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白溪摇了摇头,“一群连自己的家园都保不住的窝囊废,不配引起我的兴趣!”
宗城面色微变,旋即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你看我这记性,白兄当然看不上那帮土著鬼族,毕竟……白兄可是要成为骆家乘龙快婿的人!”
说到这,宗城促狭的挤了挤眼睛,“听说明天那场晚宴就是这位骆大小姐第一次在此界露面,并且还要拜师!不知道白兄可受到邀请了么?”
“当然!”白溪丝毫不避讳这些,淡淡一笑道“不光受到了邀请,家父已经准备明天在宴会之上正式向骆家提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宗城微微一愣,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嫉妒之色,但很快便被遮掩过去,然后冲着白溪一拱手。
“原来是这样,那就提前恭喜白兄,但愿白兄能尽早抱得美人归了!”
“好说!好说!”白溪也在笑,但这笑容之中到底有几分真诚,就只要他自己知道了。
出身鬼族豪门的他们,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兄弟情义,实际上鬼族便是这样,一切以利益为重。
所以这些恭维,两人都没往心里去。
但明天那场晚宴确实牵动着他们的心。
原因很简单,他们这些外来鬼族进入此界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依然有着层次分明的位阶构成。
比如他们两个,便分别来自白家和宗家。
这两大豪门论实力跟万家都不相上下,所以他们两个才敢那般肆无忌惮的评议万高星。
但他们彼此也都很清楚,自己所处的阶层并非此界最高。
因为若说楚州城中哪一家实力最强,首推的还要数这骆家。
而且这不仅仅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进犯此界的发起者,便是骆家。
甚至还有传闻说,骆家的背后有鬼界深处的大人物做靠山。
也因此,骆家这位刚刚进入此界,从未抛头露面过的大小姐,自然引来了各方关注。
更何况这次还是一次拜师宴。
但师父是谁,没有人知道。
这都为此次宴会平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在这种情况下,这白溪却信心十足,不光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把握,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的家族有信心。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楚州城中已经有很多骆白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在流传了。
这显然是来自白家的造势。
宗马虽然心中嫉妒,但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狞声道“妈的,这次宴会万高星那个家伙肯定也会参加,他这次出去不是去探寻古镜的下落么?看样子也知道是无功而返了!”
“到时候我就趁机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也好出一出我胸中的这口恶气!”
宗马这么做,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嫉妒。
实际上之前的万高星行事纨绔无常,跟这宗马也是颇多不和,这次的事不过是一个契机和由头而已!
白溪却没说话,他所有的思绪都被明天的那场宴会所牵动。
因为在他心中,可是深埋着一个念想的。
众人都以为我是贪慕骆家的权势,可又有谁知道我真正的心思呢?
想到这,白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对于所谓的骆家权势,他其实一点都不看重。
他所看重的,乃是传闻中站在骆家身后的那个大人物。
若是能通过这条线,跟这样的大人物搭上关系,那自己才算是真正的一飞冲天,甚至就此进入鬼界深处都未可知。
至于一个万高星……他根本懒得去关注。
因为这次宴会的缘故,整座楚州城都为之热闹起来。
可在表面的热闹之下,却是暗潮涌动的局势。
没有一个豪门不想着通过这件事落点好处,也因此在那种种见不得人的角落之中,阴谋和算计正在接连上演。
也就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因为万家大少归来而激起的风波,也迅速的消弭于无形。
薛安站在窗前,缓缓收回了笼罩全城的神念。
因为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薛安的神念只能在很多不设防的地方游走,但即便如此,他也获悉了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但薛安真正想知道的讯息,却依然一无所获。
但薛安并没有任何的焦躁之色。
实际上越是在这种时候,薛安就越是冷静。
因为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逼近事实真相。
房屋之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婴宁,阙问缘,以及很多人都在屋里静静的等待着。
阙问缘看着薛安站在窗前的背影,脸上涌现出复杂的神色。
她很想知道,这个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到底拥有着怎样的秘密。
不然为何连他的背影都好似蕴含着夺人心魄的气势一样,令人不忍转目。
正在这时,薛安头也没回,轻声道“我刚刚又查探了一遍,暂时还没有发现异样!这样看来,线索应该就隐藏在这些鬼族豪门的手中了!”
说到这,薛安转过头来冲着婴宁等人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明天那场晚宴就显得至关重要了!所以……你们谁愿意跟我一同前去?”
婴宁有些惊愕,“我们也可以去?”
薛安点了点头,“当然!”
“可是我们……。”婴宁很想说我们乃是土著鬼族,如果前去的话,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薛安却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说可以就可以!”
“那我去!”一旁的阙问缘早就听的心痒难耐,连忙喊道。
薛安点了点头,“好!”
阙问缘都没想到薛安会答应的这么利索,不禁也有些错愕。
薛安微微一笑,“你们其他人也做好准备!我有预感,这次的宴会,可能会意想不到的热闹!”
“是!”
与此同时,在万家一处精美的宅院之中,万恨新已经歇斯底里的摔碎了好几十套精美的茶具。
没有下人们敢过来,所有人全都躲得远远的。
终于,万恨新喘着粗气坐在了被自己摔成两半的椅子上,化着浓妆的脸上不时闪过愤恨之色。
“居然敢打我?”
万恨新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薛安扇她的那一记耳光,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碰她一手指头。
尤其这次打她的还是万恨新平时最喜爱的哥哥。
一想到哥哥当时看自己的眼神,万恨新的心就如同被毒虫噬咬一般,难受至极。
“不行,我现在便要去看看,凭什么他就要那么护着那帮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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