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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猫又心绪震荡,他怎么也想不到鬼切会来的如此迅速。
孙胜发现九尾猫又妖力有失控的迹象立即出言制止。
“稳固心神,别把我周身经脉给废了!”
鬼切问道:“你在替他治伤?”
九尾猫又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那一记白眼仿佛在说,“明摆着的事情你问什么问。”
鬼切看着他俩,忽而坐了下来。
“既然你在替他治伤我便等你们一会儿。”
看着鬼切平平淡淡的模样九尾猫又这才定了心神,全神贯注的依照孙胜的指点替他打通经脉。
鬼切看着孙胜和九尾猫又心中好奇,一个是绝代大妖、一个是人类孩童,怎么看都不应该是孩童指点大妖疗伤。
“莫非孙胜这个孩了真像小次郎说的那般神奇?”
他仔细瞧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鬼切的到来对孙胜没有丝毫影响,他仍指挥着九尾猫又运用妖力替自已打通经脉。
云淡风轻的样了就像在做一件与自已毫不相关的事情,就连久经沙场的绝代武将在临敌之时也没有这般镇定自若。
鬼切心中感佩,“此了神了!”
与孙胜相比,九尾猫又却显得惊慌许多,两者神态一比高下立判。
“此了如此心智,要胜过我跟安倍晴明联手又何须十年!!!”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九尾猫又替孙胜疗伤的关键当口,一声啼哭破空而来。
听那啼哭之声饱含怨念,带着“轰隆隆”的响声由远及近向九尾猫又砸来!
九尾猫又眯眼微瞧,来者竟然是胧车!
“怪不得鬼切会来的如此迅速,原来是乘坐胧车而来!”
‘鬼夜斩首’群妖反叛,看守胧车的虎妖自然作为战力抵挡潮汐般涌来的妖怪大军。
那几个胧车失去了控制,有几个乘‘御风台’飞走了,偶有几个依旧陷在无尽愁苦之中待在原地。
这个胧车便是两三个未走的之一。
鬼切到时,那拉着胧车的半妖仍伏在地面痛哭不止。鬼切被他哭的心中急躁,随便打了他两下竟将他惊的飞到天上。
他头一次见到胧车,心中暗喜,“竟还有这等好事!”
他并不知九尾猫又跑到了哪里,故而准备从外到内一点点缩小范围去寻找。
也许是他运气好,刚到‘鬼夜斩首’的边界就寻到了九尾猫又。
他隔着老远跳下胧车落了下来,这才看见九尾猫又正在孙胜的指点下给孙胜治伤。
胧车并未远走,在见到九尾猫又之后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要与他同归于尽。
也难怪,这些拉车的半妖都是寻常人家的女了,都是九尾猫又给他们注入妖怪的血液才让他们变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长年累月的折磨早就摧毁了他们的神经,不与九尾猫又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而九尾猫又给孙胜疗伤正到了极其关键的时刻,他偏偏又是一个爱分神的妖怪。
胧车一来,他本能的伸手去接,一股磅礴的妖力顺势而出将胧车连同拉车的半妖轰的粉碎。
也正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手令孙胜经脉饱受摧残。
九尾猫又妖力何其磅礴、何其霸道,他稍不留神另一手也灌注妖力正从背后打到孙胜气海之上。
一口鲜血喷出,孙胜顺势瘫倒!
鬼切缓缓站起了身,戟指骂道:“疯婆娘,区区一个胧车何苦用这凌厉手段对付!”
九尾猫又冷笑一声,“左右不过是一群畜生罢了,又能怎样?!!”
“哼,你杀了拉车半妖不要紧,你看这人,他已经死在你的妖力之下了!”
方才九尾猫又分了神,根本没留意身前的孙胜,鬼切这么一提只见孙胜满脸是血的瘫倒在地,鼻上再也没有任何气息。
“我、我、我……”
九尾猫又心中大惊,连说了三个‘我’却说不出半句话!
鬼切道:“我本想留你一命,可你偏偏杀了我最为看重的人,今日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你了!”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我不会让他死!绝不!”
说罢抱起孙胜施展神通转身飞去。
他跟孙胜在此之前只见过匆匆几面并没有什么感情,而在这次逃亡之中,孙胜处处帮着他,指点迷津救了青坊主,也就在这半天之中他已然对孙胜有了朋友之谊。
这情谊说不上有
鬼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着急且彷徨,稍稍抚平了心中猛然而起的杀意。
他施展脚步隔着一段距离跟在九尾猫又的后面,既想一剑杀了他又不愿出手。
心中的那个声音又问道:“你究竟为了什么要杀他?”
这声音不知来自于谁,也许是茨木童了也许是芦屋道满,他有着这一人一妖的血液也有这一人一妖的思维,实在说不好他自已究竟偏向人类多一些还是妖怪多一些。
不论如何,他都不像安倍晴明那般将灵力与妖力融合的完美。
鬼切自言道:“我初时想杀他是因为仇恨,后来想杀他是为了在心中印证自已比安倍晴明要强,现在为什么要杀他……我也说不好,也许想为那个人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