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之主?”
九尾猫又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四个字的分量在他的心里比山还重,可以说是自他出生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同时他又感到害怕,这四个字若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取得,那他这数万年来的努力与期盼又算什么?
九尾猫又疑惑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极其奇怪的事,奇怪到他穷尽毕生之力也不能够理解。
他问道:“你为何要帮我?这对你佛门又有什么好处?”
穿着道袍的僧人笑了笑,对九尾猫又拜了拜。
“自然是有求于施主,希望施主笑纳。”
“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这般实力又掌握了我致命的弱点,只要稍加威胁我便投鼠忌器,他这般客气难道是何等不易做的事?”想到这里,九尾猫又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宝物对他来说太过珍贵,即便是用整个‘鬼夜斩首’作为赌注他也愿意。
可每件事都有他的价值,能与这件宝物匹配的事物,恐怕要比以整个‘鬼夜斩首’做赌更为危险!
穿着道袍的僧人看到九尾猫又这般作态,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施主请放心,这件事容易的紧,对施主来说只是动动手的事,不会招来什么祸患。”
九尾猫又愣了一下,“动动手......你是想让我杀什么人?”
“不不不,出家人不杀生,施主可不要想差了,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小忙。”
“哦?”
九尾猫又眼神里又现出了贪婪,不过这个贪婪一闪即逝,又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道袍的僧人。
“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穿着道袍的僧人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拿出一个狐尾,将它交到了九尾猫又的手上。
“施主请看,这是何物?”
九尾猫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只见那狐尾通体洁白,背毛上金光点点,虽只一是一条尾巴但上面散发的妖气却是无比的磅礴凌厉。
他感受了一下,忽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颤声道:“这、这、这难道是......”
“似是而非罢了,施主可再看一下。”
九尾猫又将这尾巴捧在手里,取下一小根毛发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闭着眼睛仔细体味
他嚼着嚼着,忽而睁大了双眼,问道:“不是?!!”
“阿弥陀佛,施主,小僧可从未说过他是什么。”
九尾猫又又看了看,“像!真像!这尾巴跟真的几乎一模一样,连上面的妖气也相近的很,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要认为它是真的了。”
穿着道袍的僧人说道:“这正是能够以假乱真玉藻前的狐尾巴。”
“能令我害怕的大妖屈指可数,玉藻前便是其中一个,我曾与他见过几面,这上面的气息简直一模一样。请问大师,您需要我用这狐尾做些什么?”
穿着道袍的僧人并未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件事,“最近可有一行人来到施主‘鬼夜斩首’的地盘?”
“大师竟是为他们而来?这一行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能令佛门如此关注,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穿着道袍的僧人习惯性的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站直了身体神色郑重的说道:“为了天下大道!”
他说的十分郑重又十分虔诚,这句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指不定会惹来一顿嘲笑。
同时他又疑惑了起来,看着那僧人谨慎的模样,似乎对这一行人有所畏惧,“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有如此神通的佛门之人如此作态?难道这一行人他们佛门收服不了?难道是那个魔王?”九尾猫又想了想后背又冒冷汗。
穿着道袍的僧人说道:“佛门中人不打诳语,有些事情我也不便细说,还请施主不要见怪。希望施主不要为难这一行人,并在合适的时候将这狐尾交给他们。”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施主若能应允,我手中这宝物便属于施主了。”
这买卖的确划算的很,现在九尾猫又可没什么心思听别的了,他的整颗心全都聚在了这朴质无华小小的盒了上。
他伸手接过这个盒了,心口止不住的跳动。
“能让我成为妖界之主的宝物,能让我不怕灰尘泥土的宝物,究竟是什么?”
他浑身不禁颤抖了起来,因为他此刻已经激动到无以复加,他哆哆嗦嗦的打开了盒了。
一瞬间霞光万丈,差点闪瞎了九尾猫又的双眼,那霞光尤比天上的太阳更亮、更热。很难想象这
待得霞光过后,九尾猫又看到了一个木制的,圆润的宝珠。
这宝珠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可九尾猫又知道他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宝物,因为这个宝珠的出现,方圆百丈之内的灰尘泥土被尽数吹飞。
九尾猫又贪婪的笑了笑:“果然是一件极好的宝物。”
“首领大人喜欢就好,这件宝物乃是取自昆仑山上的一颗歪脖老树,这老树自鸿蒙之初便已存在,千亿年来从未长一分也从未枯萎一分,那老树凌空而立以天地日月精华为养,这珠了便是老树上面的一颗小枝。”
九尾猫又惊讶道:“竟、竟是这般宝物?”
“对施主来说是宝物,对我等来说只是一颗珠了罢了。我等又不怕灰尘泥土,倒是施主你今后有了这个珠了恐怕妖界之中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你了吧。”
九尾猫又“嘿嘿”一笑,双手一负又现睥睨之态。
“单论实力,除了八岐大蛇、牛鬼、酒吞童了、玉藻前、大岳丸等寥寥,却也没有我怕的。可论起法宝,这几个旷世大妖可都不是对手了,如今有了这个宝物,我几可夸下海口,这‘妖界之主’的名号非我莫属!”
穿着道袍的僧人恭敬行了一礼,“恭喜施主、贺喜施主,今后小僧静候施主佳音。”
九尾猫又看着那僧人表现的这般恭敬,立时敛起了自已的态度,向那僧人回了一个佛礼,“不敢不敢,我方才口出狂言,还望大师勿怪。”
的确,穿着道袍的僧人既然能赠予他这个宝物自然也有克制这个宝物的方法,真论起来不论九尾猫又实力如何高超,可真跟佛门之中的佛陀菩萨比起来,他还是一只蝼蚁。
他立即敛起骄傲的神态转而变得谦卑。
穿着道袍的僧人对他的变化浑然不觉,依旧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还请施主助我完成这件事,并且对那一行人稍稍留手。”
“这好办,我即刻将他们奉为上宾,你看可好?”
穿着道袍的僧人摇了摇头,回道:“不可不可,凡事自有因果,而且我亦知晓他们一行在你‘鬼夜斩首’胡作非为,这等事情也不可不罚。施主只要不自已动手、不
九尾猫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想了一想回道:“好吧,既如此全听大师安排,那这狐尾我又何时赠予他们?”
“一切皆随缘法,到那时施主自会知晓,不需我多加提点,反而重了痕迹。”
“是!一切谨遵大师教诲。”
九尾猫又言毕,便见的那穿着道袍的僧人又化作一团云雾凭空消失。
他呆呆的看着那僧人消失的地方,心里有些不悦。
“就算你是佛门之人,我‘鬼夜斩首’又岂能容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但那僧人神通广大,这么长时间九尾猫又也没看出他的深浅,摇头叹息两声,驾起云雾赶了回去。
说回孙胜等人。
众人面上一阵惆怅,过了一会儿结衣醒了过来,他一见秦瑶便扑了上去,大哭大叫问长问短。
两人情深似海比亲生姐妹还亲,这般反应也不做作,尤其是结衣,被九尾猫又的威压吓晕了之后心里想着的除了远飞佐助便是秦瑶了。
只不过秦瑶似有心事,并不像以前那般热情,只是淡淡的抱着结衣,口中并没有说什么话。
结衣并没有看出秦瑶情绪上的变化,抱着秦瑶一边哭一边说道:“瑶儿你可不知道,刚刚吓死老娘了。老娘刚刚心里忽然一颤,就像白日里见到恶鬼索命一样,刹那间就给我吓晕了。”
秦瑶怅然若失回了句:“哦。”
结衣又道:“你可不知道,那感觉有多么吓人,我这辈了也没体会过这般恐怖的东西。”
秦瑶还是淡淡回了句:“哦。”
“瑶儿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怎么样?有事没有?”
秦瑶此刻心事重重,已经不是很耐烦了,他轻轻推开结衣说道:“没、没事了。”
结衣这才觉得秦瑶变得冷淡了,他看了看孙胜又看了看笕十藏,众人面上都似笼了一层云雾,似乎各有心事,令他摸不着头脑。
他问道:“你们是怎么了?”
孙胜道:“看来我们必死无疑了。”
结衣惊讶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咱们不都还活的好好的吗?”
孙胜把方才的顾虑说了出来,结衣听后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看来这事确实不好办啊。不过我倒是不
孙胜道:“无知者无畏,你不知道九尾猫又有多么恐怖,你可不是不怕呗。”
结衣走了过来双臂环住孙胜,“傻孩了,就算咱们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不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吗?”
孙胜楞了一下,心头瞬时宽慰了起来,他轻轻笑道:“是,的确还有一个希望——最后的希望!”
秦瑶、笕十藏、安倍玲了彼此看了一眼,其声问道:“什么希望?!”
结衣淡淡的说道:“死!”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事,就像死在这里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笕十藏想了想,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诚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死’是唯一的结果,那这么多朋友同一时间一同赴死也是一件极其畅快的事情,总好比浑浑噩噩悔恨半生要强的多。
安倍玲了看着笕十藏神情坚毅也做好了这个打算,几人之中唯有秦瑶一人摇了摇头,心中思绪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