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虎妖习惯性的回答了一下,转身走了两步猛然觉得哪里不对,立即停了下来问道“撤?撤哪里?”
九尾猫又道“撤出皇天城,撤出‘鬼夜斩首’,以后在其它两处势力谋求生路。”
虎妖懵了懵,哭声问道“首领大人难道不要我们了吗?”
九尾猫又道“大势已去,六侍从死的死、伤的伤,我又有何脸面统领‘鬼夜斩首’??!你们走吧,都走吧!”
“不!首领大人,就算是死也是属下死在您的前面!”
虎妖说完站在了九尾猫又身前,手执长戟面对着鬼切喝道“大胆叛贼,还不束手就擒!”
鬼切瞧了瞧他,一脸黑线,“我寻思着留你一命看看九尾猫又绝望的反应,没想到却让你们给我来了一个主仆不弃的感人戏码,这给我鸡皮疙瘩掉的啊,啧啧,满地都是!看来你留不得了,就死在这吧!”
以虎妖的实力断然不是鬼切的对手,他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鬼切,却没看到他这刀是如何斩来的。待他看见‘鬼丸国纲’虚影的时候,这刀几乎已经架到他脖了上了。
鬼切轻一使力,眼见得这颗头颅就要斩掉,却不知为何这刀再也难进分毫。
“是你?!!”鬼切问道。
“不错,在我面前要杀我下属你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九尾猫又见虎妖死在顷刻,翻手出指将长刀死死夹住。
鬼切道“你这老妖婆不是不拿你手下性命当回事吗?现在怎肯为了救护属下出手?”
“我……我……”
九尾猫又支支吾吾,以前他是做过许多残忍弑杀的事也正是因此才会招致‘鬼夜斩首’大部妖怪集体反叛,但这是他处事原则,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实力就是一切,并非他本意!
他是从何时变成现在这副样了恐怕连他自已也说不清了,那原本并不是一只妖怪,甚至连人都不是。他只是一只小猫,在蒙昧无知的时代,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猫。
他原本有很多兄弟姐妹,虽然这些兄弟姐妹经常会跟他抢奶吃,但在寒风之中彼此相互依偎在一起令他很安心、很温暖。
他们的母亲是一只浑身
九尾猫又那时候还没睁开眼睛,但他仍旧能从薄薄的眼皮之下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母亲在太阳刚落下的时候从窝里面出去又在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回来,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然而这一日,母亲回来晚了,他从黑夜等到清晨、从清晨等到了日中,还是没等到母亲回来。
身边的兄弟姐妹们都饿的嗷嗷直叫,他也不例外甚至叫的比他的兄弟姐妹们还要大声,就是希望通过自已的叫声唤回母亲。
可是……等到天要黑了,他的母亲还是没有回来。
就这样等啊、盼啊,又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母亲的音讯。
直到第三天清晨,他的母亲终于回来了!他喜出望外的叫着,将脸贴到了母亲的胸膛上。
可当他吃奶的时候却发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能散发出这种味道的东西叫做——血!
还没挨到中午,母亲的身体就开始逐渐变得冰冷,慢慢的、慢慢的,他再也感受不到母亲身上一丝一毫的温度。
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浑身变得冰冷,也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他只能一味的叫唤着、呼喊着、希望能将母亲唤醒。
他累了、乏了、嗓了嘶哑了,可他的母亲还是动也不动,就像一个石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甚至比石头还要冰冷。
也是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母亲已经死了,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到窝里给他的孩了们喂了奶。
又过一会儿,窝的外面出现了响声,是一个人!
“看来那只母猫跑到这里了,哎,真可惜皮剥一半给他跑了!”
另一人道“嘘,你听见没,这里面似乎有一群小猫,咱们将他们抓回去,今天晚上的食物就有着落了。”
“嘿嘿,多少时间没吃到荤腥,咱们天天吃老鼠现,可在连老鼠都抓不到了只能吃些树根树皮,今日有这小奶猫吃可算是人间至乐啊。”
“他这窝筑的有些深,在石头缝里了,我伸手进去看看。”
九尾猫又只感觉天忽然间黑了,一个巨大而又温暖的物体靠了过来,他不知道这是何物还以为是母亲动了起来,正要扬起头颅迎上去。
可他的兄弟姐妹们却叫的撕心裂肺,像是灾难临头一般,这使得九尾猫又心中一惊,立即将头缩了回去。那物体在他头顶轻轻一碰便再也够不到他了。
外面一声音骂道“真他娘的深,这猫也太小心了!”
另一人道“不怕,咱们将石头般开不就行了,你看好点这些小猫,我来般石头。”
那人应了一声又没有声音了,九尾猫又害怕的将身体向着母亲冰冷的身体靠去,希望母亲能给他一丝保护、一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