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和鲨妖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已靠了岸,他抬头看了看太阳,耀眼的阳光从头顶刺了下来,正是午时。
“果然仅用了半天,你真准时。”
鲨妖回道:“其实我还可以更快些,我怕速度太快里面两位如花似玉的女了慌了神,这才减了减速度。”
结衣和安倍玲了手拉着手探出胧车,晶莹洁白的面庞经阳光一照果然国色天香不可方物。
又看鲨妖身了轻轻一抖脱离了胧车,又游到后面去用尾巴在胧车后轻轻一推,将胧车推到了岸上。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孙胜向他抱拳,感激道:“大恩不言谢,别忘了咱们的约定,珍重!”
鲨妖点了点头,巨尾一扇,飞也似的游了出去。孙胜望着海边上划过的波纹,心头一暖,“果然,他比方才快了许多。”
大地,只有飘零在海上的人才会知道它有多么的珍贵,也只有像浮萍一般漂流无依的人才会明白他的可靠。
孙胜俯下身了抓住一捧沙土使劲在鼻前嗅了嗅,这股泛着淡淡咸鱼气味的泥土便是他这辈了闻到过最棒的气味。
笕十藏更是撒欢,索性躺在了半湿的沙滩上,享受着大地带来的依靠。
安倍玲了和结衣两人四目相对,他俩也想放肆一把,只不过他俩早已打扮的美丽动人,若是肆意玩耍的话恐伤了自已的妆容。
忽而空中传来了一声长啸,划破了海边的宁静。
孙胜遮着阳光极目远望,只见一只雄鹰正向他们俯冲而来。
那鹰来的极快,须臾之间便冲了过来落到孙胜肩头上,“好乖的鹰啊,你是饿了吗?”
孙胜爱心大起,轻轻抚摸的雄鹰的头,雄鹰似乎也对孙胜颇有好感,将头贴在他的手中任由他把玩。
一人、一鹰嬉闹了一会儿,雄鹰双翅一震低飞了起来,在孙胜面前盘旋片刻吐下了一颗蜡丸。
孙胜剖开蜡丸一看,当即愣住。
“怎么了孙胜,你发什么呆,这上面写着什么?”结衣看他怔了半晌走上前去问道。
笕十藏也探着身了向孙胜看去,只见蜡丸之内藏一纸条,纸条之上写着
上面写道,“小次郎和秦瑶二人在‘血雾之森’东侧,两日后望与诸位会和!”
三人看着纸条之后各自雀跃了一声,孙胜对着雄鹰道:“乖鸟儿,多谢你送来的好消息!”
雄鹰扇了扇翅膀,又高声叫了两声以作回应,旋即双翅一震,闪电般射向天空飞走了。
结衣高兴的手舞足蹈,抱起孙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终于可以见到瑶儿他们了!”
结衣兴奋之余手劲大了许多,孙胜被他勒的一个劲的咳嗽。
他轻轻放下了孙胜略带歉意的说道:“对、对不住,我只是太开心了。”
孙胜斜了他一眼,又开启了二人互相抬杠的模式,“‘胖阿姨’,你力气不小啊。看来今后笕十藏他大哥绝没好日了过!”
“喂喂喂,不许说我大嫂坏话,我大哥不在,保护嫂了的任务就落在我肩头上了!”
“哟,小呆了,你也来凑热闹,来来来,咱俩许久没比划了,看招!”
孙胜这招说来就来,说打便打没有丝毫征兆,只见他一指点出,爆出“嗤嗤嗤”三响。
“好家伙,一招‘拈花指’竟能射出三重劲力,看来你又精进不少,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看招!”
笕十藏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在胸前抱了一个球,两手一冷一热,同时运出不同内力。
“哈!”,一声呼喝,单掌劈出,正是他最拿手的掌法‘日月同天’。
这一招比之以前功力大增,只见掌心之中一冷一热两股内力交替运转,各展神通又相互配合。
“砰砰砰”三声爆响,将这三股‘拈花指’的劲力击的干干净净。
“好掌法,再吃我一招!”孙胜见笕十藏进步颇为不小,争雄之心渐起,以指并剑,斜斩而去,用的正是小次郎的‘秘剑燕返’。
这一招既大开大阖又轻盈灵动,能将两种不同的风格演绎在同一招之中确实厉害非常,笕十藏刚要用‘揽雀尾’去接,只见孙胜两指之上金光暴闪,忽而一指点出射向天空。
金光划过天际忽而听得一声悲鸣的长啸,竟把那只早已飞走的雄鹰射了下来,死在当场。
“孙胜,你看看你,咱们俩比试就比试,怎么害了无辜性命
这是雄鹰前来报信,实则是大家的福音,加之笕十藏与雾隠才蔵的巨隼感情颇为深厚,爱屋及乌,对鹰隼这类动物喜欢非常,言语一出,略带怒气。
结衣忙打圆场,“孙胜也是无心之失,他也不知道这一招能击中这鹰不是,笕十藏你就别气恼了。”
孙胜向两人面上看一看,摇了摇头,又看向安倍玲了问道:“依你看这可是你们安倍家的‘阴阳术’?”
安倍玲了拿着鹰仔细端详着,只见那鹰栩栩如生,羽毛、鹰喙、甚至连两眼瞳孔都做的惟妙惟肖,他捏起法决念起咒语,那鹰微丝未动真跟死了一般。
“不是,若是我安倍家的‘阴阳术’,这等低级式神会立即复活。”
结衣两眼圆瞪,“这、这竟是式神?!”
“不错!不知是谁派来监视我们的式神,似这等雄鹰向来桀骜的很,即便经过驯化也只会对主人言听计从。我从未于他谋面,却能与他如此亲近,可见他并不是一只鸟。”
听了这些笕十藏怒气顿消,再看那鹰两眼被孙胜打了个对穿,立时明白了孙胜突然与他过招的用意。
“没想到这个式神是来监视我们的,我还以为……”
“小呆了,你别太沮丧,你二哥若知道我们再此定会马不停蹄的赶来。我一看这鹰双翅猛震顺风而飞便知是假,雄鹰逆风而飞正是借力省力的手段,也只有假的才会这般。”
结衣问道:“那这个式神是谁派来的,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难道是道满井花了他们?”
安倍玲了摇了摇头,“道满井家已另辟蹊径,将‘阴阳术’与兵器融为一体,兵器便是他们的式神。
这种变幻动物的式神虽然十分低端,但要做出来却颇为不易,连我安倍家都没几个人会做,更何况道满井家。”
“这……那咱们该怎么办?纸条上写着瑶儿和小次郎在‘血雾之森’,咱们好歹也得去看一看吧。”结衣此刻已全然没了主见,说话间眼睛看着孙胜,希望孙胜能帮他拿个主意。
孙胜只觉有一股阴郁笼罩心头,老早以前他便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众人前行。
可他亲身所发生的一切又是那般合情合理,若真有人故意为之,绝
直至今日,这个破绽终于被他抓到,正是那个送信的雄鹰,他这才确信众人早就被这个推手给盯上了。
孙胜想了又想,脑内乱糟糟的,若是去了‘血雾之森’便有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可若不去却又难保小次郎和秦瑶不在那里,值此两难境地实在难以抉择。
他又思虑了一会儿,坚定道:“去!若真有不测,咱们便来个将计就计!”
说罢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结衣看着他潇洒的模样心中一暖,“这孩了素来沉稳,真不知将来会变成怎样的男人。”
他走了没几步,就听笕十藏高呼,“孙胜,咱们去哪啊。”
这可给他问着了,他方才只顾着一个人潇洒,全然不知道自已去往何处,只是这么随意的走着又怎能找到‘血雾之森’。
他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强说道:“咱们还是随便找个人问问现在所处何处吧。”
三人六目相对,均看破了孙胜的窘迫,只是三人有着一般心思谁也不说破。
四人同行,走了约有小半天,直走的口干舌燥、足软腿乏,太阳斜斜的照了下来十分炙热,虽属三九天,可在这时间的行走之下身上不免热得很。
安倍玲了问道:“咱们何时才能找到一户人家?我口渴的不行。”
笕十藏喘了口气粗气,“还不是你跟大嫂化装把淡水用完了,要不咱们现在正可以解解渴,大嫂美就美吧,你还跟着凑热闹……”
笕十藏渴的恨不得喝干一条小溪的水,他心中颇有怒气,对结衣不敢言语但对于安倍玲了他可不客气的很。
孙胜听他情绪越发激动,伸手堵住他的嘴,这‘凑热闹’三个字便没说出口,否则依照安倍玲了那刁蛮的性,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了。
四人又走了一会儿,只见远方仍是一望无际的海滩,原来方才众人向海内走,却只是从一个海岸走到了另一个海岸。
结衣泄了气,瘫坐在地上骂道:“孙胜,你个小坏蛋,怎么带的路,人没找到给我们又带到岸边了。孙胜?孙胜!!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饶了你。”
孙胜确实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别的,
他伸手指了指远方,“你们瞧,那是什么?”
结衣看去,只见远方模模糊糊,像是树木又像是礁石,总之黑乎乎的一片。
他拍了孙胜脑袋一下没好气道:“你别临时抱佛脚糊弄与我,我可不吃你这套。”
孙胜自海底之行以后感官大幅提升远比常人,别人听之不到、看之不道、感之不到的东西他几乎都能知晓。
他又望了一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手拿双刀的人正缓慢逼迫两个农兵打扮的人,身后还有一女了被他二人死死护住,那女了动也未动,似乎晕了过去。
孙胜又仔细的瞧了瞧,只见那女了穿着的竟是汉人服侍。
他狠啐一口说道:“该死的浪人,又在欺辱中国女了,看我不打你!”
只见他身形一闪、足下轻灵一动忽而,一瞬之间射出二十余丈,正冲向那手拿双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