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直接将夏侯轻雪带到客房去,免得扰了君墨离办案,不同于夏侯轻雪这边的可怜巴巴,叶佳乐和君墨离都在旁边看着仵作检查黑衣人的尸体,
君墨离眼尖的看到黑衣人的手臂上有道红色印记,这边将让抬起,这才看清是多火红色的凤尾花,不似寻常的胎记,倒像是被人刻意纹上的印记。
他拿起放置在案板上的黑色令牌,翻到后面也是雕刻着凤尾花的印记,想来是同一个组织。
“世子,其余几名女子都只是被强杀的,并没有其他的伤痕,”这次的仵作是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比起寻常的男子,他要显得十分的瘦弱,如今面色凝重,“比起云柔的尸体,这几具也只是寻常的奸杀。”
“这几起案件都爱在姑娘沐浴时动手,这个时辰,也最是让人无法参与的1
叶佳乐蹙眉沉思,他们太会挑时间了,大理寺的大抵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唯一的俩个姑娘他们自然也是不会放在眼底的,何况如今他们大理寺还没摸透他们的作案对象会是那户,就算多每家每户都安排人,那实在是太大动干戈。
反而会打草惊蛇!
正在他们沉思时,叶佳琪便走了进来,看到几人都闷头苦恼,他知道办案最是伤脑筋,本不便多打扰,可如今天色已晚,若再不把丫头带回去,母亲要杀到大理寺来了。
“这案子明日想来会引起一阵喧闹,今夜便先回去养足了精神头,日后还是场硬战,”叶佳琪缓步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尸体,再看向叶佳乐,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好了,小九,我们先回去,免得母亲担心。”
叶佳乐本想拒绝,但是哥哥都把母亲搬出来了,回想起母亲因为她这几日天天半夜回去,气得都睡不着,就专门守到她回去骂她一顿才肯睡,叶佳乐没辙,便只能起身跟着走。
临走前还去看了夏侯轻雪,当看到她包着肿肿的手臂时,不免有些惊愕的头皮发麻!
本人在那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是惹得最近紧张的氛围多了些笑点。
“你的这个朋友,倒是同旁的闺阁姑娘不同,”兄妹俩坐在马车内静静的等待着到家,还是叶佳琪挑起了话题,“有些二货1
“......”叶佳乐无语的睨了他一眼,虽然夏侯轻雪多少脑筋中二,但她怎么说也是都城的才女啊,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当即就想为她打抱不平,“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评价一个女孩子。”
叶佳琪浅笑,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挺佩服这个小姑娘的,“不得不说,敢只身追击犯人的,确实勇气可嘉。”
“嗯~”叶佳乐笑嘻嘻的凑到叶佳琪面前,似乎想通过这个方式戳穿他般,“从来不见哥哥谈论女子,怎么今夜同我提起夏侯了。”
叶佳琪被她说的脸色一红,只能有些窘迫的移开脸去,“小九的朋友鲜少有这种与众不同的,我自然是刮目相看,哥哥从来都是欣赏人才的。”
“哥哥刚还说人家中二,又对人家赞赏,男人的心呐1叶佳乐笑着调侃,双手抱胸靠在车壁上,“不过哥哥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家中只有你和八哥哥还未娶亲了!哥哥可有中意的?”
叶佳琪没成想有一天居然被妹妹调戏,当即便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小姑娘,倒是一点不害臊1
叶佳乐轻哼一声,简单放松了一下心态,终究还是要回头想想案件的,“我想想如今这案子有两个讯息,一个是幻香,幻香如今我还实在找不出它的渠道,另外便是那些令牌和印记,若是出自同一个组织的,那便是密谋1
“幻香?”叶佳琪沉简单的提了一句,“你的好友顾家姑娘不是擅长制香吗。”
听叶佳琪提了一句,叶佳乐这下子便从脑海中搜索到那个熟悉的面孔,“对哦,我怎么把顾言给忘了,啊,哥哥,谢谢你提醒。”
叶佳琪看着抱住自己手臂满脸兴奋的妹妹,只能无奈的宠溺一笑。
叶佳乐同母亲打了招呼后便回房间了,雀灵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洗沐用品,疲惫了一天总算可以好好的泡会澡了,雀灵一边为她整理衣物一边嘟囔着,
“小姐,大理寺的日子可真忙呢1
因为大理寺机密多,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去的,雀灵自然就不能无时无刻跟着她,听到雀灵的话,叶佳乐很是不在意的洗洗身子,语气平静的说道,“虽是如此,可我乐在其中埃”
“可这样,您和太子殿下分别的这些年头里,早便生疏了,到如今,您都不曾与太子殿下见过面,如何增进感情早日成婚呢,雀灵听说,自从太子殿下回来,那些官家小姐通通都随其母亲去拜见了,她们都见到太子殿下了!小姐你......”
雀灵一张小嘴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却见叶佳乐把耳朵堵住,一脸的不耐烦,这可把小丫头给急坏了,叶佳乐也只能遣她去给自己铺床,洗完澡她就要睡觉了,自己先泡会,雀灵只能嘟着嘴离开了。
大理寺内,君墨离环顾了一下这几具女尸,她们唯一的共同点,奸杀,幻香致幻,凤尾花印记的令牌,相比于这些,云柔的死状是相当惨烈的,而且更像是刻意而为,既不是仇恨引起的~
那么如此刻意的强杀案只有一个可能,
受害者年纪都相仿,但这不是普通的强杀案,根据夏侯提供的消息,这并不是一人所为,那云柔的案子便像是在警告些什么。
“世子,夜深了,回去吧。”君骁本是静静站在旁侧的,但是窗外吹了一阵凉风,还是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夜色,每次一有案子,总是熬着很晚才肯回去,况且明日的舆论是压不住的,想必皇宫里那位也会施压。
君墨离被他的话拉回了思绪,转头看了一眼夜色,便也没多说,转身便离开了,夏侯轻雪的伤口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只能丧着脸在一旁闷闷的,傅严不许她单独回去,便将她一直带在身侧,倒是一清看她一张苦瓜脸,还是掏出了自己的山楂糖给她。
傅严见君墨离出来,这才上前,“世子,如今夜色已深,明日再审便是,这案子不是一日两日能结束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