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两样东西,能不能让顾少爷想起什么呢。”那女子道着,微微侧头,带着半分的不怀好意与怒意,嘴角扬着,看着他。
天外之石?蝴蝶玉佩?她就是那天那个买不成玉佩的小丫头?
顾腾誉一听,当即明白了这女子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态度了,原来她那份怒气是为了当日没能买下那玉佩而来。可是有能力买下的人是他,他可是正正当当地和那个玉器店的老板做交易的,又不是什么偷蒙拐骗的事,她又在那里发什么无名之火,真是可笑,真是可笑之极!
见男子没什么反应,她又道:“如此神奇的一段传说,你竟然忘了?玉佩给你还真是暴殄天物。”说着,冷哼一声,直起了腰。她交叉着双臂,放在胸前,模样很是不屑。
听着那少女这么一说,顾腾誉大笑了两声,扶着额,竟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他道:“你还记得啊,还记得那胡老板的胡话!当真是笑死我了。”说着,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而后又突然捂住嘴,嗤嗤着笑着。
“你-…”
看着他的模样,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粉衣女子怒着言道了一声“你”之后,竟然找不到别的话来反驳回去。
是自己大意了,竟然给了别人嘲笑自己的机会。下次,下次她定然不会再这么轻易地将嘲讽的机会给他人!
一边懊恼着,一边听着那嘲笑,心中一烦,火意更盛。她一甩指,直直地指着男子。
“再笑就把你的嘴巴缝上1她怒道。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水灵的眼睛瞪得老大,下颌微微一扬。粉嫩的脸颊如同白里透红的初开月季,那活泼的可爱之中又带有一丝淑女的娴静。是古话里说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只不过,现在的她,只有那一份脱兔的气质,而另一丝的感觉,却只是隐隐地在眉目之中看到。
或许,那会是她将来模样?
他看她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却出落得如此不俗,只是未来如何……待定!
看着眼前指着自己的疯丫头,他倒是没了刚才的惧怕。既然她答应了另一位叫清谣的人照看自己,那她定是不会对自己如何的。再说,这“将你的嘴巴缝上”这种恐吓小孩的话,谁会怕。
顾腾誉学着她的样子,叉着手,不屑着,只是不同于她,她方才不屑之中满是怒意,而他,则是带着半点的嘲笑意味。
他看着她,用手一引,甩开了指着自己的手。“这位姑娘,我劝你放尊重点。你这么喜欢那玉佩,看在你曾经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可割爱,将玉佩让予你。只是……你如此态度,怕是你也无意要得到那玉佩了。”
半牵半引,那顾家少爷以那蝴蝶玉佩来诱惑这女子。与其硬碰硬,倒不如威逼利诱,让少女好好照顾自己这位伤者,待元气完全恢复之后,再溜之大吉,这不更好?!
这少女单纯之极,只要是说到了她心中之事,定是会被自己给牵着走。
如此一想,心中更是一喜。
“你要……把玉佩给我当谢礼呀?”收起了面容上的怒意,少女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嗯。你救过我,我本来也应该好好答谢你的,刚刚我那般对姑娘,只不过是因为昨夜身处险境,思绪还未缓过来。如今我身上有伤,还得靠姑娘照顾,若是姑娘能帮我这个忙,不仅会割爱将玉佩相赠,更有金银数定,姑娘,你看我诚意如何?”
说完,他端坐着,更是气势十足。
那少女眯起了眼睛,笑了笑。而后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自然是极好的呀!顾家少爷!我可高兴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啊1说着,少女用力一甩手臂,在那顾家少爷的手臂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见那不可一世的顾家少爷五官扭曲,定是疼痛之极,她抑制住自己想要放声大笑之意,面容上是一副正气凌然,大义不辞的样子。
抱着手臂忍着疼痛,半睁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那一副夸张得不合时宜的面容,让顾腾誉恨不得马上报复回去。
只是现在的他还不是这个少女的对手。任人鱼肉,悲苦之极,愤恨至极!
少女心中冷哼一声,对他这种虚伪之人自然是不用怜悯。对于之前种种,她早就对这位顾家少爷生了戒心。说着好听,什么割爱,什么金银,肯定都是骗她的。从见他第一刻开始他就这样高高在上,这样的人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再说,他拿那天外之石的传说来嘲笑自己,这任是谁都无法原谅。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要好好照顾这位顾家大少呢?
未等那位顾家大少回些什么,少女继续着道:“顾家少爷肯定是旧伤复发了,我这里有一瓶药,解毒止血,活血祛瘀很是奏效,就让我给你擦点,你快点好起来,我也好快些拿到那玉佩和金银呀1
说着在袖口中拿出一个鹅黄色的窄口宽底瓶,抓起了顾家大少的手臂。
“这药很灵的,保证呀,一天之内你的伤就好起来了,到时候玉佩可就是我的了1说着,她咬住塞在瓶口的红布包住的木塞子,之后吐在一旁,渐渐逼近那身受重伤的顾家大少。
“你……你要干什么!1
“帮你上药呀,你不是想要我照顾你,让你的伤快点好起来的吗?这药是灵药呀1说着,学着昨晚那女妖邪魅一笑,将药瓶子移到了他的面前,晃了两晃。
“唉呀顾公子,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上药吧1
这瓶中的药即使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也定会是让他倍受折磨,现在他孤身一人,这疯丫头会做出怎样的事,他怎能不知道?
“你……你别啊!伤我分毫,你那位叫清谣的……也肯定不会原谅你的……”如今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这样言道。
“你别怕呀,我害你有什么好处呀,我还要玉佩和金银呢1
说着,撸起他的袖子,药瓶子一点一点地,缓慢地从他的肩上,向他的手臂滑去。
看着他满额头冷汗的惊恐模样,她当真是快意之极!
“哼哼,让你敢欺负我。”心中暗喜。她可不管这往后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一切,都是大仇得报最为重要!
此刻她心中畅快,面上更露出半点的得意之色。