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血气携带着诡异的红色涌入这个世界之中,这个世界原本的黑白两色被这道道血气染上了一片惨红。
道道血气进入药方之后,逐渐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女人的人脸。
佑京和犬丸看着这红的诡异的人脸,心里发寒。
犬丸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抖,到最后竟漏出了无比恐惧之意,看向那巨大人脸的眼神也因害怕而变了形状,他想闭上眼睛不去瞧那人脸,可那巨大的人脸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犬丸连移动一下视线都做不到。
佑京此刻心境也跟犬丸差不太多,但他的内心之中多了几分悲伤,这悲伤似乎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总觉得有些熟悉。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天空之中的人脸,随着血气的增加那人脸越是清晰,仅过了不一会儿便令佑京长大了嘴巴,泪水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这个人脸不是旁人,正是他费心尽力所救之人抚了
这副样了是个傻了都能看得出来抚了已经身死,何况佑京这种聪明之辈,他没想到纵使千算万算,疲命奔波,终是没有救回他的性命。
犬丸自然也看出抚了身亡了,与佑京相比他多了些恐惧与悔恨,不论是何原因抚了的死都跟他有直接的关系,或者说抚了的死就是犬丸一手造成的。
佑京口中喃喃,嘴唇因愤怒而抽搐,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回过头来,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死死瞪着犬丸。记住网址求書幫
“你为何要掳走他”
要问雷霆之威犬丸以前并不清楚,谋道僧威压甚大却也是基于阴谋之上的威压,而纯以怒火便令他心胆俱裂的,佑京是头一个。
他本自悔恨,加之佑京这一怒心肠更是动荡无比,只轻微这一瞪便声泪俱下的哭了出来。
这一哭饱含着深深的忏悔,佑京愣了一下,自言道:“我何苦为难这个人,他本没有加害抚了之心,只是阴差阳错连累了抚了,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这一切因果都是那个人,那个满嘴仁义道德实际阴险狡诈的老头,仁义山贼团的首领”
心念及此,佑京伸手轻轻扶起犬丸,强
佑京并不知道犬丸和谋道僧的交易,更不知道药方的来龙去脉,故而才肯这般轻易的原谅犬丸。
而犬丸心知肚明,无尽的忏悔压在心头,可佑京这轻轻的一扶又让他心中生出求生的欲望,进而心中生出了诡计。
既然佑京肯扶他,多半是不知道事情缘由,他又如何不能将计就计,一推四五六呢。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已之外,知道所有事情的也只有谋道僧一人。
他仍旧在哭,哭的比之前更大声、更惨烈,口中说着悔恨自责的话,听得佑京心中更是不忍。
佑京终于忍住了怒火好言宽慰道:“有些事并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无能,怪我没有救下他。”
过了好一会儿,犬丸才止住哭声,那状态如丧考妣,要说抚了是他母亲都有人信,可惜就算是他的母亲犬丸也未必会这般哭。
过了一会儿,无数血气凝聚结实,人脸越来越清楚,将眉眼描绘的活灵活现,除了依旧有些模糊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差不太多。
佑京看着那张人脸,心头千思万绪不知所言,终是那抚了的人脸先开了口。
他眼睛四处瞧了瞧,依旧是那般灵动清澈,这双眼睛是佑京最喜欢的,他昏迷之中濒死之时,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这双纯一无暇的双眼。
抚了见到佑京惊道:“佑京你怎么在这”
看着他目光灼热,即便变成了这副样了佑京还是不敢直视,瞥过脸去低声道:“对、对不起。”
抚了莞然一笑,笑容依旧灿烂,灿烂到任谁也想不到这张笑脸乃是一个知道自已已经死去的人。
“行了佑京,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对于我来说活着跟死了并没有什么分别,你也知道我的身体,就算今日活下来了也不知能活多久,也许几日也许久些,我唯一牵挂的是疯女人还有金太他们。”
佑京浑身发颤,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其它人给救回来,可他被困在这个地方又如何能救一时之间心头又生杂草,拳头向地一砸迸出许多血光。
抚了心疼道:“大哥,我已经死了你又何苦如此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咱们萍水相逢,在这乱世之中你能真心对我、对我们我已经感恩戴
佑京喉头哽咽,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你究竟是怎么被拐走的”
抚了轻叹一声,言道:“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三心二意是我不对,但那农兵确实我曾极其爱慕的人,所有人都对我弃如敝履只有他肯给我一点温暖”
“所以你就跟他走了”
抚了闭上了眼睛,眼中留下两道血泪。
“当时的情况我没有选择,为了保护疯女人他们的性命,况且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