候。
在残棋峰一处极为幽深隐秘的山谷之中。
无数以神铁打造而成的巨大锁链贯穿山体,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这些铁链在山谷之中贯穿交错,宛若蛛网一般。
而在蛛网的中间,被无数铁链死死捆缚住的,则是一名低着头,衣衫褴褛的少年。
这少年就这么一直低着头,如果不是胸口的微微起伏,真好像死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少年身前的虚空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波动。
而后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便出现在少年面前。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
这是一张形容酷似诸葛玄清的脸,但比诸葛玄清多了几许英气。
尤其他那双眼睛,尽管在这种环境中,依然灿若星辰。
“又来收割了吗?”少年低声说着,嘴角现出一抹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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