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着站在自己身前,一副休闲装打扮的“圣帝冕下”,言峰绮礼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显得异常的不知所措。
言峰绮礼,言峰璃正唯一的儿子。
也许是老来得子的缘故,言峰璃正很宠他这个儿子,也很重他这个儿子。
绮礼并没有让璃正失望,他行为正值,信仰虔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有着一身不俗的实力。
然而,这样的言峰绮礼,在他人眼中堪称完美典范的言峰绮礼,却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错,绮礼一直都很清楚,他是没有追求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在世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迷茫的,迷茫的生活,迷茫的按照父亲的吩咐学习、锻炼,然后成长成为如今的言峰绮礼,一个出色的信徒,一个年轻人的典范。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存在感情的波动,情绪也不会因任何事情变化。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他,却被早早的被圣杯选中,成了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
他的师父远坂时臣告诉他,圣杯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master的,被圣杯选中的master,都有一定的道理,不是‘对’圣杯寄予厚望的人,就是‘被’圣杯寄予厚望的人。
言峰绮礼清楚,不存在**与感情的他,对圣杯没有任何追求之心。那么,圣杯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master呢。
思考过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圣杯选中他的缘由很简单,那就是让他辅助对圣杯寄予厚望,同时也被圣杯寄予厚望的远坂时臣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他一直这样坚信着自己的猜测,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解释,他为什么会被圣杯选中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参与了圣杯战争,参与了这场死亡盛宴。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帮助时辰。
反正,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既然有人在圣杯战争中需要自己,那就去参加圣杯战争吧。
就算这所谓的圣杯战争其实是残酷的死亡盛宴,这也无所谓。
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无所谓,就是不在乎。
可是,这样的他依旧迷茫着,迷茫着自己的追求。
通过种种渠道,他了解到了卫宫切嗣这个人。对方也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而且对方的经历与他额外的相似。
这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家伙是同一类人。如果他可以见到卫宫切嗣的话,可以向卫宫切嗣询问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可以问出答案吧。
因为他从卫宫切嗣的身上到的唯一一点与自己不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只有决绝,没有迷茫。
这样的他,难得对圣杯战争上了心,昨晚甚至亲自出马,为了寻找卫宫切嗣。
只可惜,他只见到了对方的助手。
带着这样的遗憾,他继续让隐藏的assassin打探各个master与servant的消息,尤其是那位冕下与卫宫切嗣的情报。可是,就在方才,assassin却带来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assassin未死这件事情,暴露了!
被派出去监视rider的那个assassin,竟然阴差阳错的跟着rider来到了“那位冕下”的据点,而且还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消息!
更加值得玩味的是,那位冕下对于assassin多重分身的事情似乎早有了解,竟然放了那个assassin回来!
提前4个月临世,甚至还开了一家传奇酒吧……那位冕下的所作所为,就像他的传说一般,切实存在,却又无根无据,就好似掩藏在层层云雾后的霞光,充满神秘感。
更为重要的是,那位冕下是他父亲的信仰,也是他从小就被灌注的信仰。
言峰绮礼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虽然他没有追求,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仰之心,可是他受到的教育依旧让他成为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即便,他从不相信神的存在。
可是,当那位自己从小被灌输的信仰在圣杯战争的时候以英灵的身份出现,他第一次自心底感受到了切实的震感。
原来,圣帝冕下是真实存在的!
抱着一种难明的想法与冲动,他将圣帝与卫宫切嗣同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因为他觉得圣帝的出现对自己来说,或许也意味着一种不清摸不透的启示?
所以,对于assassin的汇报,言峰绮礼罕见的失去了对策。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让他失去对策的人,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满心迷茫的,问出了这句话。
……
“绮礼呀……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正式与你相见吧?”笑着眼前这个眼中露出迷茫的男子,阿真上前两步,靠的更近了一些:“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真名叫做华真,在本届圣杯战争中,以ruler的职介临世,是……你父亲的servant。”
“什么?!”
着绮礼脸上的震惊之色,阿真满意的笑了:“你可以向璃正确认我的身份,不过,我可以自由的出入这个教会深处,这本就说明了一些情况吧。”
言峰绮礼恢复了冷静。
这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从头到尾,真正主导这场圣杯战争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提前4个月临世的冕下,他的父亲作为冕下的信徒,会按照冕下的吩咐将一切都隐瞒下来,这也是无须怀疑的必然事件。
“此生竟有机会窥得冕下真容,实乃绮礼之荣幸。”面对眼前的英灵,言峰绮礼深深的弯下了腰。
“荣幸?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阿真摇摇头:“你小子还是这么口不对心。”
“口不对心?”言峰绮礼愣了愣,又坚定的摇头:“绝非如此!能见到冕下,绮礼…”
“行了行了。”阿真摆手,找到沙发坐下:“你觉得自己是我的信徒,是吧?”
“正是。”
“呵呵……”阿真笑了:“你认为其他的信徒在见到我本人的时候,也会像你这般淡然吗?”
“……”绮礼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