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瞾公子知晓,我等之幸。”俩人看见面前的一幕,有些诧异。
这两位美人,应是秦王的姬妾了,还有秦王所抱之美人…定是其姬妾无疑,别的女人显然没这个资格。
“这里,便是华氏医家派?”秦宣眼眸看着前方,之所以来到后山而非正门,是因为华氏嫡系、甚至于医圣,时常于后山医治一些罕见的病人。
“正是。”司马亨看了看后山的山门,说道:“我这便让华氏一族、还有那医圣华珂,出来迎接瞾公子。”
“不必了。”怜月看向秦宣,嘴唇轻启:“既然我们来了,便自行进去吧。”
“好。”
在后山,有一处庭院,不时有声音传出…有位老者在为病人医治伤势。
“多谢华医,多谢华医…”
一位刚被医治好的病人家属,见老伴病情好转,忙拿出不少回礼,对着面前的老者,一脸感激涕零,致谢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木雪。”老者道。
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正是医家派的医圣华珂,九州凡学医术者,必知医圣之尊名。
“知道啦,祖父。”一位身着素衣的女人到来,是华珂的孙女,华木雪。
她将这些回礼都收了下来,虽以医术济世,但该收的还是要收的。
医圣来到一旁,轻抿一口茶水,看了看离开的数人,问:“现在是何时辰了?”
“快酉时一刻了。”华木雪回道,动手收拾刚才留下的医具与银针。
“酉时…”医圣沉吟。
“祖父,怎么了?”华木雪见祖父这番神情,似在等什么人一般,不由一问。“今日该有贵客登门才是,可都酉时一刻了,这不该碍1医圣自语说道。
“贵客登门?”华木雪眸子闪烁了下,看了看祖父,道:“您老这一天天,总这样疑神疑鬼。”
话落,又看向他手中那全是茶渣的杯盏,伸手夺了过来,道:“您老也是,都这么脏了,也不洗洗。”
说着,将这满是茶垢的杯盏清洗了。
“…”医圣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赶忙道:“木雪,木雪,那不能洗,可不能洗啊1
“您老说什么?”华木雪回眸,神情平淡,这让华珂嘴角一抽,胡须都气得抖了抖。
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已经洗掉了不少茶渣的杯盏,想动手抢过来,可对上孙女的眼神,顿时没了底气。
仍谁也无法想到,一代医圣,竟会怕一位孙女。
此时,他似感受到了什么,忙对华木雪说道:“木雪,有贵客来了,赶紧去开门,快点快点…”
“这不可能。都酉时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该黑了,不可能还有人来。”华木雪压根不信。
不过…她话语还未落下,便听见外面有一道道声音传来。
“还真有人。”华木雪微微诧异了下。
“听到了吧…赶紧赶紧,可别让贵客久等了,坏了我医家派的名头。”华珂忙拂袖道。
听见越来越近的暄哗,华木雪明白,真可能有患病之人来了…只好放下手中之物。
双手在腰间的围布上抹了抹,走向外面的院门。
“哎哟!我滴心肝宝贝啊1见木雪走开,医圣华珂忙拾起杯盏,茶垢都快洗没了,一脸肉疼。
此时,华木雪走向庭院外,看着前方的一幕,顿时愣了愣,问道:“你们…也是来求医的?
眸子打量着到来的一行人,众多侍卫护送几人到来。
尤其是其中一位少年,众人似都以其为尊,还有一位坐于轮椅上的美丽女子…她眸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下。
“这位美人…咳咳。”司马亨看见面前的佳人,顿时眸光一亮,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便是华木雪小姐吧,本公子久仰木雪小姐多时了。”
华木雪闻言,扫了司马亨一眼,语气平淡:“既然是来寻医的,便都进来吧。”
说着,便进了庭院。
安慕君与扶余岸对视一眼,与早已换成素衣的禁卫军进入庭院…在华木雪与医圣华珂的注视下,排查其中是否存在隐患。
华木雪皱了皱眉,语气平淡:“你们这般行事,是否也太无礼了…”
“木雪。”华珂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语,这让华木雪有些不解。
“华医,许久未见,可还记得老朋友碍”大夫惠尤迈步走出,来到医圣面前。
笑道。
“惠大夫如今已是朝中大臣,华某不过一闲散人,可当不得大夫的朋友。”华珂迈步走出,回应。
“华医严重了。”惠尤道,显然俩人之间,都彼此认识。
华木雪神情诧异了下,她没想到祖父和这位长者,竟是多年未见的朋友。
“司马亨,见过华医先生。”司马亨走出,行礼一拜。
话落,华珂眸光微凝,看向说话之人,忙道:“原来是十二公子,失礼了。”
“华医先生客气。”司马亨再次一拜,眸光却看向一旁的华木雪,颇具几分公子礼仪,含笑点头。
“轻福”华木雪语气平淡,作为禹州之人,还在西晋之地,又岂会没听说过十二公子的花名。
众人神情一僵,华珂也愣了愣,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
“十二公子,莫要介意,这丫头向来如此。”华珂道。
“不介意、不介意。”司马亨笑了笑。
华珂见此一幕,眸光仍旧平静,随后看向惠尤,问道:“大夫此行前来,想必不会是来找老头子我叙旧的吧…?”
“既是多年的老朋友,此行之缘由,我便直说了。”惠尤向一旁侧身,抬手介绍道:“这是瞾公子,是一位真正的贵客。贵客有一位朋友,须华医襄助。”
特意注重提一句贵客。
“真正的贵客…”华医心头沉吟,一位朝堂大臣口中的真正贵客,只怕…不只是贵客那么简单。
“瞾公子…瞾…?”华木雪眸子思索,她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怜月轻推轮椅,来到最前方。
“医圣之名,传扬九州,无人不知…1秦宣迈步走出,看向面前的老者,道:“我夫人不慎中毒,特远道而来,烦请医圣先生襄助,解我夫人之毒,定不吝感激。”
华珂闻言,看着面前的少年,浑身有一股非凡的气质,让人生出一丝敬畏。
毕竟,连惠尤这等朝堂大臣,也要退居一旁。
一时间,他便明白这位少年的身份,绝非贵客那般简单…很可能是来自于王族。
然而…连十二公子也要作陪,眼前这位身穿玄服的少年…仍是让他猜不准对方的身份。
“我先看看贵夫人,是何病情。”。
单独的房舍内,医圣华珂为东方帝凤查验伤势,华木雪于一旁配合…至于安慕君、惠尤等人早已退了出去,扶余岸率领侍卫负责安全。
只有怜月留守。
医圣观察伤势、随后切脉,一丝丝精纯的力量,从把脉处进入体内,游走于经脉各处…这让东方帝凤眸子一闪。
良久,华珂开口:“夫人所中之毒,颇多毒性掺杂又彼此融合,毒性太强,影响奇经八脉、部分毒液残留于体内…伤及下肢神经,使夫人下肢无法动弹…”
“据我观察,这应是由十种奇毒混合而制,且每一种皆属世间最罕见的奇毒。”
华珂语气迟疑了下,道:“这样的烈毒,凡中毒者,不稍两刻便会毙命,神仙难救。夫人虽中毒颇深,但解毒及时,想来为夫人解毒之人,也是一位有不俗医术之人呐1
言语似随口而说。
“为我解毒之人,确有不俗之医术。”东方帝凤如实道,秦王朝的太医,医术岂能一般。
同时,她也相信了几分医圣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